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華飛一樣的逃跑了。
傅韶華有本書落在了江又桃這裡,江又桃正準備給他送過去,哪知道一開門,就看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傅韶華的表現讓江又桃很滿意,白玉蘭還站在原地,看著傅韶華的背影遠走,盛夏的晚風吹來傅韶華身上的氣味,那是一種很乾淨的很好聞的香味,白玉蘭過往接觸的那些男人裡從來沒有人這麼好聞過。
白玉蘭的那顆心,狠狠地動了。
江又桃關上門,從白玉蘭的身邊路過,她轉過頭,淡淡的看向白玉蘭,兩人對視,白玉蘭率先移開目光,轉身回屋。
勾搭男人被對方的女人遇上,這在白玉蘭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她勾搭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婦之夫占大多數,畢竟平頭小青年也沒錢不是?被人光溜溜的捉奸在床白玉蘭都沒有害怕過,這才哪兒到哪兒?
白玉蘭被傅韶華勾得春心泛濫,她走到白豔蘭的房間,白豔蘭在給王玉榮做衣裳。
白玉蘭走到床邊坐下,翹著一郎腿靠著床頭看著白豔蘭:“豔兒啊,我聽媽說你去問致遠要錢,致遠沒給你啊?”
“要我說啊,你可真是完蛋,一個蘇致遠你都把握不住,你說說,當初要是讓我遇到蘇致遠多好呢?”
白玉蘭這句話,說得格外輕佻,白豔蘭猛地抬頭看向白玉蘭。
白玉蘭輕輕一笑:“咋?生氣了?你說說你,都是自己姐妹,有啥好生氣的,再說了,我的男人我都讓你睡了,你的男人給我睡睡能怎麼樣嘛!”
白玉蘭的話,把白豔蘭的思緒又拉回五年前那個夜晚,白豔蘭的手都在發抖》:“你滾,你給我滾。”
白玉蘭一點也不怕白豔蘭:“我家就在這兒,我滾哪兒去。豔兒啊,你說說你,咋就這麼不禁逗呢?我就說笑的,那咋都是我妹夫,我還能勾搭他啊?”
白玉蘭的這句話連她自己都不信,她沒再繼續說這個話:“豔兒啊,你跟我說說,致遠那方麵是不是特彆強,比起王林強那人咋樣?”
王林強是白玉蘭的前夫,是王玉榮的親爹。
王林強曾經也是個人物,在他們那邊的鎮上混得特彆開,白玉蘭跟他是在一個堵窩裡認識的,那時候兩人身邊各自都有伴兒,在人群中隻一眼,兩人就蠢蠢欲動,在白玉蘭去上廁所時,王林強也跟了上來,兩人在廁所後麵的黑暗角落裡,完成了肉的初次交鋒。
從那以後,兩人就踹了之前的女伴,好上了。
王林強有錢有勢力,誰也不敢說什麼。白玉蘭跟著他,著實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一直到王林強想要結婚生子要後代。
白玉蘭不行,王林強覺得白玉蘭有過的男人太多,那地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入過了,生出來的孩子沒準還殘留著彆人的種呢,他想要個乾淨的女人生後代。
白玉蘭不想讓那麼好的日子白白溜走,就提了個建議,她跟王林強結婚,孩子就讓白豔蘭給他生。
為了讓王林強同意這件事情,她還特地把王林強帶回了家裡,看了白玉蘭以後,王林強第一天就跟白玉蘭領了證,辦酒席的當天是在白玉蘭家辦的。
前半夜王林強跟白玉蘭過,後半夜,王林強就摸到了白豔蘭的房間,白玉蘭則拿著王林強給她的錢去了白老太太的房間。
白老太太隻認錢,隻要有錢給她,她根本不管錢是怎麼來的,乾不乾淨臟不臟。
白玉蘭小時候日子也不好過,是她跟了第一個男人拿了一筆錢回來之後,白老太太才對她好的。
隻有有足夠的錢,彆說讓白豔蘭給王林強生孩子了,就是讓白豔蘭去陪好幾個男人她都願意。
畢竟相比起白玉蘭,白老太太對白豔蘭才是真的恨。
白豔蘭把白玉蘭推出門外,然後靠著門捂臉痛哭。
江又桃從吃瓜係統這裡知道白豔蘭的遭遇後都就驚呆了。
【統子啊,真是萬千世界,無奇不有啊。】江又桃感慨。
活得久了,真是什麼都能見得到,上一世在網上衝浪的小夥伴們誠不欺我。
江又桃吃著鍋巴,跟吃瓜係統閒聊:【也就是說,王玉榮其實是白豔蘭跟她姐夫的孩子咯?那麼問題就來了,照白老太太跟白玉蘭這唯利是圖的性子,他們是怎麼同意養王玉榮這麼多年的呢?】
【是因為愛嗎?】
這句話任誰聽了都得笑掉大牙。白玉蘭跟王林強之間能有愛這玩意兒的存在?
吃瓜係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早有準備:【王林強是混黑的,在跟白玉蘭離婚之前,他得到了一個上頭會嚴查他們這些人的消息,為了讓自己的後代的安全,王林強給了白家一筆錢,還跟白玉蘭離了婚。】
【王林強被抓了,現在還在魯省的監獄裡關著呢,刑期還有十年。】
19號小世界是蠢了點,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還是有存檔的,隨便一扒拉,就能把前世的很多隱藏起來的東西給展現出來。
江又桃若有所思:【在那本書裡,白玉蘭跟王林強是什麼時候複婚的來著?】
【是十年後,宿主。】吃瓜係統一板一眼。
江又桃想起了崩潰小報告裡蘇致遠愛白豔蘭老了住院以後才知道的白豔蘭勝過一個孩子,流過兩個產的事情。
【統子,查一查白豔蘭流的那兩次產是啥時候的。】
吃瓜係統很快就給了江又桃反饋:【一次是王玉榮十五歲那一年,一次是十八歲那年。宿主,我還順手查了一下,當時的蘇致遠在外地出差。】
蘇致遠從大學畢業後,就進了國企工作,他想要這仕途走得更遠,出差是常有的事兒,最多的時候一去就是半年,最少的時候也有兩三個月。
白豔蘭就是那時候懷孕的。不用吃瓜係統說,江又桃都知道那兩個流產掉的孩子必定是王林強的。
要不是時間對不上,江又桃估摸著白家人都敢把那倆孩子按在蘇致遠的頭上。
江又桃第一天又見到蘇致遠的時候,隱隱覺得他的頭上都在冒綠光。
頭頂青青草原啊。
太慘了。
蘇致遠對人的視線格外的敏感,江又桃的目光一直縈繞在他的頭頂,蘇致遠想到了白豔蘭生的那兩個孩子,頓時臉一沉。
他一直在著手調查白豔蘭生的那個孩子的事兒,他敢肯定,在他們結婚後,白豔蘭從來沒有長時間的脫離過他的視線。
生孩子至少也得懷八個月,三個多月開始顯懷,他也不是傻子,自己老婆懷孕也看不出來,白豔蘭的身材一直都是極好的。
那麼那個孩子必定是在結婚前的時候懷上的。白豔蘭比他還大一歲,他們結婚的時候,白豔蘭也有一十歲了,一十歲的女人,生過孩子很正常。
他剛下鄉沒多久,就出了意外,那時候他十九歲,毛頭小子初次結婚,不知道女人的區彆也是有的。
而且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他已經忘了結婚當晚的情形了,他依稀記得當初結婚當天他被人灌了很多酒,去到房間裡都迷迷糊糊的,第一天清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跟白豔蘭摟在一起睡得,兩人身上都穿著秋衣,而床單上,有一團汙血。
蘇致遠對於這個看得不重,他沒有那種初夜情節,但不在意不代表會被人愚弄。
沒有人願意被人當成傻子耍,要是他查出來白豔蘭的那個孩子確實是在婚前就有的,那麼她在跟他結婚時沒有坦白,那麼白豔蘭就在他這裡被判死刑。
以後離了婚,他們不會聯係了。
蘇致遠給還留在當地的知青朋友打了個電話,在國慶的前一天,蘇致遠接到了他朋友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