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任務(1/1)
獎勵:美|腿丸,雪膩鵝脂,玉筍削成,行之如踏款款金蓮。
是否服用(是/否)
倒計時10秒自動消失
蘇越梨點了確定,係統一消失,她就忍不住伸手開了台燈,直著腿觀察起來。
原身和她一樣,身高都接近170,腿在亞洲人當中算得上是修長的,然而如今用了美|腿丸,蘇越梨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纖纖玉|腿。
簡直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完美的弧度從腳踝一路延伸到大|腿,修長筆直,就連膝蓋都變得小巧精致,潤著白瓷般的釉光。
愛不釋手的摸了摸,蘇越梨忍不住埋在枕頭裡偷笑了起來,好吧,看在報酬豐厚的份上,就原諒霍之昀今晚的唐突好了。
第二天的戲份主要集中在霍之昀身上。
律師顧從通過特意扯下的頭發進行了dna測驗,卻失望的發現路曼曼並不是李玉婉苦尋多年的親孫女。
然而看著路曼曼的簡曆,他卻陡然生出了另一個想法:這個女孩,除了DNA檢測對不上,無論是年齡還是特征都和失蹤的陸曼曼一模一樣,甚至就連名字,都隻有一字之差。
或許,她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隻要搞定了DNA檢測,她將成為陸曼曼最完美的替代品。
許玉婉已經垂垂老矣,陸曼曼是她唯一的繼承人,掌控了陸曼曼,他將能得到更多。
顧從這個角色,從世俗的評價來看絕對不是一個好人,他心思詭秘狡詐,甚至不擇手段。
而他和路曼曼的關係更是頗有意思。
在外人看來,他是冷靜自持的知名律師,事業有成,風度翩翩。
然而麵對路曼曼是,顧從不憚暴露出他本性的惡。
一方麵,路曼曼是他謀奪許玉婉家產的工具,他輕視她。
但另一方麵,在路曼曼麵前的顧從也是最真實的,真實到毫無偽裝。
“顧從對路曼曼的操縱應該是恩威並施的。”
開拍前,薑銳達指著走位幫蘇越梨梳理劇情,他卷了卷手裡的劇本,耐心補充道:“麵臨訴訟,路曼曼和朋友的命運都掌控在顧從的一念之間,她此刻對顧從是畏懼的。”
“但是這個男人很狡猾。”
說著薑銳達拍了拍霍之昀的肩膀,感歎道:“他非常明白對於路曼曼這樣一個缺乏關懷的少女來說什麼樣的感情才是致命的,他在威脅後又不吝嗇賞賜路曼曼一點關懷,讓路曼曼心甘情願的成為了他謀奪財產的武器。”
“當然,這部電影說的是曼曼的秘密,小蘇,你要記住,你才是電影的中心。流浪的生活讓你很難輕易去相信誰,所以我認為麵對顧從時,路曼曼反倒是始終帶著一點偽裝的。”
蘇越梨似有所悟,“正是這點偽裝才有了電影之後的反轉,看似無害的路曼曼,居然藏著最大的秘密。”
“不錯!”
薑銳達握拳擊打了一下另一隻手,看向蘇越梨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讚許,“這就是我們這部電影想要探討的微妙之處了。”
他一連說了這麼長一串話,有些口渴,從折疊椅後的小兜裡掏出了個大保溫杯,暢快的喝一口熱燙的濃茶,忍不住感歎道:“小蘇啊,你送的這個保溫杯實在是不錯,現在天氣涼了,喝冷冰冰的礦泉水哪有泡一杯胖大海舒服,老了老了,還沒你們小年輕會養生。”
單手插兜立在一旁的霍之昀聞言挑了挑眉,虛眯著眼掃了一臉乖巧的蘇越梨一眼。
薑銳達不提霍之昀還沒有發現,他四下看去,攝影組,道具組,燈光師,收音師,劇組裡大大小小的各色工作人員居然人手端著個保溫杯,看款式,恐怕都是蘇越梨送的。
偏偏他沒有。
男人扯了扯領帶,周身的氣壓瞬間就是一低。
攝影棚搭好後,蘇越梨和霍之昀先排練了一遍走位,燈光師在薑銳達的指導下重新調整了光線,攝影的機位也要根據變化重新架設,排練完,才能正式開拍。
這場戲,拍的是顧從以碰瓷案威脅路曼曼,他對路曼曼的過往了如指掌,說出來的話針針見血,一下子就掐到了路曼曼的軟肋。
相比霍之昀的駕輕就熟,這場戲的難度明顯在蘇越梨身上,她被這個男人帶出了警|察局,卻跌入了更深的陰謀。
剛開始的一段,蘇越梨拍得都很順利,然而上了車後,當顧從側身上前給路曼曼拉安全帶時,這似曾相識的場麵讓她一下子笑了起來。
“卡!”
蘇越梨有些不好意思,她撲扇著眼睛和霍之昀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他也想起了之前那次,她手忙腳亂的按到了座位鍵,和他有了第一次肢體接觸,更因此開啟了變美係統。
坐在監視器後的薑銳達對男女主角此時暗潮湧動的氣氛一無所覺,蘇越梨之前一直拍得很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笑場,但薑銳達卻並沒有生氣。
這個和善的中年人整了整鴨舌帽,耐心的提示道:“小蘇,這個時候路曼曼剛剛被顧從威脅,她心裡又氣又恨,同時也對這個看上去無所不能的男人不可避免的產生了畏懼。”
“這種瑟縮感,你一定要注意!”
蘇越梨抹了把臉,整理了情緒,對導演比了個重新開始的手勢。
攝影機固定在道具車窗外,將蘇越梨的細微的表情變化悉數錄下。
霍之昀靠近時,她瞳孔一縮,下巴不自然的抖了抖,插在口袋裡的拳頭緊緊的攥成了一團,那是一個人應激時下意識的生理反應,霍之昀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拳頭,眼神微眯,不動聲色的替她扣上了安全帶,淡淡問道:“你以為我要打你?”
男人打著方向盤,眼睛直視前方,似乎並不在意少女的回答。
相機在兩人之間旋轉,後期會剪成緊湊的正反打,車廂裡安靜的氣氛讓路曼曼鬆弛了些。
在這裡蘇越梨用了一個小動作,她透過睫毛偷偷的打量了男人一眼,這一點小小的肢體語言,就將路曼曼心中那躍躍欲試般難以抑製的對男人的好奇生動的演了出來。
“卡!”
“小蘇最後那個小動作加得好,路曼曼和顧從之間的關係看似是顧從坐主導,但這個野性難馴的女孩子,她從一開始就是活躍的,這種活躍,讓她在關鍵的時候對顧從反戈一擊,甚至某種程度來說,她也救贖了顧從。”
麵對薑銳達的稱讚,蘇越梨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她從霍之昀身上偷偷學到的技巧,這幾天,男人拍戲時,她都會搬著一凳子在一旁圍觀。
她發現,霍之昀非常善於對角色進行再創造,他常常會借助一些細枝末節的小動作來側麵刻畫人物內心複雜的感情,從而變成角色的化身。
“對了導演,明天我要請假的事情,鄒姐跟您說了嗎?”
蘇越梨入圍了新華國劇大典最受歡迎女演員,國劇大典兩年一屆,由華夏藝術文學聯合會和華夏視協主辦,是華夏三大主流電視劇獎項之一。
最受歡迎女演員雖然含金量比不上最佳女演員,卻依然是業內頗受關注的獎項之一,能夠在出道剛剛半年就入圍這樣的權威獎項,已經證明了業內對蘇越梨的肯定。
最受歡迎女演員的候選人名單由各省視協評委會選出後,統一由觀眾投票逐出優勝者,是對演技和觀眾好感度的雙重肯定。
這一屆的候選人名單中除了蘇越梨,還有其他四位候選人,但據鄒曼分析,蘇越梨的勝率是最高的。
為了給頒獎禮做準備,蘇越梨今晚就要離開劇組,提前去鄒曼預約好的頂尖美容會所做全身護理,接著還要去談好的讚助公司試禮服,Winston珠寶那邊雖然還在考察期,卻還是慷慨的借出了一套高級珠寶。
“明晚的紅毯算是Winston對你的一次考察,如果效果好,說不定就會縮短考察期。”
休息室裡,鄒曼上下打量著蘇越梨,麵露滿意:“這段時間你保養的不錯,肌膚狀態很好。”
“我通過公司的關係幫你談到了ZuMurad的禮服,上次FM慈善晚宴他們大中華區的總監Susan對你印象不錯,所以我很順利就拉到了讚助。”
蘇越梨依稀還記得Susan,那是一個棕色頭發的美國女|人。
鄒曼當時提前為她準備的資料裡提到過Susan對花生過敏,蘇越梨在餐桌邊拿點心時剛好碰上了她。
Susan當時正在夾三明治,蘇越梨出於好意順便提醒了她一句裡麵有花生醬,沒想到當時積下的善緣如今就起到了作用。
鄒曼開了平板電腦遞到蘇越梨眼前,屏幕上是一條典雅的巴洛克宮廷風禮服。
“一開始他們隻願意借今年的秋冬款,但是我提到你很有可能拿到Winston珠寶的代言後,他們的負責人馬上退讓了餘地,特意從巴黎調來了早春新款。”
鄒曼指尖輕點,將裙子放大了些:“這條裙子剛剛在春夏巴黎時尚周上展示過,明天你穿它走紅毯,一定能豔驚全場!”
“女明星走紅毯一般至少要帶兩條裙子作為備用。”
她滑動了一下頁麵,指著另一條白色褶皺長裙說道:“這條備用裙是早秋款,如非必要我們最好不要穿。”
Mike常年混跡彩妝界,對時尚圈的潛規則了如指掌,聞言頻頻點頭:“時尚圈就是拜高踩低的名利場,同樣是走紅毯,誰穿的是成衣,誰穿的是高定,一目了然。“
“就算同樣是Haute Couture,誰穿早春,誰穿秋冬,地位同樣不同。”
說著Mike撇了撇嘴,“要是誰還穿著過季的早秋款,那隻能說明你資源不行,不受時尚圈待見。那些時尚編輯和博主少不得就會在微博上寫一些冷嘲熱諷的話。”
小冰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這麼複雜,我還以為紅毯隻看誰的裙子漂亮就夠了呢。”
蘇越梨揉了揉她頭上的呆毛,“我們倒也沒必要太在意這些,對女演員來說作品才是第一位,這些時尚什麼的,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幾人又聊了幾句,蘇越梨就開始看起鄒曼提前給她準備的資料,明晚的頒獎晚會上會有不少圈內大前輩到場,她得先把各位的資料好好熟悉一遍,要不然萬一人家和她打招呼,她卻沒有反應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娛樂圈就是這樣,關係盤根錯節,說不得頒獎典禮上哪個看似平凡的人就是某個知名編劇或是什麼大牌攝影師,要是得罪了誰,或許一時不顯,但某個寶貴的機會說不得就要和你擦肩而過。
同樣的,要是結下了善緣,就像之前的Susan那樣,在同等條件下,她就會因為當時蘇越梨的一聲提醒有所偏向。
小冰收拾完了東西,蘇越梨又和導演薑銳達打了聲招呼,這才低頭上了保姆車。
保姆車剛開出龍山影視城,就在路邊停了下來,蘇越梨疑惑的抬起頭,疑問還沒問出口,戴著口罩和墨鏡,全副武裝的霍之昀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你怎麼來了?”
一見霍之昀,坐在蘇越梨身邊的小冰就頗有眼力勁的爬去了前排,將後排的空間留給了兩人。
霍之昀讚許的看了小冰一眼,姿態自如的握住了蘇越梨的小手,“金老太太要明天才能進組,夜戲臨時取消了,你要去哪,我陪你。”
他動手動腳的搗亂,蘇越梨靜不下心看資料,隻好合上平板,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和他溝通:“我一會要去Winston珠寶那試明天的珠寶,晚上還要去做SPA……”
她話沒有說完,言下之意卻是提醒霍之昀,她今晚日程排得很緊,沒有時間陪他。
霍之昀卻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送的保溫杯?我怎麼沒有?”
這天馬行空的提問讓蘇越梨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薑導他們用的保溫杯?”
“那是小冰買的。”
“那天薑導看我用保溫杯喝薑茶,隨口問了一句,鄒姐就讓小冰去網上訂了些送給劇組的工作人員。用不了多少錢,也算是結個善緣。”
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雖然鄒曼也沒指望大家會因為一個保溫杯對蘇越梨另眼相待,但不得不說的是,禮物送出去後,蘇越梨在劇組的人緣好了不少,不少看著臉生的工作人員平時遇上她也會笑嗬嗬的打聲招呼。
“你想要,後備箱好像還剩了幾個,我給你拿一個?”
蘇越梨說著直起了身子,伸手從後備箱裡掏出了個紙盒,“小冰估計想著你是自己人,就忘了送了。”
不知觸到了哪個開關,男人一下子被取|悅了,他將蘇越梨抱了下來,鼻尖貼在她耳廓邊,薄唇遊移著啞聲問道:“自己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