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找目擊者麼?”展昭問。
白燁一笑,“畢竟是唯一一個,你也知道最近S市聚集了多少人。”
“那些殺手不是來找G的麼?”展昭問。
“大家找G的目的,也都是同樣的。”趙爵背著手圍著阿莫轉了一圈,伸手,戳了一下阿莫的脖子,似乎是感受一下手感。
阿莫根據感覺,轉過臉看趙爵。
“敵人的敵人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是合作的對象。”白燁道,“可能需要多花功夫做一些溝通工作。”
白玉堂和展昭都皺眉,怎麼合作?像Eleven那樣的都是數一數二的職業殺手,人又沒法控製,合作的難度太高了。
這是,趙爵突然對馬漢打了個響指,邊招招手,似乎是要什麼東西。
馬漢摸出打火機丟給了他。
眾人都眨了眨眼——馬漢竟然知道趙爵跟他要什麼。
趙虎胳膊一碰馬漢,那意思——是不是他上次催眠你的效果。
馬漢也有些不解,自己究竟是通過趙爵的手勢判斷出他要打火機,還是真的被他控製了?剛才看到他動作後,是本能地想到打火機,絕對是一種本能反應!
展昭看了趙爵一眼,沒多說什麼。
趙爵打開打火機,火苗竄起的瞬間,阿莫的頭轉了過來,那雙白色的眼眸盯著火苗。
隨著趙爵緩緩移動火苗,阿莫的頭也跟著緩緩地轉動。
一旁的楊帆和郝靈都好奇,“感光的?”
“既然感光為什麼對手電筒沒反應?”馬欣不解。
“不是感光。”公孫突然開口,“是感熱……”
“什麼意思?”眾人都睜大了眼睛。
夏天問,“難道跟蛇眼一樣的?!”
“啪”一聲,趙爵合上了打火機,臉上的神情可以用雀躍來形容,他盯著阿莫,道,“遺傳者!”
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遺傳者?某種專用術語?
展昭也皺眉,哪門心理學也沒有“遺傳者”這種術語啊,再說了,這世上,誰不是遺傳者呢?
想到這裡,展昭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微微地張了一下嘴,望向阿莫。
白玉堂敏銳地察覺了展昭這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看著他。
趙爵微微地挑起了嘴角,對展昭的頓悟表示滿意。
展昭見白玉堂看自己,就提醒,“他不是盲的!”
公孫也點頭,“他可能真不是盲,隻是眼睛有罕見的遺傳病,可以看到溫度……”
白玉堂想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問展昭,“意思就是說,他如果是目擊者,他看到的並不是那個人的臉,而是那個人的溫度或者熱能?”
展昭道,“不如來做個試驗!”
說著,展昭問阿莫,“再要一杯茶麼?”
阿莫手裡的杯子已經空了,他顯然是聽懂了,就點點頭。
展昭道,“剛才給你倒茶的人……把杯子給他。”
阿莫緩緩地轉過頭,將杯子準確地遞向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白馳。
眾人都驚訝。
展昭接著問,“剛才誰戳了你脖子?”
阿莫又轉過頭,臉部朝向趙爵的方向。
趙虎驚訝地張大了嘴,“那究竟是盲還是不盲?”
“盲!”展昭道,“他看不到我們都能看到的東西,卻可以看到我們都看不到的東西!”
“什麼東西?”趙虎又開始保持張大嘴的狀態。
“溫度!”展昭道。
楊帆和郝靈兩個醫務人員十分有興趣地盯著阿莫的雙眼。
公孫也道,“的確是神奇!”
“能不能具體解釋一下?”馬漢問。
“世上的人雖然是相同的物種,但是人與人又有根本
的不同,世界上完全相同的兩個人是不存在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信息,已知的用來判彆人信息的項目越來越多,指紋、DNA、瞳膜、聲音等。但除了已知的東西,還有未知的東西!比如說每個人的溫度、氣味、腦電波、電磁場等等。”展昭道,“我們除了外表之外,身上其實貼了無數的、獨一無二的條形碼,隻是肉眼凡胎根本讀不懂。”
眾人都明白了過來。
白馳給阿莫又倒了杯茶遞到手裡,道,“他的確是看不見東西,但是卻偏偏可以看見每個人的溫度,這個特殊的條形碼,對麼?”
“這是無法偽裝的!”展昭也有些興奮,“我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通過什麼來辨彆人,沒準能看到更多我們根本看不到的訊息!一個人是不可能對於自己不了解、無法控製的特征來進行偽裝的!誰能控製自己散發的熱量?誰能控製自己四周圍的磁場?再高明的偽裝者,在他麵前也無所遁形!”
眾人都刷拉一聲轉臉看阿莫。
白玉堂點頭,“就算不會被記住麵容的人,也逃不過他的雙眼,他是獨一無二的,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