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馳看著霍如想一個人往人群裡鑽,她小小的一個人,這麼擁擠的人群還真?被她擠了進去,他連著喊了?幾聲,可平時挺乖一小姑娘,今日卻跟沒聽到似的,頭也不回往裡頭走,阮靖馳看得牙癢癢,真?想掉頭就走,又怕人這麼多,她回頭出事,他不好跟阮妤交待,隻能咬著牙擠著人群進去。
“擠什麼擠?沒看到這裡有人
嗎!”
被他推擠的人張口就罵,待瞧見阮靖馳那張明顯不好惹的臉又隻能憋屈地把罵聲吞回去。
阮靖馳也沒理會他們,依舊擰著眉往裡頭走,他今年十四了?,也不知是因為長了一歲的緣故還是讀書的原因,整個人變了不少?,不再像從前似的動不動就甩人鞭子,看著比從前沉穩內斂了?不少?。
可這一份好態度也是有針對性的。
對於更多人而言,看著他那一張帶刺微沉的臉,還有那雙透著些?狼性的眼睛,彆說和他對視了?,隻怕是看一眼就得怕的低下頭,也虧得長了這樣一副不好惹的模樣,阮靖馳居然也能在這麼擁擠的人群中通行無阻。
眼見霍如想近在眼前。
他直接咬著牙快走幾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
霍如想惶惶轉頭,待瞧見他又驚喜地揚起眉毛,“阮公子,你怎麼過來了?”顯然是沒聽到剛才阮靖馳在身後喊她。
阮靖馳氣得不行,聲音也沒藏住火,沒好氣道:“沒看到這麼多人嗎?你跑什麼?!”
要是以前,霍如想肯定會怕他。
但相處久了?,知道他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今天他們在外頭等了?一天,要不是阮靖馳在這,估計他們根本沒法?在貢院前找到一個好位置,就連午飯也是他跑去買給他們的。
所以這會她不僅不怕,還彎著月牙似的眼睛衝他笑道:“我看門快開了?,想快些?見到哥哥。”
說話間——
身後大門被人打開,一堆學子出來,有的容光煥發,有的麵帶沮喪,身邊一窩蜂人湧到前麵,霍如想聽到動靜也顧不上?和阮靖馳說話,立刻轉身朝身後看,這麼多人,霍青行還是最矚目的一個。
他一身青衣。
沒有容光煥發,也沒有沮喪頹廢,仍是一張清雋疏朗的麵孔。
挺拔修長的身影在門口駐足一會,似乎在找人,等聽到一聲清脆的“哥哥”便循聲看去,待瞧見霍如想朝他這邊撲了?過來,立刻伸手把人扶住,有些?好笑地說道:“跑這麼快做什麼?”
而後看向緊隨身後,一臉不高興的阮靖馳,又笑著招呼了一聲,“來了。”
“哼!”
阮靖馳抱著佩劍撇過頭,有心想問他考得如何,又覺
得這種時候還是不問的好,便冷冰冰地說,“伯父伯母在那邊,你們快點。”說著先掉頭朝馬車走去。
霍青行看一眼不遠處的馬車,瞧見麵露關切的二老,心中微熱,拍一拍霍如想的胳膊,溫聲說,“我們也過去吧。”
要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身後。
“哥哥,怎麼了??”霍如想問他。
霍青行搖搖頭,“沒事。”他原本是想問問表哥考得如何,既然沒瞧見人,便算了?,左右過陣子,成績也出來了。
“先生,嬸嬸。”
霍青行走過去,朝他們作了?個揖。
阮母忙讓他起來,阮父也沒多說,隻是捋著自己的胡須,看似還算平靜地說道:“考完了?就結束了?,上?來吧,該回家了。”他一副經曆慣了的模樣,撫著胡須的手卻在發顫。
霍青行應好,讓霍如想先上?去,而後看向身邊的阮靖馳,問他,“一起回去嗎?”
阮靖馳翻了?個白眼,沒理他,隻跟阮父阮母說道:“我先回家了。”
“小馳和我們一起回去吧,伯母給你做好吃的。”阮母勸道。
“不了?,今天中秋,我得去陪母親和祖母。”要不是今天是霍青行最後一場考試,他在家裡坐不住,才不會來這個破地方,現在霍青行考完了?,見他像模像樣的,應該考得不錯,他也就放心了?。
阮母聞言便沒再勸,隻是又笑著說了一句,“那回頭有空了來家中玩。”
阮靖馳低低應了?聲“好”,而後自顧翻身上?馬,離開了?這邊。
霍青行目送他離開,這才跟著上?了?馬車。
……
一個月後。
桂花盛開之際,青山鎮有個身穿紅袍的官差騎著綁著紅綢的馬,一路敲鑼高聲喊道:“荊州霍青行,高中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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