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小臻會更厲害的。”秦邢就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沈臻,他輕輕親吻沈臻的耳垂,“到時候小臻可不能嫌棄我。”
沈臻不明所以的抬起頭。
秦邢卻隻是笑了笑。
他比沈臻大接近二十歲,這二十年是無法繞過去的坎,沈臻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多嫉妒秦越,能夠一起長大,一起經曆少年的煩惱,互相陪伴,親密自然。
每每想到這個,秦邢都會想要殺了秦越,他壓抑著自己暴虐的情緒,他希望在沈臻眼前和心裡的自己,是一個溫柔的人。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秦邢轉移了話題。
沈臻說道:“衛隊說會去調查,不過韓朗的事得推後了。”
秦邢點頭:“也正常。”
“你也不用那麼急。”秦邢依舊保持著抱住沈臻的姿勢。
沈臻:“大概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張媽難過的表情吧。”
秦邢歎了口氣,他一邊不希望沈臻這樣重感情,一邊又慶幸沈臻重感情。
“年底的時候一起去度假吧。”秦邢說,“我有一座私人海島,還沒去過。”
沈臻倒不知道這個,他笑道:“能帶人嗎?”
秦邢嘴角的笑容漸漸僵硬:“帶人?”
沈臻點頭:“張媽要帶上,張媽肯定會帶上韓朗,我不是在跟楊昌盛合作嗎?楊昌盛也叫上吧,你還要叫什麼人嗎?”
秦邢:“……行吧。”
隻要沈臻和他一起去,彆的人都可以當成空氣。
此時的蘇時清可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雅致了,他被關在房間裡足足有兩個多月了,鄭部長每天都會來看他,一開始蘇時清以為鄭部長會霸王硬上弓,他膽戰心驚了很久,最後才發現,鄭部長大概是開發了新的興趣,想叫自己愛上他。
“你運氣可真好。”張蕾歎了口氣,“聽說外麵還有不少人在找你。”
蘇時清瞪大眼睛,他連忙祈求道:“是阿越和浩逸在找我嗎?張蕾,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吧,都這麼久了,你的氣也應該消了吧,隻要你幫我這一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張蕾玩味地問:“真的嗎?”
蘇時清止不住的點頭。
張蕾玩弄著自己的長發,笑道:“這樣吧,如果你能讓我跟著秦越的話,我就幫你這一次。”
蘇時清愣了愣:“……跟著秦越?”
張蕾聳肩:“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可不會一直跟著姓鄭的,他除了一點錢以外,什麼都給不了我,連奢侈品都買不了幾個,秦越可就不同了,他現在有自己的公司,就算以後不繼承秦氏,也有花不完的錢。”
蘇時清咽了口唾沫:“你想嫁給阿越?”
張蕾奇怪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嫁給他?當豪門太太可不輕鬆,我不像你,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成為秦越的情婦我就滿足了。”
“蘇時清。”張蕾說,“你這人可真奇怪,按理說,我們這種人都追求更好的生活,但你怎麼一副好日子過累了樣子?”
“你的事我也聽姓鄭的說了。”張蕾確實不明白蘇時清,“楚浩逸可是楚家的繼承人,對你又那麼好,你在他身邊什麼苦都不會吃,要什麼有什麼,他還那麼潔身自好,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還要勾搭姓鄭的,為什麼?”
“姓鄭的哪裡能跟秦越和楚浩逸比?”
張蕾一副“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我要是你的話,抓緊秦越就不會放手。”
蘇時清雙目含淚:“你不懂,我想要的不是錢和地位,我隻是希望阿越能少受一點苦,能得到他本來應得的東西,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
張蕾大驚失色:“付出一切的意思是,你為了秦越,要去勾|引秦越的舅舅?順便把姓鄭的也勾|引了,蘇時清,你可真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物。”
蘇時清看著張蕾,表情哀戚:“你不懂,如果你像我一樣深愛某個人,你就會知道,在愛情麵前,所有人都是渺小的,我不奢求所有人都懂我,即便沒人理解,我也會堅持我覺得正確的事。”
“你就不怕秦越知道了以後……”張蕾真心不能理解。
蘇時清歎了口氣:“我不在乎。”
“隻要阿越過得好,我就覺得足夠了。”
張蕾無語凝噎,從某種方麵來說,蘇時清也算是一個神人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廂情願的“為彆人好”,實際是為自己謀求好處,隻是需要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既然你為了秦越什麼都願意做。”張蕾說,“那我幫你出去,你讓我成為秦越的情婦,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蘇時清的目光中竟然帶著憐憫:“我不能保證阿越會碰你,也不能保證阿越會愛你。”
張蕾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大概是張蕾表現得太過自信,蘇時清又躊躇起來。
張蕾不耐煩地問:“你怎麼說?”
蘇時清想到鄭部長的那張臉,和他說的那些令人作嘔的情話,隻能先點頭。
“好。”
張蕾笑了笑。
心裡想: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不過真到那天,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