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不會真的有事吧?”
捧硯有些害怕。
他給三公子出的主意可不是這個,他的那個主意隻是能嚇到這個外來的學子,倒不會出什麼意外。可三公子卻突然臨時決定再加一項,把‘追雷’牽了來。
“不會的。”
鄧廷安不以為意道,眼睛還在謝孤舟的身上,緊張得喘不過氣來,“我哪兒能真讓他出意外?真出了意外,我爹還不抽死我?!這不是有褚師傅跟著呢嗎?”
頂多是嚇一下而已。
他當初不自量力的想騎‘追雷’,不也是褚師傅給救下來的嗎?
褚師傅身手好著呢。
他就知道把‘追雷’牽來,這小子一定會動心的。
“謝孤舟,你的韁繩一定要抓穩,腿!腿要緊緊的夾住馬肚子……”
褚振山的馬也是好馬,雖然不如‘追雷’,但是,好在這裡是跑馬場,場地有限,就算‘追雷’撒開了蹄子瘋跑,也隻是在兜圈,因此,褚振山很快就追上了謝孤舟。
他原本是想讓謝孤舟鬆手,他來接住他的,可是,當他看到馬上的謝孤舟緊抿的薄唇、眉眼間的煞氣,竟像是看到了一把古樸的泛著寒氣的出鞘寶劍一般,威嚴、攝人、龍吟虎嘯,心中顫了三顫,到嘴的後硬是改了。
謝孤舟沒有理會褚振山的話。
實際上,他此時眼中誰也沒有,隻有他□□這匹高傲的寶馬,心中除了征服它,再沒有其它雜念。
四周的景物在他的眼中都已虛化,他已漸漸與‘追雷’合二為一。
‘追雷’所有的招數都已經使儘了,連在地上打滾這種它平日裡為之不屑的動作都做了,可是,仍然甩不下馬背上的人……
漸漸的,‘追雷’開始變得溫馴,再不複之前的瘋狂。
它開始慢慢減速,嘶鳴變得愉悅,動作變得輕盈且纏綿……這是寶馬被完全征服,認主的樣子……
騎在‘追雷’上的謝孤舟自然第一個感受到了‘追雷’的變化,一絲若有若無的奇妙感應傳遞著‘追雷’的種種情緒。
‘追雷’喜歡他!
“‘追雷’,我們再跑一圈吧……”
謝孤舟鳳眸溫柔,摸了摸‘追雷’的頭頂道。
這一次好好跑。
‘追雷’興奮的嘶鳴一聲後,撒開四蹄跑起來,一身皮毛宛如黑緞子般在風中閃閃發亮,神駿異常,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一次‘追雷’沒有往密林裡鑽,隻是帶著謝孤舟一圈圈在跑馬場跑著,速度快得宛如烈風一般,最後,謝孤舟一勒韁繩,緊夾馬肚,‘追雷’霸氣的揚起前蹄,上身騰空躍起,一人一馬,傲然而立。
黑的霸氣,白的淩厲。
褚振山心中的震驚簡直如驚濤駭浪一般。
‘追雷’竟然被一個半大的少年給馴服了?!
要知道馴服像‘追雷’這樣的寶馬良駒,除了要有一身精湛的功夫之外,還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堅忍不拔的毅力和非比常人的耐力,缺一不可。
連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訓服‘追雷’,卻被一個半大的少年做到了,他比三少爺還小兩歲吧?!
他……究竟是何人!?
鄧廷安整個人都傻了。
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推了推同樣傻在他身旁的捧硯,哆嗦著:“捧硯,你掐掐本少爺……本少爺是不是眼花了?我和你說哦,我竟然看到謝孤舟那小子竟然收他了‘追雷’……哈哈……你看……多好笑……這怎麼可能呢?”
他連摸一下‘追雷’,‘追雷’都要噴他。
怎麼可能讓謝孤舟那小子給馴服了?!
同樣傻在當聲的捧硯咽了咽口水,小小聲的回道:“三少爺,您沒看錯……‘追雷’……好像……真的被那個謝孤舟給馴服了……”
晴天霹靂!
鄧廷安僵硬的轉動著脖子看向捧硯,在確定捧硯沒有說笑後,鼻孔大張的喘著粗氣,胸膛開始劇烈的起起伏伏……他要氣死了!
捧硯嚇得生怕他家公子在下一秒就撅過去,忙給鄧廷安拍著胸脯順氣,討好道:“三少爺彆生氣,咱不是還留有後手呢嗎?這招定能替您出了這口悶氣!”
捧硯說的後招,自然是指他出的那個主意。
東西他都帶來了,可是,費了他不少的事兒呢。
可是,為了少爺,他豁出去了!
鄧廷安轉了轉眼睛,想明白了捧硯言下之意,這才轉怒為喜,看著遠處已從‘追雷’身上翻身下來正與‘追雷’親熱的謝孤舟,雙手握拳,活動手指,發出“哢哢”的脆響,惡聲惡氣道:“沒錯!咱們還有後招呢……”
“謝孤舟,你給本少爺等著!”
勾動嘴角,鄧廷安與捧硯露出了標準惡霸主仆的陰險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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