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元君(1 / 2)

風起仙途 風謐蘊虛白 5578 字 10個月前

白行簡飄出祠堂後,以一種並不快的速度向西方的一處閣樓飛去,而緊追在她身後的榮恪真君雖然看起來用了全力,但始終卻追不上來。

而且白行簡看榮恪真君的口型,似乎說話的聲音還不小,但白行簡就是一個字也聽不到,這便是修士的能力?

至於危險?白行簡沒有想過這個,她很早就知道白氏在本朝地位不一般,就算是在滿是大乘修士的京州,白氏也並不勢弱。而且這裡還是白氏一族的主宅,誰有這麼大的膽敢劫白氏子弟?

怎麼想自己都不會有危險的白行簡,甚至還衝榮恪真君安撫性地笑了笑。誰知道榮恪真君看到白行簡笑了,反而臉色都綠了。

是真綠了,對一位曾經做過化神修士的大能,這無疑是很失態的。

這下白行簡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大概……也許……應該……不會……有事吧?真這樣的話那也太詭異了,實在令人想不通。

而直到白行簡被帶入閣樓內,榮恪真君都沒能追上她,反而被攔在距離閣樓五尺的地方,就那麼看著白行簡被帶進去,卻無能為力。

榮恪真君一邊用手拍著屏障,一邊在喊著什麼。如果白行簡這會兒出現仔細看看,一定能認出榮恪真君口中所言,“看在祖宗的份兒上!看在祖宗的份兒上!”喊了一會兒,見這位鐵了心思不讓自己進去,無奈榮恪真君轉身駕著法寶衝出主宅,也顧不得途徑所在區域修士的詫異。因為主城規定,凡修士禦空必須行止有度。簡而言之,就是榮恪真君不僅低空飛行,她還超速了。

不過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找茬兒,因為這位看上去就是誰要敢攔必然死鬥的模樣。再加上榮恪真君去的方向還是白家一位大乘期修士的洞府,況且今天又是各家測靈根的日子。一些知道白氏往事的大能,不約而同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

其中有一位,麵上雖然也是頗為玩味,但細看其眼神深處,卻藏有三分慎重。

難不成……她真有這個命數?

果然,榮恪真君就是去請那位的。另一位大乘期修士雖然修為更深,但此時正在閉關,不好輕易打擾。若是連這位都不能把五丫頭撈出來,說不得就要……

而白行簡自從被打入閣樓後就落地了。先站住緩了緩神,然後白行簡才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閣樓內陳設雖然精致,但在白行簡看來,卻有一種常年無人居住的感覺。雖然眼下陽光正好,閣樓內也有充足的日照,但是到處都透著暮氣,有一種詭異的反差感。

“丫頭彆看啦,本座在樓上,上來吧。”一道清亮的聲音傳入白行簡耳中,她略想了想,反正對於目前的情況連榮恪真君都束手無策,自己還是老實點兒吧。

聞言白行簡道,“叨擾前輩,晚輩這就上來拜見。”白行簡現在還沒開始修煉,能以這種手段把她帶來,白行簡稱呼一聲前輩完全不過分,甚至有點占便宜的感覺。

邁著穩穩的步子,白行簡又上一層樓,似乎聽到有一聲輕笑響起,但不真切。不確定,再聽聽。

直到上得樓去,白行簡就被一陣柔和的銀光閃了眼。原因無它,實在是對麵那個銀色蓮台太過耀眼,就算是最溫和的光芒,也讓還是凡人的白行簡有些承受不住。

蓮台上坐著一位看起來極其年輕的女修,女修和縹緲元尊的玉雕有些相似,但卻能認出來是兩種氣質完全不同的人。女修的氣質有如高山雪蓮一般,神聖而輕靈。

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女修那既不挽髻也不戴冠的一頭銀色長發,如瀑布一般傾瀉到腰間,和座下的銀色蓮台很是般配。

注意到白行簡的目光,女修揮手散去了銀色蓮台本就柔和的光輝,淡笑道,“萬法通明日,汝亦坐蓮台。”很抱歉,白行簡還沒有想到這裡。

不過她反應很快,對女修道,“晚輩白氏子弟,見過前輩。”因為白行簡目前還沒有賜名,所以並未擁有自己的名諱。而其實白氏在這一方麵很寬鬆的,如果後輩子弟想要自己起名字也是可以的。不過一般沒什麼人這麼做,讓長輩起名不僅代表一種祝福,還有認可。

還不等白行簡行禮,她就被一股氣道托了起來。女修笑道,“本座麵前無需多禮。”這位前輩一直是笑盈盈的,白行簡絲毫看不出來她為什麼會把自己帶到這裡來。

過了一會兒,白行簡就不這樣想了。女修從蓮台上起身,圍著白行簡轉了好幾圈,口中一直喃喃有詞。

“為何如此?本座竟還是沒有算到你……奇哉奇哉……”

而後女修又笑著說道,“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此為天道,是本座著相了。”

白行簡被看得莫名有些緊張起來,不是她反射弧長,而是她發現這位前輩看自己的目光亮晶晶的。說個大不敬的,就像是餓鬼發現了美餐,尋寶者發現了寶藏一樣。

許是注意到白行簡的神色變化,女修溫和道,“爾且莫慌,本座乃是白氏合體期修士,道號明若。”這位便果然是白氏修士,而且是僅次於大乘期的合體期修士。正當白行簡不知道該說什麼時,明若元君神色一變,笑道,“來得倒快……”能不快嘛,您可是有前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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