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一起逃吧?”見她這樣,韓采薇拋出這個建議,“我也不想嫁給那人然後被克死掉,尤其經曆了跳湖死過了一次,我隻想好好活著,憑什麼我不能按自己心意好好活著?”
聽到這話,王姨娘大驚,她從來沒有想過,“逃?能逃到哪裡去呢?我們這樣的,逃到哪裡不是個死?”
“橫豎都是個死,為什麼不拚一把呢,不為了你,也為了我和武常,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們何其無辜,為什麼不能博個一線生機!”韓采薇蠱惑道。
王姨娘覺得眼前的女兒有點陌生,奇怪怎麼變得這麼大膽,提出這樣的主意,說出這樣有膽氣的話。難道像她說的,經曆了上次跳湖死過一次了,所以性情也跟著大變了?她略一琢磨就如此說服了自己。
“是啊,薇兒死過一次後都想著要去博一線生機,我這個做娘的,不也是死過一次了嗎?上次那碗藥湯不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嗎?自己為什麼不敢逃走拚一把呢?”她自問道。
韓采薇見她有些意動,再接再厲到勸到,“我們去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就說是寡婦帶著兒女逃難而來,讓武青頂立門戶,肯定能把日子過好的。”
不是韓采薇她非要帶上這便宜媽和便宜弟弟,而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們留在這裡等死,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可沒有人權可言,這些日子幾人相處還是有一些感情在的,這親媽和親弟弟對她真的是還不錯,她頂替了原主的身體,自然也願意親近他們幾分的。
另外她一個女的,在這古代,想到獨立門戶何其艱難,能有個娘和個弟弟一起,自私來講那也是再好不過了,互相還能有個照顧和商量,她可不敢小瞧了這古代社會,以為自己能夠孤膽闖天涯。
所以哪怕路上要多照顧個孕婦,她也願意鼓動得他們和自己一起逃走。
“可是我們沒有身份路引,怎麼逃?另外我的賣身契還在夫人那裡,我這一跑可就成了逃奴了。”王姨娘有了逃走的念頭後,隨即就想到這個致命的困難。
然後她就見韓采薇像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掏出了三人的身份路引,以及她的賣身契。
”這,這……你從哪裡弄來的?“王姨娘驚疑地問到。
韓采薇仰仰頭,笑著說,“我偷來的。”
“你,你……怎麼這麼大的膽子?”王姨娘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這還是自己那個乖巧老實地女兒嗎?定睛一看,的確是自己的女兒沒錯啊,她隻能繼續往經曆大事情後性情大變方麵想。
“我不這麼大膽就拿不到這東西了,另外也聽不到韓夫人接下來的一番打算了。”韓采薇撇撇嘴,再扮乖巧老實,啥也不做,那她就真的隻能被塞進花轎送入洞房了。
“這夫人不會發現吧?”王姨娘擔心地問到。
韓采薇想了想自己放回去的契紙都照著原樣擺好了,便道,“暫時應該不會發現,我從一摞契紙中抽出的這幾張,夫人沒事應該不會一一翻閱去清點,不過我們最好儘快,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幾率越大,另外這大雪再下幾日估計就要停了,夫人就要送你們上亡命馬車了。”
“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王姨娘又站了起來,原地轉起了圈圈,“我們還得和你弟弟說這事,你說他能接受嗎?”隨即又疑問道。
韓采薇想了下這些日子和弟弟打交道下來,肯定地說到,“他知道了這些,肯定比您膽子大,說不定不用我們提,他自己就會想到要逃走,他就是個傻大膽。另外他可是和我說過好幾次,說想要出去闖蕩一番,他也知道待在這個家裡他不會有任何出息,文不成武不就的。”
聽到她如此說,王姨娘想了下覺得可能的確是他那個傻兒子能做得出來的。
“既如此,我們趕緊把你弟弟叫來,我們三人好好商議一番,他十三歲了,已經是大人了,再過兩年都可以成家了,也該他知道並且和我們一起拿主意了。並且外麵的情況,他比我們知道得多。”
王姨娘如是說到,韓采薇自然無不同意的,於是隻見王姨娘走出內間,吩咐守在門外的丫鬟去叫三少爺來,說是自己給他縫了身衣裳,讓他來試一下。
這府裡的丫鬟小廝她們是一個都不準備帶的,因為誰知道是不是韓夫人的人呢,剛剛兩人的那一番商議,也都是躲在內間小聲說避開人耳目的。
正當王姨娘吩咐丫鬟的時候,韓采薇坐在那裡,在想自己要不要透露隨身空間給她們?說實話,這種秘密最好隻有自己知道,誰曉得彆人會不會有異心呢?
但同時她又擔心這種很難瞞得住,尤其三人一路如影隨形的話,除非自己能一直堅持不使用空間,但逃亡路上她顯然又需要使用空間提供的各種物資。並且這兩人可是原身的親媽和親弟弟,應該不會有啥吧?
她還在糾結的時候,她弟弟,三少爺韓武常一臉疑惑的趕了過來,姨娘上次不是剛給自己試過衣服了嗎,怎麼又要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