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想起鐘昊說的在追求她,頓時就問不出口了。想了想,仍舊說道:“他的風評不太好。你,你認真考慮。”
鐘昊對女人可不怎麼樣。這樣的男人,不論多麼有錢有勢,都不是好的伴侶。
“好的,我會考慮的。”於寒舟笑道。
她並不打算談戀愛,林正也好,鐘昊也好,這些男人都不如麻將可愛。但是林正對她還有點意思,她便沒有在他麵前刻意澄清,免得他以為她對他有意思。
話說出口,林正的眼裡果然有些黯然。
他是個體麵的人,沒多說什麼,隻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收拾下,我們一會兒退房。”
“好。”於寒舟道。
從退房到接回行李、登機,都沒有再見到鐘昊。
於寒舟回到C市,接到了公司前台的電話:“於總,公司來了兩個人,說是您父親和哥哥。”
她的雜誌賣得火,吳爸和吳哥拿著這個打聽她公司的地址,也不是沒可能。
“我知道了,叫他們在會議室等著。”於寒舟說道,儘快趕到了公司。
“吳玥!”吳爸見到她,立刻站起來,神情有些激動,“你,你這個不孝女,叫老子好找!”
他話說得凶,神態卻有些軟弱。
這半年多以來,於寒舟沒管過他的事,他再傻也明白了,女兒跟從前不一樣了,不敢像從前那樣對待她。
“您找我什麼事?”於寒舟坐下道。
吳爸聽後,搓了搓手,說道:“爸爸想搬過來跟你住。”
他的廠子不行了,他自己不會經營,桓盛林和於寒舟又不管,半年多就欠下了債。他怕於寒舟不給他還債,索性賣了,跟兒子來了這裡,想叫於寒舟養活。
“你不同意也行,每個月給我五萬塊生活費。”吳爸說道。
上回跟她要十萬,她不肯,吳爸這回少要了點。
“我一個月給你五千。”於寒舟說道,“給我哥也五千,每個月初給你們,你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花完不夠我不管,花不完存著我也不要。”
吳爸不樂意:“太少了!”
他看向外麵的辦公桌,和認真工作的員工們,說道:“你現在是當老板的人了,還拍了廣告,賺了那麼多錢,你孝順孝順老子怎麼了?”
於寒舟淡淡道:“嫌少?那我不給了。”
吳爸頓時牙疼:“你這個丫頭!怎麼心腸這麼冷?我是你爸爸!又不是彆人!”
“法律規定我的贍養義務是從你失去勞動能力開始的。”於寒舟說道,“你現在有手有腳,能吃能喝能乾活,理論上講我是可以不贍養你的。”
“你少扯那些有的沒的!”吳爸怒道,“一個月五萬,不然我在你公司門口鬨!”
他還可以請記者宣傳,鬨得人儘皆知!她現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就不怕醜聞?
“你隨意。”於寒舟兩手交握在身前,淡淡看向他:“弄臭了我,你一毛錢也沒有。”她臉上帶了一點冷酷,“醜話說在前頭,我寫了遺囑的,一旦我出事,我名下所有財產都捐贈慈善,你和我哥一毛錢也得不到。”
說完,她站起來:“考慮好了就走,我每個月給你們打一萬。”
她不欠他們的。每個月拿一萬養他們,也是怕逼急了他們,給她找麻煩。再多的,卻沒有了。
吳爸很不樂意,但是於寒舟的心腸硬是他見識到的,一萬雖然不夠他和兒子花的,但是總比沒有強,罵了幾句就走了。
於寒舟每個月給他和吳哥打錢。吳爸有時候軟磨硬泡,說自己病了,想多要點錢。每次碰到這種時候,於寒舟就去看他,帶他去大醫院檢查。他病了,她可以掏錢,但是不會把錢直接給他。幾次下來,吳爸就消停了。
跟鐘昊的合同也簽好了。他給的代言費很高,完全是把她當一線大腕伺候的,花了很大力氣去宣傳,甚至為她向朋友要各種廣告代言。
一則則廣告拍下來,於寒舟的知名度越來越高。
隨之而來的,是桓盛林的血壓越來越高。但他再不滿,也搞不動她了,隻得花更大的力氣去找楚欣。
於寒舟的雜誌越辦越好,已經不僅僅是給林正的品牌做宣傳了,許多知名品牌爭相砸錢,要上她的雜誌。
在她的事業和名氣都飛速上升時,在工作室做了兩年的楚欣,也有了小小的名氣。隻不過,跟於寒舟相比,還差了很多。
她每次出門都帶著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導致了桓盛林想找到她,格外耗費精力。
最終,是楚欣主動找上了他。
她從前很想有一份事業,追求自己的夢想。現在事業有了起色,她有些懷念自己的愛情,開始想念對她很好的桓盛林。她主動露麵,立刻被桓盛林的人找到了,將她帶回了桓家。
“欣欣!”他緊緊抱住她,“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楚欣回抱住他:“好,我不離開了。”
一番纏綿後,桓盛林想起當年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神情陰鬱:“我叫你,你都不回頭。”
楚欣道:“對不起。我,我那時太想離開你了。”見他眼底散發冷怒,連忙道:“我看到你了,見你傷得不重,才走的。”
桓盛林接受了她的解釋,但是從此往後,把她看得緊緊的,不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吸取教訓,不再阻攔她的事業,甚至為她請老師,砸錢辦展,用心栽培她、成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