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抱歉就完了？”江殊故意擺出幾分生氣的態度。
“你想…怎麼讓我道歉？”
“我最裡側的衣櫃裡有一套半.裸.的兔耳套裝，穿上……”江殊沒說完，就反應過來淩舜可能會直接掛電話，“開玩笑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淩舜拿著手機的手默默攥緊。
“我這周末應該就能回家了。不過上學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
“嗯。”淩舜說完之後又想了想，“對了，今天老師說了，下周月考。”
“沒事兒，我交白卷都習慣了。”江殊不以為然的回答道，“對了，哥哥要不然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和我保持通話好不好？醫院裡太無聊了，也沒人來陪我。”
“我去洗澡，先掛斷一下。”淩舜沒正麵回答，直接選擇了掛電話。
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的時候，淩舜才冷靜了一些。
這段時間的躁動...比前十七年加起來的都要多的多。
淩舜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洗完澡躺回床上的時候，淩舜才打開手機。
手機是江殊以前的，很多個人使用痕跡還沒清理掉。
淩舜也沒興趣去看，隻是幫他歸整到一個收藏夾裡，避免無意碰到。
打開相冊，準備看今天拍下來的板書筆記，看看自己還漏了哪兒。
然而剛一打開相冊。
淩舜整個人差點沒直接把手機扔出去。
各種照片還沒有刪。
而且很多都是…自拍。
也不全是露臉的。
很多都是隻拍身材…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多。
甚至還有更為**的。
淩舜知道擅自翻彆人的東西不好。
但好奇心總歸是很難克製住的。
思量了一會兒，淩舜最終還是點開了一張不算露.骨的。
能看得見上半身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衣料緊緊的貼著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麵相帶著少年氣，可身軀卻是充滿力量。
淩舜不禁吞咽了一下多餘的唾液。
手十分誠實的劃了下一章。
這一張就勁.爆多了。
隻有一件貼身衣物，對著浴室的落地鏡子。
身上掛著水珠。
以前即便是在晚上，空閒的時候，淩舜也很少會看這種東西。
躁動雖說不少，但也僅僅停留在躁動的階段。
過去就過去了，不需要有突破口。
可今天…也許是這段時間的壓力太大。
或者是受到的外界刺激太多。
淩舜的動作停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被子扔在一邊兒，順手打開了點兒窗戶。
又往後劃了一張。
這一張……
和當初發給付敬峰的還要更為直觀。
淩舜盯著看了很久。
心裡先是生出無儘的罪惡感。
緊接著，似乎有彆的什麼情緒，壓過了這滔天罪惡。
反正，不會有人看見。
也不會有人知道。隻要白天偽裝好，也不會對江殊帶來任何影響。
淩舜像是說服了自己一樣。
這種事情淩舜很少嘗試。
除了剛步入青春期的時候，有幾次為了消耗多餘的經曆趕緊入睡。
和認知性向之後的一兩次探索之外，其他時候基本就沒想過。
圖片又往後翻了兩張。
腦子裡的畫麵也全是和江殊有關。
不久之前，那個已經忘卻的綺.夢，似乎又回憶起來了不少。
雖然淩舜知道沒人會突然進來，房間的隔音效果也很好。
但還是選擇咬住被子。
生怕有人撞破。
汗水也已經徹底打濕了鬢發。
握著手機的手，也有些顫抖。
正顫抖著手，準備向後劃照片的時候。
屏幕上突然出現視頻通話的彈窗。
雖然腦子的第一反應是掛斷，但淩舜的手卻是先一步點了同意。
瞬間，江殊的臉…以視頻的方式，又一次出現在屏幕上。
淩舜：！！！
正卡在弦上…突然這麼一遭。
驚嚇倒是沒有。
反倒是比那些圖片更加……
“哥哥怎麼…咬著被子做什麼？”江殊麵對這幅畫麵，有些不解。
聽到江殊的聲音，淩舜趕忙鬆了口。
“沒，沒什麼……”
聲音變了。
比平時多了幾分轉音。
江殊見著淩舜的表情和平時…很不一樣。
心領神會的眯起眼睛。
“感冒了？”
江殊又故作不解的關懷了一句。
“沒，沒有。”淩舜不敢多說，生怕暴露現在的處境。
然而顫顫巍巍伸出手，準備去按掛斷的按鈕的時候，隻聽見江殊刻意壓低了聲音。
比平時更為沙啞，蠱惑人心。
“哥哥到底在乾什麼？”
“我是說，你藏在被子裡麵的那隻手，到底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