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2 / 2)

禍水 蜀七 10401 字 8個月前

沈臻老實回答:“是有這個想法,前幾天和楊昌盛聊過,但是資金……”

秦邢忽然笑了:“小臻,為什麼會想接爛尾盤?”

沈臻正襟危坐,認真道:“高速和地鐵都在修,明年就能通,現在發展的本來就快,我覺得房地產在未來的十年,都會一直走上坡路,現在頹勢隻是一時而已。”

前幾年的金融風暴,讓整個房地產行業萎靡不振,不少中小企業紛紛破產,還活著的都是些龍頭,但是即便如此,他們的膽子也小了不少,要是放在幾年前,這樣的爛尾盤有的是人要。

“小臻。”秦邢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回去做一份企劃書,要是可行,舅舅就給你資金。”

沈臻不敢置信地輕呼一聲:“舅舅。”

秦邢忽然轉身,在沈臻耳邊輕聲說:“就當舅舅借你的。”

秦邢的氣息噴灑在沈臻的耳廓,沈臻的耳朵動了動。

大概是動的明顯,秦邢伸手摸了摸,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寵溺:“小臻像隻小貓。”

沈臻不好意思了:“我耳朵比較敏|感。”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彆人的耳朵都不會動,就他的會。

小時候張媽就特彆愛逗他,等他長大了才不逗。

沈臻忽然反應過來秦邢說的話,他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秦邢,眼睛裡就像有星星:“舅舅,你不擔心我虧啊?那可不是幾億的投資,上百億了。”

雖然不是把全國的爛尾盤都收下來,但是本市的和臨近幾個城市的收下來,確實得上百億了。

秦邢揉揉沈臻的耳朵,雙眼一直盯著沈臻的嘴唇,笑道:“如果虧了,小臻拿什麼賠舅舅?”

沈臻搖頭:“不會虧的,我有信心。”

上輩子加這輩子,能虧他就把沈字倒過來寫。

秦邢輕笑:“是嗎?”

沈臻更認真了:“舅舅,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秦邢也不爭執,手還捏著沈臻的耳朵不放,笑眯眯地說:“那舅舅就祝小臻旗開得勝。”

直到到達飯店,沈臻下車的時候還在想。

舅舅怎麼一副一點都不看好他的樣子,不看好他的話為什麼還要給他資金?

舅舅心,海底針啊。

飯店坐落在市區中心,最繁華熱鬨的商業區,但卻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小院子,外麵也沒有招呼客人的服務員,頗有點大隱隱於市的意思,沈臻第一次來這樣的飯店,他跟在秦邢身後,剛準備說點什麼,就看見門口的盆栽後躲著一個人。

沈臻覺得眼神,就多看了兩眼,那人穿著一件藍色飛行夾克,一條黑色牛仔褲和運動鞋,不需要細看就能發現,正是不久前才被沈臻罵回去的蘇時清。

他竟然還來找自己?

沈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很快明白過來,蘇時清這個人是沒皮沒臉的,他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也不知道什麼叫羞恥,為了得到好處,他可以把自己的臉皮丟在地上,隨便彆人踩。

這種人就像牛皮糖,一旦沾染上了,很難甩掉。

大概是看到沈臻跟在秦邢身後,蘇時清此時並沒有上前,他默默的關注著,眼中的嫉恨就快要化作實體噴湧而出,為什麼他現在這麼可憐,沈臻卻這麼瀟灑?

就因為秦越還不是秦家的當家人,就因為沈臻抱上了秦邢的大腿。

那為什麼沈臻可以,自己卻不行?

蘇時清後悔極了,那天他就不該給沈臻下藥,不然現在被秦邢帶在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不,或許沈臻是知道的,他隻是將計就計,自己給他做了嫁衣。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難以消磨,蘇時清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是沈臻利用了他!是沈臻心機深沉!

那本來應該是他的機會。

沈臻和秦邢坐在靠窗的卡座,四周用綠植和其它鄰座隔開,服務員穿著古裝,卻不是影樓裡的風格,而是更貼近生活的著裝,做過一些改良,更便於動作和行走,然而依舊帶著濃濃的古意。

飯店裡燒著檀香,鼻尖除了飯菜的香氣就是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沈臻覺得很放鬆,這裡的環境確實很好。

“林叔不在嗎?”沈臻問道。

秦邢攤開菜單,他今天戴著金絲眼鏡,極大的柔和了他強勢的氣質:“他難得看來看一次。”

沈臻也沒再問,隻說:“舅舅,我去衛生間洗手。”

秦邢笑道:“去吧,舅舅給小臻點菜。”

沈臻離開位子,飯館的衛生間在室外,有獨棟的小樓,弄得整潔漂亮,讓人有穿越的錯覺。

來飯館吃飯的人並不多,這個飯館的定位很高端,沒有預定無法用餐。

就在沈臻走到洗手池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用咬牙切齒地聲音說:“沈臻,你如願以償了吧?高興了吧?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像個傻子?”

沈臻沒被嚇到,也沒有驚訝,他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沈臻:“蘇時清,你為什麼總是要來自取其辱呢,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幫你,你還一門心思要在我身上花功夫,不覺得累嗎?”

“你彆裝模作樣了!”蘇時清怒極攻心,忘記了偽裝,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雙眼赤紅地怒視沈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是我的乾的,你這是在報複我!”

沈臻聽得有些迷糊,不過他冷笑一聲,假裝高深莫測地說:“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你乾的那麼明顯,我為什麼不知道?”

果然,果然是這樣!

自己被沈臻利用了!

自己才是受害者!

“你……你太奸詐了!”蘇時清氣急,說不出話來,緩了幾秒才繼續說,“那明明是我的機會,本來應該是我的!”

沈臻:“那是你自己不會把握,怨不得彆人。”

蘇時清瞪大眼睛,深吸幾口氣:“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沒發現那杯酒裡有藥,你一直都知道,你還害得我良心不安,你竟然是這種人!”

有藥?沈臻眉頭一皺。

然而他也沒有直接詢問,反而笑道:“我知道又怎麼樣?不是你把那杯酒給我的嗎?”

蘇時清:“你、你太過分了!那杯酒是你給我倒的,是你下的藥,我隻是把酒給你而已。”

很好,蘇時清竟然學會嫁禍了。

“你彆得意!”蘇時清忽然說,“你以為彆人不知道嗎?隻要我說出去,你以為秦舅舅還會對你好?你騙秦舅舅這麼久,要是被秦舅舅發現了,你以為會有什麼結果?”

關舅舅什麼事?

沈臻嗬斥道:“你把話說清楚,跟舅舅有什麼關係?!”

蘇時清忽然抬頭看著沈臻,他不敢置信地張大嘴巴,隨後露出一抹嘲諷地笑容:“原來你不知道,沈臻,你竟然不知道。”

“你該不會以為那天晚上你真的和哪家的小姐睡了吧?”

蘇時清嗤笑:“我半夜起來看你,你知道壓在你身上的人是誰嗎?”

“我知道你怎麼想我的。”蘇時清誇張地說,“你覺得我自甘下賤,去爬阿越的床,你跟我有什麼區彆?隻不過你比我厲害,你爬的秦舅舅的。”

“你費儘心機給自己下藥,是為了阿越吧?結果上鉤的竟然是秦舅舅。”

蘇時清眨眨眼睛,一派天真:“要是秦舅舅知道,你是自己給自己下藥,還是為了勾|引阿越,你覺得秦舅舅還會對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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