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昊被她拽得踉踉蹌蹌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幾次掙紮,都沒有掙開,眼中不由得浮現凜然。
他是學過格鬥的,而且是認真學過。在他們家,如果不會點防身的手段,根本沒法健健康康地活下來。
他的堂哥堂姐,沒有一個打得過他,甚至兩三個人上來也製不住他。這也是鐘昊敢獨自赴約,來她家裡的底氣。
沒想到,他幾次掙紮,想要捉住她的手,或者拖住她,都失敗了!
她滑溜得像一條魚,又機警得像一隻貓!這令他不禁想起沙灘上吃癟的那次,心中一沉。
“吳玥!放開!”他喝道。
於寒舟把他拖進臥室,一把推倒在床上。
床墊很軟,鐘昊並沒有摔疼,但是臉上早已不複剛才的傲慢和輕視,他立刻彈坐起來,冷冷看著她:“你就是這麼求人的?”
於寒舟腳下踢了踢,將高跟鞋踢掉,朝他走近:“我也不想的。”
她不想這樣的。可是她酒也敬了,禮也賠了,他卻不肯放過她,就彆怪她了。
鐘昊看著她走近,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腳背上,剛才升起的戒備頓時散去幾分。等到她輕輕柔柔地走到他身前,那些戒備就散去了大半。
是啊,她敢把他怎麼樣呢?還不是要好好求他!
他往後一躺,結實的身軀沉進綿軟的被褥中,勾起一點傲慢的笑意,肆意打量她:“我不知道你跟著桓盛林是怎麼回事,但我的口味比較正常。”
於寒舟見他擺出一副享受的樣子,眼裡閃過驚訝!
差點沒笑出來!
他到現在還以為她會好好求他?是什麼給了他自信?
不過,這樣也省得大動乾戈了。
她輕柔地為他摘下領帶,又解下襯衣。
“你還沒脫。”他有些不滿,目光直直盯著她穿戴完好的身上。
於寒舟輕笑道:“鐘總轉過身,給你個驚喜。”
鐘昊很天真地翻了個身,趴在了綿軟的被褥上。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幽香,她睡過的被褥沾上了她身上的味道,此時的他背對著她,沒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點異樣。
然後就覺雙手被綁住了。如果他沒猜錯,綁住雙手的是他的領帶。
“我說過,我不好這口!”他立刻掙紮起來。
於寒舟哪容他掙紮,三下兩下把他綁得緊緊的,又抽過他的皮帶,捆住了他的腳。
把他扒得一件不剩,於寒舟才退後,拿起手機,“哢哢”拍照。
鐘昊在雙腳被捆住的時候,就徹底明白過來,他上當了!
她根本沒有討好他的意思!她也沒想投懷送抱!這個狡猾的女人!這個卑劣的女人!
他用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想要遮擋身體,然而都被於寒舟攝取了,拍在照片中。
“吳玥!我警告你!彆做蠢事!”他掙紮未果,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她。
於寒舟不急不緩地將照片上傳到雲端,然後在本地刪掉,才抬起頭看他:“我也不想這樣的,我隻是個小人物,怎麼敢得罪鐘總?”
鐘昊信了她的邪!
這還不叫得罪,什麼才叫得罪?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他臉色陰鬱。
於寒舟微微笑道:“我當然沒那個本事。不過,鐘總在家裡的地位,不是那麼穩吧?在公司裡,跟鐘總不是一條心的人,也有幾位吧?”
她說得是客氣話。
實際上,跟他不一條心的人很多。彆說是他,就連桓盛林,那麼鐵血手段,又有什麼用?在利益麵前,什麼都很脆弱。
隻要於寒舟把不雅照發出去,落在有心人手裡,能發酵出非常非常叫鐘昊頭疼的事情。
鐘昊當然也明白,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緊緊抿著唇,眼神往外飛小刀子。
於寒舟笑笑,說道:“以後我能安安穩穩過日子了嗎?”
為了叫她不消停,把自己鬨得更不消停?這種虧本的買賣,傻子都不會做。
“出去!”他冷冷道,“滾出去!”
於寒舟便出去了,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等等!”咬牙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先給我解開!”
於寒舟聳了聳肩,重新走進去,坐在他身後,為他鬆綁。
她白皙修長的脖子就在眼前,鐘昊忽然探頭過去,就要狠狠咬一口!於寒舟察覺到,迅速躲開,令他隻咬到了一截發梢。
“呸!”他吐掉頭發,沉沉地盯著她。
於寒舟當即皺起臉,當著他的麵,抽了紙巾擦頭發,把鐘昊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來:“滾!滾出去!”
“鐘總對我客氣點。”於寒舟說道,“您現在還在我家呢。”
而且他的把柄都在她手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