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朝一日她瘦了,絕對是驚豔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果然,聽到衛嵐這麼一說,衛姮立馬將癟著的小嘴收了回,隻一臉興奮,雙眼冒光的看著衛嵐道:“真的?大姐姐,你真這樣認為?”
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衛嵐的肯定後,衛姮頓時將小嘴一翹,隻一臉得意的朝著身旁的衛臻抬了抬下巴,跟個鬥贏的小孔雀似的。
一時惹得大家夥兒紛紛笑了起來。
衛嵐笑著,跟著她的目光,終於將視線移到了邊上的衛臻身上,隨即,呼吸微微一窒。
衛嵐跟衛臻雖有書信往來,卻也有半年未見了。
半年前,她還是個眉心點著一點紅的粉紅肉丸子。
半年後,長高了,身子抽條了,小臉上的奶味稚嫩之氣也漸漸消失了,該怎麼形容?秀靨豔比花嬌,玉顏豔堪春紅?亦或是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該如何形容。
尤是衛嵐識了那麼多字,念了那麼多書,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這位七妹妹的仙姿玉貌。
尤是她知道,她這個七妹妹是整個衛府相貌最為伶俐的,便是放在滿京,在同齡的世家千金裡,也少有見到幾個能夠跟她比的,縱使心知肚明,可是見到衛臻,她依然忍不住驚豔,忍不住失色,忍不住啞然。
果然,樓蘭仙子的稱號,不是白得的。
或美,或嬌,或魅,或妖,好像每一種類型都不足以形容她,卻有偏偏輪廓了每一種美。
關鍵是,即便站在了衛綰身邊,她抬手投足間的氣度氣韻,乃是底氣,卻是絲毫不差的。
關鍵是,她還小,不足十三,就已經出落得如此美憾凡塵了。
衛嵐直直盯著衛臻瞧著許久,她隻知,剛剛衝衛姮說的那句話,她怕是該收回了。
衛嵐正愣神間,隻見對麵的衛臻忽然衝她眨了眨眼,不多時,兩手將帕子攤開,將臉遙遙半遮麵,衝衛嵐笑道:“姐姐瞧得臻兒都不好意思了。”
話音一落,帕子一拉,將整個帕子蓋在了小臉上,呼呼作害羞狀道:“姐姐莫不是記不得妹妹了?呼,這才半年光景,真真令人傷心。”
聽到衛臻如此說著,衛嵐雙目一閃,立馬回過神來,下一刻,她微微一抬手,立馬將衛臻一把拉到了她的跟前,將她臉上的帕子一扯,哭笑不得道:“這張小嘴若是不說話,興許還真真認不出來了,可但凡這張小嘴劈裡啪啦的開說,便是化了成了灰,姐姐也認得你個小妮子。”
說著,衛嵐一把將衛臻拉到了她的床榻邊,親昵的將人摟了起來,頓了頓,又習慣跟從前似的,伸手往衛臻臉上捏了又捏道:“哼,任憑你長成什麼樣了,在姐姐眼裡,你可一直都是小時候屁顛顛跟在姐姐後頭的小不點兒。”
衛嵐跟衛臻親,不是跟衛嫻那種寵愛幼妹的那種,而是似妹似友,無限寵愛,又無所顧忌的那種。
一看到衛臻,她就想捏,就想摟著她跟她說話,嘮個沒完。
衛臻被衛嵐逮著欺負,衛臻不敢回手,隻忙捏著嗓子喊道:“大伯娘快來,大伯娘快來瞧瞧,快來救救臻兒,您瞧瞧,大姐姐都當娘的人了,還一臉幼稚,一點兒輕重都沒得,回頭大姐夫來了,該笑話她了。”
衛臻哇哇呼叫。
郝氏聞訊趕來,見衛嵐跟衛臻扭作一團,頓時心頭一跳,立馬高聲嗬斥道:“我的個青天老爺,當心肚子,當心肚子。”
話音剛落,整個人立馬飛躥過去,一把將床榻上親密打鬨的兩人強行分開,分彆訓斥了起來。
“臻兒胡鬨,你也跟著胡鬨,瞧瞧,你都當娘的人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真真白欠訓···”
郝氏一臉嚴肅,不過,語氣倒還溫和。
衛嫻吐了吐舌頭,衛姮看著笑話,衛綰跟著淡淡的笑著。
衛嵐連連央求。
衛臻低著頭···裝死。
一時,隻覺得又回到了從前閨中無憂無慮的生活似的。
酸甜有之。
歡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