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為了一個女人便如此對她,沈皇後怒極而笑:“太子真想知道?那你去問貴妃吧!”
純貴妃?
趙稷心中一動,皺眉問:“母後的意思,是貴妃從中做了梗?”
沈皇後懶得再理兒子,低頭,繼續修剪她的花草。
沈皇後身邊的心腹宮女體貼地替主子解釋了經過:“殿下,皇上明明都答應娘娘了,可那邊一暈一有孕,這事就大變了結果。”
李贄那銅臭小人!
奪美之恨,趙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沈皇後看都沒看,諷刺道:“太子若無其他事,可以走了。”
趙稷這才想起自己冤枉了母親,忙過去賠禮:“母後,兒臣氣糊塗了,冒犯之處,還請母親恕罪。”
到底是親兒子,沈皇後歎口氣,對著麵前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道:“事已至此,生氣無用,嘉容是你嫡親的表妹,等她入宮,你好好待她,免得寒了你舅舅、舅母的心。”
選秀這事,她已經得罪了父親、三哥,若兒子再苛待親侄女,那她就徹底推開了所有親人。
趙稷應承地很勉強。
嘉容表妹的姿色放在宮裡並不起眼,性情也不討喜,他寧可再換個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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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自打賜婚旨意降下來之後,沈卿卿就將自己關在閨房,哪都不去。
她無法抗旨,她也不想讓父母太擔心,但允嫁是沈卿卿目前唯一能做的,讓她強顏歡笑,她做不到。
沈廷文夫妻見女兒如此反感李贄,都很愁。那日他們為了女兒著想才選的李贄,哪想到李贄也不行?
“都怪皇後、太子!”
夜深人靜,陳氏忍不住對丈夫抱怨罪魁禍首。
沈廷文一聲不敢吭。確實怪皇後,可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身份太高,他沒法替女兒做主。
第二天天未亮,沈廷文灰溜溜地去上朝了,出門時遇見父親,沈廷文偷眼瞧瞧,發現老爺子眼底發黑,似乎昨晚也沒睡好。昨晚,昨晚老爺子是在桐園歇的吧?
想到生母也給老爺子臉色看了,沈廷文很是解氣。妻子怪他,他還想怪老爺子呢,當初管他們兄弟管得這麼嚴,多吃一塊兒肉都要挨罵,卻疏忽了對皇後的教導。
“老三,卿卿為何不想嫁李贄?”出門時,沈渠冷聲問兒子。
沈廷文隻好搬出女兒羅列的那些借口,什麼李贄年紀大、出身商賈之類的。
沈渠老臉一沉:“選婿看得是對方的品行才乾,與年紀何乾?還有出身,你姨娘也是商家之女,莫非她連你姨娘也嫌棄?”
沈廷文低著腦袋:“父親說的是,回頭我一定好好規勸卿卿。”
沈渠想到宋氏的冷臉,便將氣頭發泄在了兒子身上:“卿卿驕縱成這樣,都是你教導不嚴。”
沈廷文老老實實地聽訓,心中卻回了老爺子一句:您教導的嚴,那怎麼把皇後教成了這樣?
父子二人去上朝了,天大亮後,三房來了一位稀客。
陳氏驚訝地迎了出來:“姨娘,您怎麼過來了?”說著就扶住了宋氏的胳膊。
宋氏給沈渠做妾三十多年,從未越過規矩,今日為了她可憐的小孫女,宋氏決定破個例。
“你忙你的,我去瞧瞧卿卿。”宋氏笑著對兒媳婦道。
陳氏慚愧道:“兒媳無能,累您費心了。”
宋氏搖搖頭,誇了幾句兒媳婦,這就往孫女的院子去了。
沈卿卿還在床上,被子亂糟糟的,她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沒有心情收拾,也不許丫鬟們幫忙。
“姑娘,姨太太來了。”玉蟬邁著小快步,先進來傳話道。
祖母?
沈卿卿一骨碌爬了起來,卻也止於此了,懶得下床。
故而宋氏挑簾進來,就見她的小孫女披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在床上,臉也沒洗,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
示意丫鬟們下去,宋氏坐到床邊,哭笑不得地問道:“那平西侯究竟做了什麼,竟把我家卿卿氣成了這樣?”
沈卿卿撇撇嘴,撲到祖母懷裡哭了起來:“祖母,您不知道,他當日根本沒想救我……曹雄將我丟到湖裡,意在逼李贄救我好為他爭取逃生之機,可李贄,他,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去追曹雄了,若非我會水,此刻早變成孤魂野鬼了!”
宋氏愕然,孫女與李贄之間,竟還有這一出?
怪不得孫女抗拒,換成她,她也不想嫁個曾經罔顧她性命的男人。
“確實可氣,但他費儘心思要娶你,是不是想彌補當日之過?”昨晚沈渠在她耳邊說了一堆李贄的好話,所以在宋氏心裡,李贄還算君子。
沈卿卿冷笑,剛要向最慈愛的祖母說出繡鞋被奪之事,玉蟬忽的跑了進來,神態複雜地道:“姑娘,姨太太,門房派人來傳話,說侯爺,侯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加更來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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