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直接進了西廂房。
進了西廂房後,殷氏並沒有第一時間提審那個“奸、夫”,而是將第一時間發現此事的紫屏喚來問話,紫屏來府中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太殷氏,見殷氏坐在上首,旁邊冉氏、譚氏分彆坐在兩旁,屋子裡門口有兩個婆子看守,整個屋子裡靜悄悄,氣氛嚴肅凝重,就跟縣太爺的縣衙審案似的,紫屏緊張的聲音直打顫,卻還是忍著緊張將她今兒個所見分文不差一一細稟了,最後又道:“奴婢這些日子受七娘子的吩咐,日日前來探望姨娘,姨娘往日上午並未有午歇的習慣,今兒個奴婢在次廳等候了小半個時候,裡頭無一絲動靜,奴婢當時便覺得有些怪異,奴婢···奴婢猜測姨娘不是睡著了,而是···而是昏迷了過去。”
紫屏說著,隻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殷氏還未曾說話,冉氏卻先一步眯眼道:“說這話,你可有何證據?”
紫屏咬牙道:“奴婢並無任何證據,這些皆不過是奴婢的猜測罷了,因為···因為今兒個一早姨娘便一直嘮叨著想要去見咱們七娘子,說有話要跟七娘子說,七娘子陪著大娘子過生辰,一時走不開,這才打發奴婢前來探望,奴婢猜想姨娘定是知曉自己有孕了,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七娘子,姨娘最是個閒不住的,沒有等到七娘子哪裡會睡得著,故而奴婢才會有此猜測,更何況,當時整個院子裡除了笑橘便再無一人伺候,就連守院的婆子都沒一個,如若姨娘事先···事先與人···與人為奸,緣何會趁著自己有孕時行此等蠢事,又···又緣何要提前將七娘子尋來叨擾自己的好事,這前前後後豈不是自相矛盾麼,故而奴婢覺得這是個局,姨娘從頭至尾皆是受害者,還請太太做主,為姨娘,為···為丟失了性命的小主子討回一個公道。”
紫屏說完,朝著地上狠磕了一個響頭。
殷氏聽了微微抿嘴,神色淡然,瞧不出多少情緒。
譚氏盯著地上的小丫頭,神色微微驚訝,嘴唇蠕了蠕,沒有說話。
倒是冉氏,隻淡淡笑著道:“你個小丫頭倒是護主心切,得了,太太宣你進來是來問話的,不是請你來斷案的,你隻需將你看到聽到的一一稟告便是,其它的一些有的沒的的猜測無須你瞎猜,太太自有定論!”
冉氏臉上笑著,眼底的笑意卻未達眼底,說罷,抬眼看了殷氏一眼,見殷氏緩緩頷首,便眯著眼道:“好了,下去吧。”
紫屏起身時背後冒了一身冷汗。
紫屏走後,殷氏淡淡道:“將笑橘領上來。”
笑橘一進來,便哆哆嗦嗦的給幾位主子一連著狠磕了幾個頭,還未待殷氏問話,隻哭得梨花帶雨道:“太太,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一切全都是聽姨娘的吩咐,奴婢···奴婢隻知姨娘···姨娘要麵見一位故人,奴婢便聽姨娘的吩咐將院子裡的人全都打發走了,餘下,餘下奴婢便全不知情了,求太太做主啊!”
笑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兩邊臉頰腫得老高,整張臉腫得跟隻豬頭似的,一看便知,在此之前,已經被人狠狠教訓過了,臉上那傷口,瞧著像是用鞋底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