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講,白行簡並不是反對享樂主義的人,隻是如今是在修真界,如果不能走到高位,而是依仗身後權勢落下修為,這是白行簡所反對的。
而白靈筠目前來說並沒有因為美色而耽誤修煉,這也是為何白行簡沒有直接把人逮回去的原因。
除過去月吟樓外,或許可以嘗試讓白靈筠有彆的興趣愛好,比如跟著白行簡赴宴什麼的。要知道在京州,類似白靈筠的子弟都會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像白靈筠和程爾雅這樣經常去月吟樓的便可以稱為一個圈子,或許過不了多久,這個圈子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聽到白行簡不禁止自己去月吟樓,白靈筠的狀態陡然放鬆下來,直到回到主宅。“我要去見前輩,靈筠要一起嘛?”白行簡笑著問道。
白靈筠的頭頓時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笑話,她可不敢去,萬一被訓了呢。雖說這個概率很小,但白靈筠不想去賭。看程爾雅那個樣子,回去鐵定還要被程子規教育。這時候白靈筠無疑很感謝自己的運氣,行簡不是那種人,她可不想被嘮叨,明明也沒落下修煉嘛。
說起來白行簡的放鬆方式與旁人格外不同,眼下為了獸皇秘境,白行簡不得不停止修煉,萬—哪—天壓製不住修為晉升築基,那可就與天大機緣失之交臂,太過得不償失。
所以白行簡將更多心思花在錘煉神識和練習術法上,先前明若元君所演示等的空間係術法“袖裡乾坤”,白行簡已經能夠施展,雖然威力與明若元君比起來相去甚遠,但在同階修士中已經算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在明若元君心裡,白行簡的術法造詣遠超當初同在煉氣期的自己,這是天道賜給她最珍貴的禮物,比她當初千難萬難的進階還要讓人開懷。
除此之外,白行簡還在練習白氏家傳祭舞,沒有絲毫落下。要知道祭舞範圍廣闊,並不是隻有人物舞一項。而且祭舞的作用也是千奇百怪,有對自身加成,有團體施展,也有詛咒、鎮壓等等等等,數不勝數的種類。正好白行簡有意暫緩修煉,所以對祭舞投入了更多的時間。而這一點,明若元君也是讚成的。
明若元君心知白行簡是練習祭舞的好苗子,她在這方麵展示出的能力甚至不遜色於她對握奇經的繼承,還有她在術法上展現的天賦。磬坩元尊有一句話明若元君很是認同,那就是如果當初行簡這孩子折在握奇經上,對白氏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而同樣不能過度修煉的祝卿雲
、宋溫仁等人也是如此,祝卿雲精修樂理,宋溫仁一意馭獸,就連沒有煉器天賦的程子規也在練習術法,意圖下次和白行簡對戰時一雪前恥。這些人雖然暫時沒有修煉上的煩惱,然而白行簡在因果道上展現出來的恐怖天賦,還是讓各家大能把與之對抗的秘法傳授給各家子弟。萬一獸皇秘境中對上人家,豈不是羊入虎口,還有個什麼意思?
更不用說嚴禮虎視眈眈,最近根本沒停過對劍法的修煉。連景安元君都強迫他暫停修煉,就怕他魔怔了鑽牛角尖,好鋼要用到刀刃上,所謂剛過易折,這是大能們都明白的道理。
至於屈覃,雖然他在鬥法大會上展示出了不弱的天賦,可他那令人忌憚的姓氏到底讓一眾大能至今為止沒有對他拋出橄欖枝。誰知道你小子背地裡在籌劃什麼,太·祖當年怎麼起家的?這些樹大根深的世家心裡都有一本賬。而且屈覃明晃晃地針對梁氏,那意思簡直太明顯不過。
就算六部子弟口頭上給他加油助威,可真要掌出點兒實惠的東西來,六部尚書就沒有一個是傻子。彆看吏部尚書昌泰元君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懼怕看到皇族屈氏死灰複燃。因為按照本朝律法,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要由皇帝本人點頭後才能就任。他雖然是目前的六部之
首,但若九卿聯合搞個什麼國統重臨,頭一個不自在的就是他吏部。
這也正是為何當初兵部、刑部兩位尚書要求處死台浦元君,而昌泰元君並未表態的原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在對待屈覃的態度上,無論是九卿還是六部,都是十分謹慎的。
除非有什麼值得雙方心動的籌碼,不然屈氏絕對不會再次出現在招搖皇城之內。
而在鬥法大會之後屈覃也並未返回安州,大有在京州安家的打算。雖然他是單靈根,但明顯沒有受到特殊優待。這便是屈覃選擇屈作為姓氏的後果之一,正所謂有得必有失,他在輿論上讓自己有登頂帝位的可能性,就要承受與之而來的猜疑和防備。
不過屈覃目前為止沒有缺靈石的跡象,除了捕獵妖獸和九品官員的俸祿外,他一定還有彆的收入渠道,不然不足以應對他在京州的巨額開銷。這裡要稍微提一嘴,屈覃租賃的宅子位於城東,城東的宅子可不便宜,更不用說屈覃大手筆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一個身後沒有家族支撐的獨身修士。
京州城的格局是東富西貴,南嬉北貧的格局。中央是行政區域,除過有官
職在身的修士,不允許旁的修士進入。而城西是類似白氏、祝氏這些九卿氏族所在,城東則是六部、京兆尹這些非世襲世家的家族所在,兩者處在對立區域,分彆占據了京州地底靈脈的兩端。
而城南則是各種娛樂場所,是整個京州最繁華的所在。城北由於曆史原因,修築了大量抵禦妖獸的工事,導致不適合修士居住、修煉,靈氣相對來說比較匱乏。隻有心儀廉價住宅的低階官吏才會去城北租宅子,陷入一個死循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