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早就成年的正常男人, 楚浩逸是有生理需求的, 並且他現在沒有戀人,雖然跟馮安晏在一起不能做到最後, 不過也差不多了, 他跟馮安晏保持著一個奇特的距離。
說是戀人吧,他們在日常生活中並沒有什麼交集。
說是炮|友吧,他們有時候還會一起談天。
說是朋友吧, 朋友可不會做床上運動。
總而言之, 他們的關係非常奇特, 但這個奇特的關係讓楚浩逸很安心。
隻是讓楚浩逸震驚的是, 蘇時清竟然邀請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睡下, 也無異於是邀請楚浩逸和他共度春宵。
這把楚浩逸嚇住了。
他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蘇時清身邊。
“我覺得很不舒服。”楚浩逸跟馮安晏聊天的時候說道, “有些想吐。”
馮安晏很奇怪:“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他嗎?他都這麼主動了, 你竟然沒留下?”
楚浩逸:“你不懂這種感覺。”
蘇時清在他眼裡, 心裡都是純潔的。
而這個舉動,讓他覺得蘇時清的純潔是假的。
好像淤泥裡盛開的花,湊近了看,花瓣上還是淤泥。
不用走近, 都能聞到那股臭味。
馮安晏說:“難不成你以為他是那種從一而終的人?彆開玩笑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他攔我車的事嗎?”
他們為此還打了一架, 楚浩逸當然記得。
馮安晏:“之前跟你說, 你都不樂意聽。”
馮安晏把蘇時清對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還說:“你不信的話可以看我的行車記錄議, 裡麵有記錄。”
楚浩逸當然不信, 他們當即就去看了行車記錄。
行車記錄裡蘇時清胡攪蠻纏的嘴臉讓楚浩逸不敢置信。
畫麵裡那個神經病一樣的人真的是蘇時清嗎?
馮安晏把話說的都那麼清楚了,他還要為了“秦越”去跟馮安晏睡?
這是個什麼道理?
“你以為他是在求我啊?”馮安晏撇嘴:“他這是在釣我。”
“我可是很受歡迎的。”
馮安晏對楚浩逸說:“我這麼優質的鑽石王老五可不好找。”
楚浩逸沒說話,他拿走了拷貝盤,自虐般的看了無數次。
每看一次,他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
就像看到了楚父,他的父親。
對待婚姻,楚父不是一個好丈夫,對待子女,他也不是一個好父親,他有無數的情人,這些情人有些是形勢所逼,有些是貪圖楚父的錢和地位,甚至妄想打敗楚父家裡的黃臉婆,成為豪門富太太,她們都失敗了。
可作為楚父的妻子,楚夫人過得日子如何沒人在意。
楚浩逸的母親,也沒有過過好日子。
楚父對妻子不忠誠,對情人也沒有任何感情。
楚浩逸惡心他,也惡心所有和他類似的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長大後的蘇時清也成為了這類最讓他惡心的人。
這感覺太糟糕了。
所以蘇時清和他的父母被趕出楚家的時候,楚浩逸並沒有阻攔,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蘇時清,麵對那束他曾經生命裡唯一的光。
但是自從蘇時清搬走以後,馮安晏就經常登上楚家的門。
馮安晏可是賭王唯一的兒子,他手底下的財產加起來可以買下兩個楚家,楚父和楚夫人自然歡迎的很。
果然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楚父大約已經發現了他跟馮安晏的關係,但他選擇裝聾作啞,假裝看不見,隻是有意無意的告訴楚浩逸,他未來一定會有妻子,隻要生下繼承人,他願意怎麼玩都是他的事。
或許楚父的父親,也跟他說過一樣的話吧?
果然惡心是代代相傳的。
馮安晏是個非常圓滑的人,也知道怎麼討人喜歡,他會給楚夫人送非常名貴的珠寶,對於楚夫人這種富太太而言,生活中很多事都不重要,她們唯一會感到高興的時刻,就是又買到了什麼限量版的奢侈品。
楚父也很喜歡馮安晏,原因無他,隻要馮安晏的身份在那就夠了。
有時候馮安晏會在楚家留宿,不過他夜裡總是會溜進楚浩逸的房間。
這當然瞞不過楚家人,但是楚家人沒有一個人吭聲。
上層社會,這種事太常見了,連母子間父女間的醜聞都有過,還有什麼可稀奇的?
“你爸竟然真的一句話也不說。”馮安晏躺在楚浩逸的床上,一邊笑一邊說,“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他親兒子。”
楚浩逸麵無表情:“他連親子鑒定都不敢去做。”
楚父隻有楚浩逸這個兒子,他堅定的認為楚浩逸是自己的骨血,所以並不願意去做親子鑒定,哪怕楚夫人一直在催他。
馮安晏拉住楚浩逸的胳膊,把楚浩逸按在身下,然後他笑道:“來做點快樂的事?”
楚浩逸也沒有拒絕。
他們在床上很有默契,除了上下位之間的分歧以外,幾乎稱得上是完美。
“我之前一直以為你經驗豐富。”馮安晏感歎道。
楚浩逸衝他笑:“怎麼?不能滿足你了?”
馮安晏赤著胸膛,顯然不喜歡楚浩逸說的這句話,他衝楚浩逸拋了個媚眼:“太能滿足了,寶貝,再來一次?”
和諧的性|生活讓楚浩逸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想到蘇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