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覺得奇怪:“他是想收購這些人手上的股份?他自己不是也有股份嗎?”
秦邢笑道:“至少要有百分之二以上的股份才有發言權。”
秦家的這些股份,還是當年走下坡路的時候賣出去的。
秦邢也沒想過收回來,畢竟賣出去加在一起也才百分之三十的樣子,還都是分成小股賣的,就是加在一起,也動搖不了他的位子。
也就沒費那個心。
沈臻有點想不明白秦越的打算,他又問:“秦越有那麼多錢嗎?”
秦邢:“就是沒有,才顯得奇怪。”
現在秦氏的股份多值錢?秦越就是把自己賣了也買不起百分之一的股份。
沈臻:“他難道覺得彆人會白送給他?”
秦邢差點笑出聲:“他要是有那個本事,現在秦家都該他當家了。”
“不過最近,他確實比以前穩重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缺失了原有的精神氣。
秦越老了,不是指外表,是指心態,他越來越注意規矩,就是站在秦邢麵前,也不像個小輩,更像個下屬,還是做錯了事的下屬,麵對秦邢的時候小心翼翼,唯恐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秦邢把沈臻摟得更緊了一點:“睡吧,彆想太多。”
沈臻悶在秦邢的懷裡,沒有掙脫,閉著眼睛醞釀睡意。
雖然秦邢和他把話題岔開,沒有再談他們倆自己的事,可沈臻知道,這就是跟刺,總有一天會紮傷他們兩個人,或者是秦邢自己紮傷自己,不叫彆人看到傷口有沒有流血。
他要想想,怎麼把這根刺拔|出去。
他醞釀了半個多小時的睡意,結果還是沒能睡著,在秦邢的懷裡動了動,秦邢的睡眠不深,沈臻一動他就醒了,輕聲問道:“怎麼了?睡不著?”
沈臻從秦邢的懷裡鑽出來:“我去上個廁所。”
說是上個廁所,其實沈臻是跑到客廳,開了盞小台燈,搭著小薄毯看綜藝節目。
他其實不愛看這些,但最近無所事事的時候翻出來看一看,覺得也挺不錯的,總能讓他笑出來,作為放鬆來說挺好。
沈臻也不挑什麼綜藝,首頁有推送就點進去。
這回正好點進一個叫:“真假愛人”的綜藝。
因為是個網綜,所以比電視播出的尺度稍微大一些。
沈臻看了兩集,都是拖著看的,覺得還不錯,就看到了最新一期。
然後他就在嘉賓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蘇時清,能上節目?
馮安晏之前不還說要雪藏嗎?
沈臻給馮安晏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時候馮安晏氣喘籲籲,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有事?”
沈臻:“蘇時清上節目了?”
馮安晏:“你說他啊,有人出了違約金,把他挖走了。”
沈臻:“哦?”
馮安晏在那邊聲音充滿嘲諷:“他陪人家睡,人家總得給點好處吧?三百萬,也不是筆小數目了,再說了,我總不能讓他在我公司白吃飯吧?還給他發工資,三百萬賣出去我也沒算吃虧。”
沈臻也覺得自己可能是過於緊張了:“嗯,不多說了,我掛了。”
馮安晏:“有空出來喝一杯?聊聊?”
沈臻也沒有直接拒絕:“有時間再說吧。”
蘇時清,賠人睡?
潛|規則上位?
沈臻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像在聽一個笑話。
那個清純天真的蘇時清,也會走上這麼一條道路?
沈臻喝了口水,想起上輩子的事,心裡還有一種魔幻的感覺。
蘇時清不是標榜自己善良純潔嗎?人設不就是這樣嗎?怎麼會去潛|規則。
雖然沈臻恨蘇時清,但也得說,不管是書裡還是上輩子,蘇時清都沒有跟除了秦越以外的人發生過關係。
曖昧歸曖昧,最後一步總不會踏出去。
看來真的變了。
他變了,秦越變了,蘇時清也變了。
秦越不再是秦家的繼承人,不再像上輩子一樣順風順水。
蘇時清也沒有了秦越,楚浩逸和柳煥,馮安晏他們的庇護,光環消失。
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他竟然莫名的,開始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