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是帶著假意的笑容,現在甚至連騙都懶得騙。
笑的有些猙獰。
仿佛在打量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一樣。
“你要乾什麼?是缺錢還是什麼?我可以給你。”淩舜的呼吸因恐懼有些急促。
“我想要什麼你之前不是已經拒絕過了嗎?”
淩舜心裡咯噔一聲,剛想喊叫喊,卻是直接被壓住了嘴。
“說實話,至今為止隻要我想,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乖乖給我上。”
“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是真的接受不了。沒想到啊,直接住到彆人家裡去了?他給了你多少錢才肯讓你張腿的?”
“滾!”“江殊是我弟弟,把你那點兒齷齪的思想——”說話的同時,淩舜又試圖反抗了兩下。
結果直接被扯開了裡麵穿的襯衫。
飯館裡雖然有暖氣,但淩舜還是不禁一個哆嗦。
想試圖攬一攬衣衫,卻是被製止了。
“都睡到一張床上了,知道你是彎的還往你身邊兒躺,這聲弟弟留著晚上喊吧,這會兒裝什麼清純?”
淩舜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
隻能默默的攢著勁兒。
“阿舜不是讓我好好準備高考嗎?話就直說了,吃不到這口,我就是難受。”
“原本打算給你買些東西,好好讓你享受著過……彆人都能上,我為什麼不行?”
淩舜還是沒接話。
突然,一個暴起狠狠地踢了對方的肚子。
付敬峰明顯沒想到。
一時間沒招架住。
淩舜二話不說奪門而出,什麼都來不及拿。
剛跑出走廊的時候,對方就追了出來。
樓梯在反方向。
正方向有洗手間。
淩舜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鎖上隔間的門,趕忙拿出手機。
報警電話……
報警……
很快就接通了。
接線員是個聲音冷靜的女性。
被問道具體位置的時候,淩舜突然啞然。
說不上來是在哪兒。
“喂,您好…是在,大概是在,是在元鼎路以南的一家餐館,也可能不是元鼎路……”剛來這個城市,原本就人生地不熟的。
剛才一路提心吊膽的,淩舜甚至沒記住具體的路標。
“餐館的名字叫什麼?”
“我不知道。”淩舜聽見外麵的腳步聲了。
“先生,能稍微描述一下您身邊的環境嗎,比如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
接線員話還沒說完,脆弱的隔間門就被直接踹開了。
緊接著,手機也直接被揣進了馬桶的下水道裡。
能看見手機屏幕亮了幾下,很快就暗淡下去。
“報警?”
淩舜見對方倏地笑了一下。
緊接著,領子被直接抓了起來。
狠狠地摔在背後的瓷磚上。
頭部受到重創。
腦子裡頓時一片嗡鳴。
視線也渾濁了很多,眼前一片雪花屏。
淩舜悶哼了一聲。
“你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指望警察救你?”
“說實話,像你這種父母雙亡親戚不管的,真是哪天死了都不會有人替你申冤。”
淩舜想開口。
然而彆說罵人或者打人了。
呼吸都是疼的。
“更何況讓人乾一次,連傷痕都不會留下。真是留下了,你敢去和彆人說嗎?”
淩舜再次見他揚起拳頭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然而幾乎是瞬間,洗手間的門就被強製破開。
“我c你媽再敢動他一下試試?”
淩舜看見有人輪著拆下來的門板兒,直接朝著付敬峰頭上輪了過去。
是江殊!
緊接著,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很明顯,這次付敬峰不占優勢,但也不是絕對劣勢。
血從兩個人身上濺了出來。
最後的局勢淩舜已經不太看得清了。
因為年齡的差距,很明顯比付敬峰矮一截。
一次次對著付敬峰的頭部出擊。
然而付敬峰也不是閒的。
吃了十幾拳之後,立馬扭轉了局勢。
這一次幾乎是把江殊往死裡打的。
專挑心臟,太陽穴這種脆弱的命穴下手。
隻見江殊準備反擊的手無力垂下。
頭也偏向了一側。
發出一聲悶哼之後,再無聲響。
像是沒了意識一樣。
呼吸也不怎麼急促,離瀕死不遠了。
這麼下去會死的……
“彆,彆打他……”
淩舜小聲央求道。
聞此,付敬峰果然鬆了手。
頂著一身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向淩舜。
淩舜剛想說些什麼。
突然見著剛才詐死的小少年,倏地又爬了起來。
雖是滿臉血汙,但還是皎潔的揚了揚嘴角,“什麼叫父母雙亡沒人管?即便阿舜以前沒人護著,從現在起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