好些人擠眉弄眼,暗道自己猜得果然不錯。
“青籬師妹何在?”季廉灝騎鸞鳥,特意去到安家長老跟前,還特意提高了音量,讓在場人都聽得清楚,“聞得安師妹在打理宗師峰,昨夜裡連夜尋了些花草過來,還請長老喚青籬師妹出來見見。”
“宗師徒弟哪裡是我這金丹老頭能使喚動的。”安家長老一副歡喜模樣,眼盯著季廉灝手中的七階多子樹,貌似隻對他手中的樹感興趣,“不過季公子手裡的多子樹,還得儘快種下,晚些花和果子都得掉落,那就太可惜了。”
季廉灝也沒心思與他多廢話,笑著直奔主題:“青籬師妹在哪兒?”
安家長老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在這忙了整宿,真不知道宗師徒弟現在何處。”
“季師兄季師兄。”有人一臉聰明樣兒,暗自用手指了指,“大山背後的那片樹林子裡呢,沒花隻有樹的林子裡。”
季廉灝丟了塊靈石過去,騎著鸞鳥,帶著百來人,又浩浩蕩蕩繞到山背後。
“青籬師妹......”
人未到,聲先至。
大山背後一群安家男修,抬眼望向季廉灝和他身後百來人,一臉的莫名。
好些看熱鬨的弟子,也禦劍跟了過來。
宗門第一紈絝與宗師首徒,單獨出場都是大戲,更何況還是兩人湊在一起。
正在盤膝養樹的安青籬,望向了季廉灝,一身大紅袍子,上麵還繡著暗金色的花紋,兩肩寬且直......
“怎麼穿得跟個紅包似的?”安青籬厭惡皺眉。
“青籬,紅包是什麼?”小靈犀好奇,睜大眼瞧向季廉灝。
“四四方方的紅紙盒子,用來裝討喜的東西,但這個不是。”安青籬站起身來,直接祭出了紅蓮骨傘,劍一般握在手上,對季廉灝道,“季師兄,擂台上會會,可敢?”
季廉灝恍若未聞,隻對著安青籬,滿眼笑意道:“原來安師妹竟是長這個樣子,與記憶中那驚鴻幾瞥一模一樣,可真是好看!”
好看?
其餘人可不這麼認為。
這季紈絝眼睛莫非是瞎的,那宗師徒弟肌膚略暗,還無光華,想來是平日煉毒丹,體內積攢毒氣多了,把內裡給傷著了,連皮膚也跟著遭了殃。
宗師徒弟也就身量上佳,五官還行,周身多塗點粉,倒是能算得上好看,若是不塗粉,也就勉勉強強吧。
好些看熱鬨的人,心裡一陣失望,這季紈絝,何時眼光變這麼差了!
但有人卻佩服起季廉灝的能屈能伸,為了撩撥宗師徒弟,為了家族利益,真是連自己的品味也能放下。
大丈夫啊,能屈能伸!
安家幾個獻殷勤的男修,有一兩個在的小時候,見過安青籬的真實容貌,還記得十分清楚,但此刻,望著季廉灝帶來的那隊人馬,還有那些人手上鮮活的五六階靈植,很是自愧不如,想想之前討好安青籬的手段,真是小兒般的把戲。
青籬妹妹吃香啊,還能被這個紈絝下本錢討好。
季廉灝可不理眾人眼光,上前幾步,隻盯著安青籬雙眼,一臉誠懇地笑道:“安師妹,這是七階的多子樹,開花好看,我特意為師妹尋來的,還望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