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淩舜聽到耳側傳來一聲輕笑。
身貼身的距離,想必身上有一點微妙的變化,對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淩舜下意識以為自己真的……
趕忙試圖往旁邊挪動。
然而還沒移動分毫,肩頭扣著的五指,力量加重了不少。
“我又沒說什麼,哥哥反應怎麼這麼大?”
淩舜:……
太惡劣了。
明明江殊對彆人都好好的,但就是對他,每次都這樣。
“話說回來,哥哥是遇見什麼男人都會這樣?還是隻有我是特殊的?”
“彆人才不會讓我扶著,更不會把我往身上按,也不會收藏衣服…尤其還是知道我是……”淩舜一時間有些氣惱,“有反應不是很正常嗎?不分人,就和你們看到那些成.人圖片和視頻裡的女性的時候一樣。”
“哥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對所有人都會,他並不是特殊的,雖然這個邏輯沒有問題。
江殊莫名感覺有些不爽。
“我當然知道。還有今天我問他們了,你和彆人相處的時候並不會有過多的肢體接觸。是不是就覺得欺負我特彆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有些欠揍,帶著些痞氣。
淩舜咬了咬牙。
“不過順便告訴哥哥,‘欺負’這個詞,以後彆亂用。因為我們一般都指的是……”後半句話,江殊沒急著明說,先是曖昧的笑了一下,貼到淩舜耳邊。
才緩緩的吐出了最後一個詞。
臉上的溫度瞬間驟升。
剛才還隻是氣惱。
現在更多是羞恥和後悔。
“是不是哥哥真的想被我‘欺負’兩下?”
“滾!”
吼完之後,淩舜莫名覺得臉上的溫度又燙了幾分。
“放我起來!”
“罵人怎麼都這麼軟?”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撒嬌。”
淩舜見說不過他,也顧不得對方身上有傷與否,直接伸手撥開了江殊。
“疼疼疼疼疼!”
幾乎是同時,江殊震耳欲聾的慘叫在耳邊響起。
淩舜直接滾到地上,才爬了起來。
“胳膊疼……”
爬起來之後,淩舜有些警惕的站在離床邊好幾步遠的地方。
一時間也不知道江殊是真疼還是假疼。
江殊哼唧了兩聲,最終還是艱難的抬起手,按了護士鈴。
過了一會兒,護士板著臉進來拆開了紗布。
縫合過的傷口的確又溢血了。
淩舜第一次見紗布之下的傷勢。
比想象中的嚴重。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了叫你老實一點嗎?”
“玩手機太激動了,不小心動作大了。”江殊一邊疼的呲牙一邊還有心思笑,“護士姐姐,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再等幾天看醫生怎麼說,我哪兒知道。”
淩舜有點愧疚。
最終還是拎著書包,趁護士給江殊處理傷口的時候回學校了。
在回去的地鐵上,淩舜整個人一直有點煩躁。
如果這種都隻算的上是癖.好的冰山一角……
說實話更不為人知的,淩舜也猜不到。
反正肯定不會比收藏衣物更惡劣。
到學校之後,下午第一節課還沒打鈴。
淩舜還是吃了止痛藥,才把課本拿出來,又把昨天晚上預習好的看了一遍。
下午的學習效率還算可以。
最後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快下課的時候才聽見班主任說下周四周五月考。
教室裡的人都快走完了,淩舜還在不緊不慢的整理著筆記。
月考完就是期末。
今年春節晚,所以這個學期意外的長,很多人已經開始煩躁了。
回家之後淩舜見沒人,但廚房裡有飯。便草草吃了飯,回臥室繼續處理作業。
上課的時候淩舜把手機靜音,下課也一直沒打開。
快寫完作業,才看見江殊給他撥過好幾個電話。
還有的很多條消息。
淩舜沒看完,趕忙回了電話。
“江殊......”
“再沒音我都準備報警了。”
“剛才開著靜音寫作業,不好意思沒聽見。”
“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就是太閒了,找你說說話。”
“我作業沒寫完。”
“我又不打擾你,彆掛了,洗完再和我說話。”
江殊說完之後把手機遊戲的音量給關了。
淩舜不好找彆的借口。
隻好就這麼保持著通話,繼續把注意力放回化學作業上。
屋內很安靜。
但越是安靜,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就愈發明顯。
雖然兩個人離得很遠。
似乎像是能感受到吐息一樣。
寫完作業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出了一身汗。
“寫完了?”
“寫完了。”
“今天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把我的傷口弄開裂,然後自己轉身就跑?”
“抱歉。”
淩舜小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