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大樓的休息室裡,經過洗澡理發剃胡子等多道工序之後,那位被展昭他們從垃圾站裡救出來的“目擊者”,終於乾乾淨淨地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人也看不出是多大年紀,按照麵容,應該在四十歲左右,皮膚蒼白身材瘦削,長得……該怎麼形容呢?很有些意思!
他有著一張尖銳的臉!
怎麼樣的臉算尖銳?並不是說下巴尖或者腦袋尖,而是一張“棱角分明”,沒有什麼肉的臉。
更有意思的,他生為一個盲人,卻有著一雙異常深邃的眼睛,如果將那雙詭異的白眼替換成正常眼睛的話,這人將會被形容成——長著一雙鋒銳眼眸的中年人。
這位被稱為“阿莫”的流浪漢,似乎是受到了一定的驚嚇,坐在沙發上顯得分外緊張。
不過對於一個盲人來說,讓他離開熟悉的環境,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會緊張是正常的。
白馳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抓著他的手讓他捧好。
SCI眾人都圍在辦公室裡,觀察這個“目擊者”。
王大平在一張轉椅上坐著,托著下巴歎氣。
蔣平有些同情他,畢竟是做了十年牢啊!
展昭道,“如果他真的沒有價值就不會有荷槍實彈的殺手去追殺他了。”
王大平點頭,“我知道,隻是這一切似乎已經超出我的智力能理解的範圍了。”
說完,他一攤手,“所以說我還是白忙活了十年。”
白玉堂又看了看阿莫,問展昭,“趙爵他們呢?”
展昭一攤手,他打從剛才就開始找了,趙爵無緣無故失蹤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屁顛屁顛跟著去抓目擊者的,換句話說,他有急事要處理。
這時,接到電話的楊帆和郝靈都拿著醫藥箱來了。
藍棋和藍西兩兄弟也來了,兩人一身正裝,看著還挺帥。
郝靈的白大褂裡邊穿的也是好看的晚禮服,於是展昭有些不解地問兩兄弟,“喝喜酒啊?”
藍棋和藍西無語地看著兩人,“今天不是白氏的十周年慶酒會麼?”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隨後倒抽了口涼氣……他倆出的餿主意慫恿白錦堂大辦宴席,請各路賓朋,好順便觀察
一下那個神秘的嶽海,誰知道到頭來他倆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外邊,公孫拿著個醫用的手電溜達了進來,問,“你們不去換衣服是準備被你們大哥痛揍麼?”
眾人趕緊跑去換衣服。
郝靈和楊帆給阿莫檢查眼睛。
公孫好奇問,“他是白內障麼?為什麼眼珠整體呈現白色渾濁狀?”
郝靈歪著頭看著阿莫,邊摸下巴,“這個還真是少見!我從沒見過這種病例。”
楊帆推了推眼鏡,道,“他應該是天生的眼疾,我好像在哪兒看到過這種病例。”
白玉堂有些不解,問拿著西服,換了襯衫跑回來的展昭,“他既然看不見,那為什麼派殺手去殺他?”
展昭邊打領帶邊搖頭,順手把白玉堂的西裝遞給他。
“沒看見會不會是聽到過什麼?”白馳問。
展昭則是搖頭,“總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
白馳試著跟阿莫交談一下,可是他除了很容易受驚之外,人的確也有些稀裡糊塗,說話含含混混,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但說他瘋吧,也似乎不是,他能聽懂彆人的話,讓他坐下、站起來、喝茶之類的,他都理解。
展昭顯然對阿莫的興趣極大,但是現在研究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如果這個時候放白錦堂鴿子,估計會被揍得很慘。而且機會難得,嶽海身份神秘,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隻是,要怎樣保證阿莫的安全呢?
雖然警局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之前幾起發生在警局內的案件,還是讓眾人放不下心。
“最安全的方法還是帶在身邊。”展昭突然開口。
白玉堂問展昭,“你的意思是帶他去參加宴會?”
展昭點頭,“帶去宴會廳,嶽海也在呢,沒準會有意外發現,既然是目擊者,管他看得見看不見,如果能再見到殺手,那必定會有所察覺。就算他沒發覺什麼,對她有所圖的人,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白玉堂微微地皺眉,似乎是覺得展昭的計劃可行。
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的確是個好方法。”
眾人回頭,隻見趙爵和白燁回來了。
趙爵邊摸下巴,邊打量著阿莫,盯著他那雙近乎
純白的渾濁雙目看著,臉上是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可以看出,趙爵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關於阿莫的事情。不過麼,以趙爵的性格應該不會主動說出來,而至於問他會不會說,那就得看情況了。
白燁也走了過來,對白玉堂說,“如果帶他去宴會,效果會很好,但是有一定風險。”
白玉堂皺眉,“你是指,來自哪方麵的風險?”
“你們去找他的時候,已經有殺手道到了吧?”白燁問。
白玉堂點頭。
白燁挑眉,“這應該是第一波。”
“也就是說,後續會有一波又一波的殺手趕到?”展昭問,“宴會場所人很多,可能會出亂子?”
“以雙胞胎安排的場地,安保應該不是大問題,提前跟他們打個招呼,不至於出大亂子。”白燁對雙胞胎倒是挺有信心,“不過麼……等於告訴全世界,目擊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