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舜記得那個時候，付敬峰一直圍繞著江殊心臟附近攻擊。
很明顯起了殺心。
“對不起。”淩舜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又道歉道。
“沒事。”
隻是寥寥數語，和平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淩舜低頭。
“你先回去休息吧，靜養幾天再去學校。”
“那你……”
“待會兒會有護工會過來。”江殊說完之後，直接把被子蒙過頭頂。
淩舜坐在床邊，一時間走也不是。
但留下好像更不是。
“林阿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放心，沒說你們之間的具體關係，一般人想到的都是情敵，共爭一個女生的那種感情糾紛。不會對你名聲產生影響。”江殊回答的依舊禮貌。
“江殊。我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你肯定生氣，但——”
“的確生氣。可你知道我氣什麼嗎？”
淩舜不知道。
也不敢亂回答。
“拚命救了你。我以外醒來之後應該和你更親近的。結果連碰我的手伸到一半兒都縮了回去，讓你坐在我身邊，一直推脫不肯。”
“我很嚇人嗎？躲我乾什麼？”
“不是的，就是害怕碰到傷口，給你造成二次傷害。”
淩舜見他誤解，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揪了一把頭發之後，淩舜還是決定，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儘量不壓到他。
病床不寬敞，想不碰到江殊，隻能溜邊坐一點點。
“連挨著我都不願意？”江殊又說道。
淩舜有移了一點。
碰到江殊的時候，能看見對方眉頭蹙了一下，明顯不好受。
淩舜想站起來的時候，被一把拉住。
“不疼。”
淩舜這才膽戰心驚的放鬆了一點。
挨在一處的時候，淩舜才見著江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淩舜沉默了很久，才試圖打破沉默，“疼嗎？”
問完之後，又覺得問的是廢話，“我，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聽完這句話之後，江殊不經意的笑了一下。
“那能請哥哥扶我去趟洗手間嗎？”
“憋了很久了，這層沒有男護士。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未婚的小姑娘扶我，覺得不太妥當。”
“當然可以。”淩舜見對方態度沒那麼僵硬，連忙答應。
“腰上有刀傷，我自己不太站的起來。”
淩舜聽完之後，趕忙輕手輕腳的把他從床上扶了起來，一步步架著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
能感覺到，江殊整個人基本都是貼在他身上的。
病號服不過薄薄一層，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的體溫。
淩舜攙扶著他走到洗手間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汗。
還好洗手間狹小，讓江殊倚著牆就能勉強站穩。
淩舜看了一眼對方打著繃帶的手臂。
“抱歉，我幫你脫一下衣服。”說完之後，淩舜的動作明顯有點不太自在。
病褲是鬆緊的，並不難處理。
但裡麵的貼身衣物……
也不知道是汗，還是什麼原因，布料的顏色明顯有一點兒比彆的地方深。
淩舜更加不自在了幾分。
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無端想起來了之前那句，“他連你是彎的都知道，卻根本不避嫌，還往一張床上湊。”
淩舜搭在衣物上的手，頓時像是觸電了似的，收了一下。
“怎麼了？”
“沒，沒怎麼。”
“哥哥看夠了嗎？”
“看夠了。”淩舜說完之後立馬反應過來不對，趕忙搖頭否認，“不是，我沒看……”
沒說完，臉上就有點發燙。
淩舜聽見對方笑了一聲。
手抖得更厲害了。
隻見著江殊也不急著說話，隻是用目光慢慢掃視著。
最終停留在的上衣下擺邊緣以下的地方。
為了掩飾尷尬，淩舜慌張的舔了一下唇。
江殊看著淡粉色的舌尖探了一下，隨即收了回去。
“哥哥在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沒，沒緊張什麼。”
淩舜說完之後又試圖掩蓋尷尬一般，舔了一下唇。
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妥。
也沒意識到在對方眼裡，是怎樣一番風景。
最終淩舜還是平複了一下心緒，又道了聲抱歉，才伸出手，顫顫巍巍的，幫江殊褪下最後一層衣服。
江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但淩舜卻是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我的手不能動。”江殊又在旁邊提醒了一句，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
“能麻煩哥哥幫我扶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