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陸含之正在看橋梁架設圖,那座浮橋已經開始拉鎖鏈。
成人手臂粗的鎖鏈橫跨長京大河幾十米河道,陸含之考慮到風力的因素,沒有用木板做橋麵,而是用了串了鋼筋的水泥板。
又因為水泥板的重量,而把成人手臂粗的鎖鏈換成了三條編織在一起的。
很重,但很堅固。
這次架橋,甚至比上次蓋十層樓用的人力還要多。
上次隻用了百來人,這次要上千了。
但是工部的周聰卻顯得比上次還要興奮,他見證了一次橋梁的改革。
然而陸含之卻告訴他:“這才隻是剛剛開始,還會有兩種橋的形式即將麵式。”
周聰的內心無比激動,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來的橋會是什麼形式的。
吊橋已經夠匪夷所思了,不知道接下來的橋會怎樣的奪人眼球。
陸含之由於肚子實在太大了,再有個兩個多月就該生了。
他往來奔波,雖沒放在心上,卻也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
宗源看著他挺著大肚子來來回回的忙碌著,覺得這家夥也是夠拚。
終於閒了下來,陸含之扶著腰朝他招了招手,宗源跟他一起進了臨時搭建的工棚裡。
陸含之問道:“看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
宗源朝遠處的懸崖上看著他正在架的那座吊橋,說道:“也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本來可以讓劉姑姑來通知你的。不過今天太子府的眼線被她支走了,我就過來看看。蘇婉凝可能想促成我成為中宮之主,你心裡有個數。”
陸含之合上工程圖,吸了吸牙花子,說道:“當皇後啊?嘖,你小小年紀就能當上皇後啦?了不起。”
宗源無語道:“你好好說話,說正事呢!”
對於這個陸含之,宗源有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陸含之沒正形的對他笑了笑,搭著他的肩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這個皇後你當不成。不過……”
這裡麵大有文章可做啊!
他想了想,朝宗源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宗源貼過了自己的耳朵,陸含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聽完陸含之的指點後,宗源的唇角止不住的抽搐:“你……確定要讓我這麼乾?”
陸含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是委屈了你一些,但是……這件事如果不這麼發酵,怎麼能讓皇上下定決心呢?”
宗源十分想不通,天地造物,是怎麼將陸含之這個人造出來的。
不過他十分確定,天地造陸含之的時候,一定是多花了不少功夫,還有可能一不小心放了個奇怪的東西在他腦子裡。
懷著一腔的鬱氣,以及一張苦瓜臉,宗源回到了宮裡。
他本想去看看阿樞姐姐的,這下也完全沒心情了。
陸含之這個混蛋,總是給他出難題!
回到宮裡後,劉姑姑送他回了小玉居,便一個人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日傍晚時分,宗源一身白衣,裝扮精致,帶著幾名宮女太監去禦花園的芙蓉池賞花。
池中芙蓉開得正豔,大概是秋來前最後的繁榮了。
宗源搖著折扇,遊玩得很有興致。
因著這池中美景,有不少妃嬪也來湊熱鬨。
都知道這位宗源小主正得聖寵,所以沒有人到這邊來找他晦氣。
好巧不巧,皇貴妃戎颯正帶著自己的貼身大宮女爾雅朝這邊走了過來。
一路行來,眾妃嬪紛紛朝她行禮。
如今戎颯在宮裡今時不同於往日,在沒有皇後的後宮,皇貴妃就是皇後一般的存在。
上到妃嬪,下到答應才人,全都要上前給她行跪拜禮。
一路走下來,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無限榮寵。
卻在路過宗源身邊的時候,被無視了個徹徹底底。
一路請安的妃嬪一個個竊竊私語,更多的是大氣兒都不敢出。
唯有淑妃出言提醒道:“宗源小主子可能新入宮不懂規矩,皇貴妃駕到,還不快快跪下行禮?”
宗源卻還是赤著腳坐在石邊踩水,手裡拿著兩朵繁盛的芙蓉花,自顧自的說道:“要說這後宮百花嬌豔,卻哪有百日花紅之說?後宮宮人也如這花朵一般,該凋謝的時候,也要凋謝了。”
一旁的劉姑姑嚇的瑟瑟發抖,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說道:“小主子可萬萬不能這樣說話啊!”
作者有話要說:來一出偽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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