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1 / 2)

昨晚喝醉回來,現在身上卻清清爽爽的,還換上了睡衣,想來是被潔癖按著洗過了澡。

不知道是酒精勁沒過,還是段綾身上的香味太上頭,謝寧大腦暈乎乎的,連帶著耳鳴。

“...你再說一遍。”

段綾將人抱緊,緊的恨不得揉進身體裡。

他覺得自己魔怔了,縱使刻意忽略,這一年半裡,謝寧的生活軌跡,接觸的人,發生的變化,還是一個接一個跳到眼前。

他應該把人帶走的,不然如今就不會這麼耿耿於懷,也不至於像莊聽瀾所說的,什麼見鬼的心理問題。

想到這,段綾狠咬了下牙,回國之後溫馴的假麵被撕去,既然謝寧希望他凶一點,他當然樂得如其所願。

“謝寧,這一年半我他媽沒一天空閒!”他扶著肩膀將人推開,越想越窩火,手指捏上謝寧那總是很無辜的臉質問:“你覺得是為了誰?”

天知道那一句‘我好想你’的殺傷力有多大,他甚至訂了第二天的機票,卻擔心回國後對上這張臉就會認輸,一年的認真前功儘棄,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天才的大腦總是被迫很冷靜,能冷靜分析出距離目標最近的道路,他很厭惡自己這種冷靜,在飛機起飛前,撕掉了機票。

謝寧眨巴著眼睛,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段綾有些慌亂,以為是自己捏疼了,趕緊鬆了力道。

“你先再說一遍剛剛的。”

“...”

段綾氣得想撬開他的腦袋,心裡卻默認了莊聽瀾的話。

“我隻想要你。”

“我不像你那麼厲害,還會拖後腿,還,還纏人。”謝寧邊哭邊說,恨不得把憋了好久的話一股腦說出來:“而且我大學還沒畢業,你都快當霸道總裁了...”

說著說著,他更想哭了,這什麼逆天的主角金手指,讓人怎麼活!

他嘴裡不是第一次冒出這種詭異的形容詞,段綾聽得眼角直抽,抬手抹掉他的眼淚:“你都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般男的要是這麼哭唧唧的,他肯定煩得把人揍一頓,以前何漫卷邊抹眼淚邊跟在他身後,不知道被二次傷害過多少次。

無奈將人按到腿上,段綾調出獨一份的耐心,不止耐心,還有思索一晚後,想出的治療方案。

“你很努力了,我知道。”段綾看著他,眼裡隻有他:“但我已經努力過了,以後隻想享受成果。”

他眼神凶狠,連威帶嗬地說:“你敢扔下我試試。”

謝寧有種被對方抽絲剝繭,看透了的感覺,被吻住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但後麵段綾說的話讓他瞬間回神。

“周一搬過來住吧,和我一起。”

......

【匿名爆料貼:小鑽石真的隻投資了一隻股票嗎?】

【勤勞的小蛐蛐:圖有點糊,湊合著看吧,昨晚在藍河拍的[圖片][圖片][圖片]】

【嗷嗚:糊的親媽都認不出來,哪看得出是我們鑽石。】

【勤勞的小蛐蛐:人看不清,反光的手表也看不清?】

【爪巴爪巴爪巴:臥槽!這男的誰啊!戴帽子不是大美人麼?】

【勤勞的小蛐蛐:不是,是小酒窩。】

【A大地勤:…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說一個人有那麼多隻股票,本來就是件奇怪的事吧?】

【A大門麵:抱了…所以小鑽石和大美人分手了?我有機會了?】

【遲鈍的蛙:艸了!沒想酒窩是隻反撲股,賠了賠了!】

【牆頭草:酸死我了酸死我了,這是什麼桃花運!小鑽石開後宮呢?】

【酸澀檸檬:有大美人這種男朋友還出軌,是我太年輕還是謝寧太婊?】

新的周一,A大論壇上有了新的討論話題。

藍河夜店的照片在論壇上傳的沸沸揚揚,不知是誰偷拍的,距離很遠,勉強和看到謝寧被醉醺醺地被人扶出了酒吧,因為與小鑽石平日青澀乖巧的人設大相徑庭,引起了相當一部分吃瓜群眾的關注與討論。

主要吵架的點並不是乖學生去夜店,而是A大新一任清純代表的小鑽石,到底是不是個腳踩幾條船的白蓮花,以及之前傾家蕩產買股票的人有沒有希望逆襲翻盤。

謝寧當天有三節課,相當於免費供人圍觀議論了大半天。

但外人的眼光他一向不在在意,這幾年被品頭論足得都麻木了,周一一整天,明明處於話題旋渦,他卻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翹起的嘴角就沒壓下去過。

下午的課上完,回寢路上,聞笑按捺不住好奇:“謝寧,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謝寧眉眼彎彎地問:“我有嗎?”

“有,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你!”聞笑被他的笑臉晃得閃神,而後趕緊搖頭恢複理智:“話說前天晚上你什麼時候走的?我去吧台沒找到你,記得差點報警。”

要不是曲翔說謝寧被朋友帶走了,他們真要報警了。

高成漾在旁一臉抱歉:“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喝冰銳會醉,那天沒事吧?”

“沒事。”謝寧擺擺手,他也沒想到自己酒量差成那樣,想起來都丟人:“我...嗯,後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幾個室友皆是一愣,錯愕過後,曲翔神情覆上陰霾,聞笑倒是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害,看來論壇又在胡謅,開局一張圖,其餘全靠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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