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2 / 2)

再入侯門 女王不在家 14789 字 10個月前

他可不像齊二,為了個女人五迷三道的,他對於後宅的女人一向有些法子,外人隻說他寵著寧貴妃,其實就得恩威並施,不能讓她踩著鼻子上臉,要不然不就成了齊二般被女人拿捏住嗎?

寧貴妃滿心的冤屈,但是少不得收斂起來。

她知道她雖然生下了庶長子,如今也看著得寵,但是將來的事不好說,那麼多美貌鮮嫩的小姑娘都眼巴巴地盯著,恨不得跑皇上跟前露個臉施展些手段呢。

她不敢再任性,當下換上了溫柔的笑臉,好生服侍起來。

而皇上呢,他自然知道寧貴妃心裡的委屈。

寧貴妃模樣長得美,當年有人將這女子進獻於他,他當時年少氣盛時恰受了一樁打擊,心中煩悶,便一氣之下收下了這女子,甚至讓她生下了庶長子。

後來,他慢慢地長大了,懂事了,又進了宮,登上了寶座,成為了帝王,世人都說他寵寧貴妃,許多事,他也確實是把該給的都給了寧貴妃。

皇上沒來由地有些煩悶,起身,突然道:“朕想起還有些事,今日不在愛妃這裡留宿了。”

說完,徑自離開,過去皇後處了。

而皇上過來的時候,皇後這裡已經準備歇下了。

突然間聽到底下人稟報說皇上要來了,自是沒想到,忙要起身去迎,她這裡剛要迎出去,皇上已經進屋了。

皇上進屋的時候,卻見自家皇後身著鬆鬆散散的白綾中衣,上麵繡了幾朵淡雅的紫色小花兒,一襲長發披散下來,如雲如霧的。

她往日都是端莊鄭重的,倒是少見這般情態,竟隱約有慵懶嫵媚之感。

皇上沉吟間,倒是想起許多往事,隻是一抬眸間,那些往事已隱藏在眼底。

他輕笑了聲:“梓童,今日歇得倒是早?”

皇後往日在自家夫君麵前,從來都是賢淑端莊的,今日並沒想到他會過來,是以早早卸妝沐浴,是打算就寢的,如今猛然間被他撞見自己這般情態,倒是有些不自在,隻能輕笑一聲,恭敬地道:“不知皇上駕臨,不曾迎駕,請皇上恕罪。”

皇上聽此言,走到了榻前,施施然地坐下,卻是問旁邊依然恭敬地站著的皇後,挑眉道:“若朕不想恕罪,皇後當如何?”

皇後一怔。

他按理不應該因為這個怪罪自己的,這個時候天都晚了,事先也沒說過,誰知道他要過來啊。自己說恕罪,也不過是客氣下,怎麼他反而捉住自己的話柄這麼說?

這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著?

皇後不免就想起白日那寧貴妃的事,心裡不由咯噔一聲。

還是說,寧貴妃告狀了,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後心裡自然浮現出許多猜測,當下驚疑不定。

皇上看自家皇後那淨白精致的臉龐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垂著的眼兒睫毛輕顫,顯見的是不知道藏著多少心思。

當下喟然一歎,伸手,捉住她的手,然後用力一拉。

皇後驚叫一聲,就被迫倒在了皇上的懷中。

皇後不知所措地捉住了皇上的胳膊:“皇上?”

皇上低首,凝著她那驚惶的小樣子,啞聲道:“怎麼,梓童怕朕?”

他微微逼近了皇後,挑眉低聲道:“還是不喜?”

皇後臉上泛紅,咬唇,俯首道:“皇上說笑了,臣妾不敢。”

皇上勾唇笑,語帶嘲諷:“不敢是嗎?”

說著間,大手撫向她的腰。

皇後此時烏發淩亂,中衣褪落至肩,自覺狼狽不堪,卻是無法掙脫,臉紅若桃,幾乎是帶著哭腔道:“皇上饒了臣妾吧……”

皇上眸中晦暗難懂,口中卻是啞聲道:“我偏不饒你!”

說完,猛地將這女子打橫抱起,抬腿上了榻。

寢殿之中,鸞帳落下,時不時傳來女子壓抑的低叫聲,哼哼唧唧斷斷續續的。

而寧貴妃處,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準備好了百般溫柔萬般小意,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伺候皇上的,皇上竟然冷不丁地就這麼走了。

她滿心失落,自然是忙命人去打聽皇上去了哪裡,當得知皇上竟然去了皇後那裡留夜的時候,倒是呆了半晌,之後咬牙道:“白日裡端出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其實夜晚裡還不知道怎麼勾搭皇上,今日明明應該在我這裡留下的!”

她氣得跺腳:“這筆賬,我算是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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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沒有把自請湖州的事告訴顧嘉,顧嘉不知道,還以為他被自己瞞住了呢。

再暗暗地關注了下寧貴妃和寧靜柔那邊的動靜,卻是竟然沒動靜,當下也是納悶,便和齊胭商量了下,兩個女人紛紛覺得,那就不管她了。

反正齊家沒有要納妾的想法,齊二那裡也根本對寧靜柔無意,這就夠了。

誰也彆想平白給賴上。

轉眼到了這一日端午節,又是一年賽龍舟的時候,顧嘉齊二自然不免想起去歲龍舟賽的種種,那個時候先皇尚在,當今聖上還隻是一個皇子,而她和他之間還隔著遙遠的距離。

如今,卻已經是這世間最親近的人了。

顧嘉問齊二:“今年你還要參加那龍舟賽嗎?”

齊二道:“自然不。”

顧嘉想想也是:“對,你現在身份不同,可不是沒官職的少年郎,總不好和他們去拚劃船。”

齊二卻道:“不,我又不需要吸引河岸邊姑娘來看我,為什麼要打著赤膊綁著腰帶在那裡賣力?”

顧嘉:“……”

頓時無話可說了,歪歪腦袋,瞅他半晌,難道他當時竟然是邁力地想吸引姑娘注意嗎?

還有這心思?

齊二望著顧嘉:“反正你當時看我了。”

顧嘉:“……我沒有。”

齊二:“我看到你看我了,你當時特意多看了一眼。”

顧嘉深吸口氣,她想告訴他,其實當時隔著那麼遠,隻能看到衣服顏色,根本看不太清楚人。

隻能隱約猜測誰是誰。

不過看看齊二那回憶當時餘味未儘的樣子,她決定還是不要說穿真相了。

到了這一日端午節,依然是如往年一般的節目。翔雲郡主自然是不來的,而容氏如今更愛理佛,也不來,唯顧嘉和齊胭出來逛逛。

本來顧嘉也不想出來了,齊二不參加龍舟賽,反倒是被同僚約了一起喝茶。顧嘉自然問起來他和誰去喝茶,齊二說起約的幾個,其中卻有寧靜柔的兄弟寧書遠。

顧嘉一聽就不樂意了:“你倒是和他兄弟走在一處!”

齊二看她撅著小嘴兒的樣子,也是無奈,笑道:“如今朝中正要修繕邊防工事,他正在兵部做事,自然得約上,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

顧嘉聽了,隻好罷了,不過還是瞥了他一眼:“我不管,那等你喝茶完了,可是要好好陪我的,你不去那龍舟賽,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齊二聽自家娘子這麼一手,心都是要化了的,那麼委屈的樣子,那麼依戀自己的娘子,他自然是恨不得拋下一切,隻每日陪著娘子。

隻是作為男兒家,總不能日日沉迷於閨閣之中的,這也是人活在世的無奈。

“你放心就是,今日我必早些回來陪你。”

顧嘉看夫婿目光灼灼地這麼說,知道他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自己的,當下心裡自是甜蜜,抿唇輕笑了下,嘴上卻是故意道:“誰稀罕你早回來陪!我要齊胭陪著!”

齊二:“再這麼說,我更盼著齊胭趕緊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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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端午節龍舟賽,顧嘉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可是齊胭想去,齊胭到了七月份就要嫁出去了,以後再也玩不成了。

顧嘉平時都是打趣齊胭的,打趣齊胭不想嫁人想賴家裡,可是想想以後的端午少了這麼一個人,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竟然難得沒打趣齊胭,挽著齊胭的手,兩個女人就沿著那河邊走走,看看人群看看風景的。

正走著,且見一個丫鬟急匆匆地過來,說是王玉梅找她們,她們都笑了,隻說王玉梅如今嫁人了竟然還想著她們,當下趕過去。

誰知道王玉梅卻擰眉道:“我是剛剛聽彆人說的,這才急著找你們告訴你們,也不知道是哪個閒著嚼舌根子的,竟然傳出一些難聽的話,編排阿嘉,說阿嘉之前離開燕京城,是遭遇了不好的事。”

齊胭一聽就惱了:“這是誰啊,鹹吃蘿卜淡操心的,我家的嫂嫂,輪得著她說三道四,阿嘉可是我三叔親自送過來的,怎麼,還能說我三叔騙人不成?”

是了,沒人能說她三叔騙人,現在的齊鎮萬雖然還是個伯爵,但已經是封疆大吏,統領邊疆三十萬人馬,那不是隨便誰能編排的。

王玉梅看看左右:“這事兒必是寧家傳出來的,隻是一時沒證據罷了,卻是不好當著麵質問,隻能是看看不聲張,讓風聲下去。反正阿嘉和齊大人那裡也好好的,咱不在意,外人一看根本沒有的事,自然不當回事了。”

然而齊胭卻不這麼想:“不行,我可受不了這種氣,背後嚼舌根子,編排彆人的清白,這種事情她既然能做出來,那就不要怪我去罵到她臉上,也不用說是誰說的,我就是神仙怎麼了,我就知道是她說的。”

顧嘉拉住齊胭:“阿胭你可冷靜些吧,你再過幾個月就要嫁人的,哪能惹這種事,我自己去會一會她就是了。”

齊胭:“不行,你不能自己出頭,就得我去出頭。”

王玉梅勸道:“還是阿胭去吧,阿胭去才合適。”

她是真羨慕顧嘉的,有這麼好的小姑子,那真是為了她衝鋒陷陣的,關係好的跟親姐妹一樣,連帶的顧嘉和婆婆那裡關係也好。

一時想起自己來,也是無奈的,和夫君自然好,但是婆婆那裡,卻是諸多刁難。

顧嘉想了想,確實自己出麵不合適,當下也隻能應了,卻是囑咐齊胭道:“不可惹事,要穩住性子。”

齊胭自然一疊聲的答應,便讓王玉梅陪著顧嘉在周圍河邊轉悠,四處玩玩,也好說說私密話兒,而她自己則是胸有成竹,有所安排的。

她先派人把自己的娘容氏給請了來,如此這般一般。

容氏聽了,也是頓時冷笑一聲:“這什麼嚼舌根子的,嚼到咱們家來了,阿嘉是什麼人咱們還能不知道,她不是那溫順性子,做些離經叛道的事也是有的,我們自己不說什麼,怎麼輪得到她說?況且這都掰扯到了女人家清譽了,豈不是要把人往死裡捶!”

齊胭從旁幫襯:“可不是麼,這人太壞。”

容氏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她就是賭定我們不敢聲張,吃個啞巴虧而已,今日個咱就明白著說。”

說著,對齊胭叮囑一番,齊胭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隻說妙計,母女兩個當下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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