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1 / 2)

再入侯門 女王不在家 14789 字 10個月前

第164章女子有兩種

這宴席散了後, 顧嘉和齊胭拜過皇後本打算離開的, 誰知道卻被請去了旁邊偏殿, 說是皇後想留她們一起說說話。

顧嘉和齊胭自然有些意外,雖說齊胭和皇後以前也頗為熟悉的,甚至齊胭小時候還曾經跟在皇後屁股後頭叫姐姐,但是若論親近, 這次進來的不是嫂嫂就是閨中好友,按說比她們更親一層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多少猜到,皇後有和她們示好的意思。

畢竟她們背後就是孟國公府齊家。

不過於她們二人來說,這也是心裡盼著的,如今顧嘉算是得罪了那位寧貴妃,以後必是要和皇後走得更近了, 今日皇後幫著顧嘉說話的意思太明顯了。

再說,皇後看著就舒坦,到底以前也認識,比那美豔張揚的寧貴妃強。

正想著,皇後過來了, 顧嘉和齊胭忙拜見了。

皇後卻是笑著道:“這裡沒外人, 也不用太多理, 其實我叫你們過來,就是想和二少奶奶說說話。”

齊胭聽著,故意調皮道:“皇後娘娘,你這話意思, 倒是不想和我說話了?”

皇後噗嗤輕笑出聲,柔聲道:“你眼看就要嫁人的了,瞧你這小心眼的樣兒。”

齊胭現在就是聽不得嫁人,一時臉上羞紅,又覺得沒意思,跺腳道:“皇後娘娘,您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皇後和顧嘉看她這個樣子,都不由笑起來,笑了一會兒,仿佛沒開始那麼拘束了,皇後笑望著顧嘉道:“其實我最羨慕的就是二少奶奶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不藏著掖著,自己心裡也痛快,不憋屈,多好啊。”

顧嘉聽她這麼說,倒是想起之前她眸中一閃而過的無奈,一時不免想著,人活在世,總有許多無奈,這溫柔秀美的皇後娘娘,怕是也有許多心事。

當個皇後那哪麼容易,不說其他,隻那位寧貴妃,怕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顧嘉心裡這麼想,麵上卻是不好說出來的,隻笑道:“我素來名聲也不好的,潑辣慣了,彆人也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就能乾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也就不怕人笑話了,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

皇後聽得一怔,最後頷首:“是,你說得對,是什麼樣的人,彆人便覺得,你應該做什麼樣的事。”

幾個人說了一會子話,皇後最後卻是握著顧嘉的手道:“我和阿胭早就熟的,和妹妹也投緣,有時間多進宮來,好歹和我說說話。我聽妹妹說話,心裡覺得舒坦。”

顧嘉看她含笑的眸底含著真誠,想著這當皇後真不容易,怕是和自己的嫂嫂們都不好掏心挖肺,至於和自己,估計是想著自己和寧貴妃不和睦,便少了幾分防備?

當下自然笑著答應。

離開了宮中回去的路上,顧嘉回想著今日發生的這一切,突而來了一句:“這可真是有意思了,還是貴妃的娘家呢,一家子巴不得送女兒過來做妾。”

齊胭撇嘴,冷笑:“好嫂嫂,我給你說說這寧貴妃家出身吧,可不是什麼好出身。”

顧嘉倒是沒聽說過這個的,上輩子也沒聽說過:“什麼出身?”

齊胭眸中有了鄙薄之意:“她們家啊,原本不過是尋常小官罷了,一心巴結權貴,要把如今的寧貴妃送給三皇子。至於那寧貴妃,也不知道怎麼使了妖媚法子,竟讓當時還是三皇子的皇上相中了她的美貌,就此入了皇子眼兒,接進門,勉強當了個賤妾,之後因生了庶長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這才成了滕妾。”

顧嘉聽著目瞪口呆,哪怕是小官之家,而已沒有說要把自己女兒送去給皇子做妾的,這樣子顯然有**份。

齊胭又道:“皇後娘娘自然是大家出身,伯爵呢,怎麼也比寧貴妃家強了不知道多少,三皇子倒是個明白人兒,雖然寵那寧貴妃,但也不會離譜,該怎麼樣的怎麼樣,對皇後娘娘倒也是敬重得很,便是偶爾寧貴妃那裡有所挑釁,他倒也是能公平處之。隻不過——”

齊胭說到這裡,不吭聲了。

雖說是姑嫂兩個人私底下說話,但到底是皇家的事,不好妄言。

顧嘉卻是明白齊胭的意思的。

那寧貴妃妖媚,得皇上寵愛,皇後這裡便是再頂著多大的身份地位,總也是落了個下風。

得帝王心的那個才是贏家呢。

顧嘉便想起皇後娘娘那略顯惆悵的眼神,想著這麼溫柔可親的一個皇後,皇上竟然非喜歡寧貴妃?

不過一想,她突然明白了。

皇上再是聖明英武,他也是男人,既是男人,總免不了有男人固有的一些心思,比如喜歡美豔的能討好自己的,至於皇後娘娘那一款,溫柔大方,擺在廳堂裡有麵子,母儀天下也拿得出手,但是卻未必有太多興趣把她當女人來疼著寵著。

顧嘉想到這個,心裡一緊,不免記起那寧靜柔,軟軟病病的可憐人兒,風一吹就倒的,這一款,會討男人喜歡嗎?

她沉吟一番,擰眉道:“看來寧靜柔這個事兒,我不好讓你哥哥出麵了,得我自己出麵。”

既然皇上寵愛寧貴妃,寧貴妃又是一心要給齊二塞妾的,齊二自然不好太讓皇上從中為難,男人家的事,不好撕破臉,那就讓她來出麵了。

便是真鬨起來,頂天了說她是婦人家不懂事,說幾句也就過去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才不要讓齊二接觸到這位病病弱弱的寧靜柔,誰知道她會不會什麼狐狸精的妖媚法子呢!

齊胭:“阿嘉你能行嗎?”

顧嘉胸有成竹:“女人之間,無非是那幾個手段,阿胭你放心就是,我自是能應付得過來,以後她若是要邀咱們赴宴進宮的,咱們直接答應,她有她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到時候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就是了。”

齊胭看著顧嘉那樣子,不免敬佩起來,一時乾勁也起來了:“行,我聽你的,你當元帥,我給你當先鋒,指哪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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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回到家裡,齊二自然問起她去後宮赴宴的事來,又問起那寧貴妃去了,可說了什麼,可曾為難。

顧嘉看他倒是關心得很,若是以前,定是要委屈哭訴一番好讓他心疼自己,但是現在,她反而不想了。

他身為朝廷官員,為人臣子的,總不好和皇上對著乾,她也心疼他,不想讓他為難的。

當下笑道;“你放心就是,皇後對我很好,寧貴妃過去了的,但是大家吃了一會子酒就散了,並沒有提寧家小姐的事,想必人家大度,根本不放在眼裡的。”

齊二看著顧嘉笑得明媚,說出的話也是一團歡喜,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最後端詳了半晌,握著她的手道:“若有什麼為難的,可要告訴我。”

顧嘉哼哼一聲:“為難的?若是你在外麵招惹的女人竟然敢讓我受委屈,我再和你說了一百遍了!”

齊二想想她往日的性子,也是的,當下便不多想了。

夫妻兩個人用過晚膳,又各自沐浴過後,自然是準備上榻歇息,若是以往,顧嘉也就應了。

不過今日,她想起那寧貴妃家的事,便拽住齊二好生一番問詢。

比如那寧貴妃當年是怎麼跟了三皇子的,以及三皇子是怎麼看上寧貴妃的。

齊二含糊著,和她大致說了。

她卻覺得不過癮,又追問道:“這件事你竟然都知道,你從頭到尾看到的?那你詳細說說,你覺得那寧貴妃模樣如何,好看嗎?”

齊二無奈:“嘉嘉,這是三皇子的私事,怎麼好細說。”

顧嘉鑽到他懷裡,笑,小聲說:“那你偷偷地在被窩裡和我說嘛,我又不會告訴彆人。”

齊二頗為為難:“嘉嘉,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其中種種,總是不太光彩,你知道了,也沒意思。”

顧嘉睜大眼睛:“原來你對這種不光彩的事了如指掌啊?我還以為你風光霽月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齊二頓時無話可說了:“這都是當年跟隨在三皇子身邊的事,他若是荒唐,我也沒法,勸又勸不得的。”

他是伴讀,難道還能管著那當皇子的不成?

顧嘉知道他必是不肯說的,當臣子的,當年知道了皇上在潛邸的許多私隱,不好再提及,這是為天子忌,倒是也能理解。

也是當下又換了一種問法:“那你覺得以前的寧貴妃好看嗎?”

齊二:“寧貴妃端莊大方,是位賢妃。”

顧嘉:“呸!你就說好看不好看吧?我就要知道好看不好看。”

這個問題可難回答了。

齊二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在我心裡,女子不過兩種。”

顧嘉:“嗯?”

齊二:“一種是嘉嘉,另一種是除嘉嘉之外的女子。嘉嘉自然是好看的,但是嘉嘉之外的女子,在我眼裡隻有端莊賢良與否,至於是否好看——”

他堅定地道:“我真得沒看到。”

顧嘉聽這話,忍不住笑出聲,撲倒了他懷裡。

這可真是長進了,可以當狀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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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是體貼自己夫君,並不願意把這些事告訴他,但是齊二也不是那麼輕易被瞞住的,事後一打聽,自然是知道那日寧貴妃為難顧嘉的事了。

齊二知道皇上寵愛寧貴妃,自己若在皇上麵前說寧貴妃的不是,自然是逆龍鱗之舉,可是他當然也不舍得讓顧嘉受這種氣,恰好這時候湖州一帶缺個州官,齊二將當前朝廷形勢盤算一番,便向皇上上奏,自薦過去湖州。

若是他去湖州,顧嘉自然也要跟著去,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誰也彆想給顧嘉不舒坦了,更彆想給他塞什麼女人。

皇上一看齊二竟然是玩真的,連忙道:“小二子,你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就是,至於寧貴妃那裡,朕自然會說她,再不許她胡作非為。”

齊二一本正經:“皇上,臣自請湖州,這和婦人之事無關,臣是想到湖州——”

皇上直接製止了齊二那一番大道理:“不必,你不必說了,你不能去湖州。”

開什麼玩笑,去湖州?那他政事堂裡用誰?那群白頭發的老頭子嗎?

齊二還要說的,皇上堅定地阻止了齊二,之後直接去了寧貴妃宮中。

寧貴妃一看皇上來了,心裡正有話說。

她委屈啊,那個什麼孟國公府的二少奶奶,有沒有把她這個貴妃看在眼裡?聽聽她說的那話,像是對貴妃說的話嗎?她這就是蔑視皇家權威,就是不把皇上看在眼裡。

她張口,正要告狀:“皇上,昨日個孟國公府的二少奶奶並——”

這話剛起個頭,皇上那裡就板下臉來了:“你妹妹的事,你彆插手,既然齊二那裡並不想納你妹妹為妾,你在這裡硬塞嗎?以後這件事和你無關。”

寧貴妃一愣,委屈啊:“皇上,我沒插手,我隻是看——”

皇上皺眉,不悅地道:“不要以為朕不知道,昨日皇後在那裡設私宴,你巴巴地跑過去乾嘛?這像什麼體統?皇後那裡賢惠,不說你什麼,你卻還去招惹孟國公府的。”

寧貴妃聽著,眼淚啪啪啪地往下落:“皇上,您有所不知,那個齊大人的夫人,那是個潑的,說起話來實在是嗆的人沒法子。臣妾什麼都沒說,她倒是給了臣妾一個沒臉。”

皇上:“那位齊夫人我也是知道的,性子素來就是這種潑辣性子,你又何故你招惹她,你不招惹她,自然相安無事,畢竟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寧貴妃一怔,心說難道我是不講理的嗎?

皇上揮袖:“罷了,此事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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