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昭雲這個太子妃在,她終究也隻是一個側室。
變數太多了,蘇婉凝現在竟不知道昭雲這個變數怎麼忽然就出現在她的主線劇情裡的。
明明她結交昭雲,是為了給陸含之使個絆子,怎麼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蘇婉凝深吸一口氣,接連的失敗讓她有些心急了。
但她也知道,越是心急,越是會壞了大事。
宇文明極已經在部署西疆的戰事,她不能再旁生枝節了。
一切等宇文琝死了再說都不遲,隻要他死,或者陸含之死,或者他們的孩子死,自己的主線劇情就不會跑偏。
西疆,宇文琝覺得最近過於安靜了些。
六國聯盟忽然蟄伏了起來,既不打,也不練兵,更未發現任何細作。
宇文琝和陸煦之在邊境上眺望,百思不得期解。
陸煦之最近有些著急了:“這是戰是降,總得給句痛快話!這麼磨蹭下去,這一戰是想打上一年嗎?”
到時候他兒子都會叫爹了!
宇文琝望著敵方陣營裡冒起的炊煙,說道:“莫急,再探。”
陸煦之看向宇文琝,說道:“探?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風。”
宇文琝最近心情不錯,他懷中揣著媳婦送來的家書,又想著遠在京城的老婆孩子,竟無比的平靜。
他看向陸煦之,也說道:“這也不像你的行事作風。”
按照平常,大概說再探的是陸煦之,主戰的肯定是宇文琝。
宇文琝拍了拍陸煦之的肩膀,說道:“有衝雲在,我皇兄不會有事的。二哥,切勿急躁。”
陸煦之也知道自己急不來,可是這日子算起來,宇文玨馬上就要生了,他總不能真不在他身邊。
如果不是邊將不召而歸是重罪,他真想回去一趟,待他生完了再回來。
好在宇文玨的家書一直不斷,信鴿也常來常往。
而且最近他在京中又調查出了新消息,說是尹平梧的墓是個空墓。
這空墓,究竟是皇上所為,還是被人盜了?
這其中有太多可深挖的秘密,宇文玨一直在查。
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查這件事,也的確難為他了。
就在陸煦之和宇文琝不解於六國聯盟蟄伏的時候,對麵忽然傳來信哨,對方有來使來到了大昭軍營。
陸煦之和宇文琝互看了一眼,宇文琝道:“走吧!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來使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倒是十分客氣,一見宇文琝和陸煦之便朝他們見了大昭禮。
宇文琝坐在一邊不說話,陸煦之問道:“來使是想求和?”
來使笑眯眯道:“正是。”
陸煦之問道:“哦?某這便不懂了,戰是貴方說了便,和亦是貴方說了算,怎麼?耍著我大昭將士玩兒呢?”
來使立即道:“怎會如此!陸將軍說笑了。若非近日連戰連敗,我方也不會生出求和的想法。”
這人說得倒也是事實,幾次交鋒,六國聯盟都沒能占到便宜。
宇文琝終於開了口,說道:“既然想求和,那便說說你們求和的條件吧!”
其實他心裡並不想求和,但如果對方可以拿出誠意,倒也不是不行。
來使從懷裡掏出一個折子,交到了身旁小兵的手裡,讓小兵轉交給了宇文琝。
宇文琝看了一眼,立即皺起了眉,又把折子轉交給了陸煦之。
陸煦之看過之後,也露出了疑惑,問道:“你們的條件,是把西番國歸入大昭?嗬,這莫不是說笑呢?你能代表得了西番國嗎?”
西番國是最靠近大昭的一個小國,相比較來說,這邊的氣候條件要稍微好一些。
對方笑道:“我知道兩位將軍可能不相信,但是……將軍想想。我們六國聯盟打不過大昭,還打不過一個西番小國嗎?”
宇文琝挑了挑眉,心道:喲,這是要賣隊友了?
他真切的覺得,陸含之有些騷話說得非常有針對性。
宇文琝和陸煦之互看了一眼,最後陸煦之道:“貴國的心意,我們已經了解了。不過求和事大,我們要問過皇上才能下最後的決定。”
來使表示理解,並表示可以等。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陸煦之派遣一隊士兵,把這來使送回了邊境線外。
宇文琝問陸煦之:“你覺得可行嗎?”
陸煦之道:“如果是真的,可行,但……”
宇文琝道:“但,謹防有詐。”
這種好事,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能達成?陸煦之和宇文琝心中都有數。
這時,負責送信的差役又跑來回報:“王爺,將軍,王妃又有輜重送來。”
陸煦之和宇文琝同時露出了笑臉,上次陸含之送來的八牛弩十分好用!
這兩次的勝仗,八牛弩都是大功臣。
不知道含之又送來了什麼?
兩人迫不及待的去看了,隻見此次押送來的東西竟排了整整一排,還有幾馬車的鐵皮桶,不知裡麵裝了什麼。
宇文琝很好奇,他的含兒究竟給他送來了什麼寶貝。
於是開口問道:“誰是押送官?來給本王說一下,本王的王妃又送來了何物?”
立即有個身形細長的差役上前,頭垂得很低,嘶啞著嗓子答道:“回王爺,王妃說了,要想知道他送了什麼,得讓您先磕三個響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