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卷子。
“知道我講到哪兒了嗎?”
“最後一題。”
淩舜聽見同桌低著頭轉著手上的筆,裝作不經意的小聲提醒了一句。
淩舜:“最,最後一題。”
說完之後淩舜又清了清嗓子,“首先把a式子帶入……”
淩舜記得,當初這種題型是當時在圖書館的時候。
旁邊有人給他寫了解析,才理解的。
回答完之後,淩舜忐忑的站在原地。
數學老師瞪了他一眼,“坐下。”
淩舜這才老老實實坐下。
剛一坐下,隻聽見講台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敲擊聲。
“聽見沒有!淩舜當初最後一名考進來的,都能做對!你們一個個怎麼回事兒?還宏誌班?我帶了這麼多屆都沒見過差成這樣的。這都不會做考什麼大學啊?都一個個去流水線上工作算了!”數學老師說完之後喝了口水。甩了甩拍疼的手。
淩舜看了看手邊放著的學習資料。
最顯眼的還是那些字跡歪歪扭扭,但每一筆都寫的十分認真的a4紙。
看到這些字跡,莫名的,就有些心緒不寧。
有一種熾烈的情感從心底燃燒,令人躁動。
不過彆開目光,很快就平息了。
下課之後,基本也沒什麼人說話,各自收拾著東西。
轉眼五月,天氣已經開始熱了。
離上一次和江殊徹底爆發矛盾過了小一個月。
期間淩舜倒是收到過對方的道歉。
和無數次試圖搭話。
最後,所有的聯係終於斷在了“說了沒事的話相互不打擾,再這麼下去拉黑處理。”這句話上。
想起來那件事兒……除了生氣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惋惜和失望。
總覺得剛認識的時候,江殊不是這樣的。
好像自從那場匆匆忙忙的表白之後。
江殊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淩舜像往常一樣準備去食堂。
剛走出教室,就感覺到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拿出來一看,是林阿姨打來的。
淩舜接通,走到稍微安靜一點的角落,“林阿姨好。”
“淩舜,你這會兒在哪兒?”
“我在學校。”
“你能不能回家一趟,去江殊房間裡把他的舊護照翻出來送到機場。”
“這孩子丟三落四的,一天天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現在幾條主乾道戒嚴,車過不去,司機堵在半路上,讓江殊自己再往返來不及了。實在沒辦法才找你的,是不是影響你學習了?”
“沒事,我回去一趟就行。”淩舜說完之後拽了拽書包,開始往校門外走。
“好,麻煩你了,記得坐地鐵,外麵堵車堵得都上新聞了。”
“我改天一定好好教訓他。”
“真的服氣他怎麼長這麼大的,天天丟這個丟那個,怎麼不見把自己給丟了。”
“沒事,不麻煩的。”
宅子離地鐵口挺近。
淩舜從江殊房間裡拿完東西,匆匆忙忙的趕到機場。
人流雖然大,但淩舜還是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帶著兩個箱子,背著雙肩包,坐在椅子上。
淩舜走近同時,給對方發了條消息。
見著椅子上的少年抬頭,淩舜把手上的文件袋遞了過去。
“拿著,我走了。”
江殊沒接,“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拿著,我要回去了。”淩舜又重複了一句,“下次彆丟三落四的。”
江殊這才接過。
“哥哥是不是還沒吃飯,還有點時間,我請你——”
淩舜沒等對方說完就拒絕道:“不用了。”
“我知道那次做的不對,給哥哥造成的傷害很大。也知道自己處事幼稚,不成熟,對不起。”
原本轉到一半兒的身子,聽到江殊這句話,不禁在原地頓了一下。
“一直以來是我不對。不指望哥哥一時間能原諒,但道歉是我應該做的。”
“的確是我太幼稚了,考慮了很久,這次我跟著慈善團隊一起,會去世界各地落後貧困地區的特殊學校,或者是福利院給孩子們做助教或者是老師,義工性質,為期半年左右。正好靜靜性子,多學習學習。”
江殊說到這兒,又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是淩舜率先打破沉默。
目光依舊放在地上,沒抬頭看江殊,悶聲評價了一句,“挺好的,挺有意義的事兒,能成長不少。”
“我……沒權利說出來“讓哥哥再等等我”,或者“能不能留給我一個機會”這種話。”
“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回來的時候哥哥還是一個人,可不可以……我不奢求什麼,不拒絕吊著我就行……”
話沒說完,江殊先一步攥緊行李箱的拉杆。
淩舜依舊是垂著頭,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江殊像是給自己打圓場一樣,尷尬的笑了一聲。
張開雙臂,“哥哥能再和我擁抱一下嗎?”
淩舜這才抬頭,依舊不語。
“隻是擁抱一下,就像朋友一樣。”
江殊說完之後,依舊張.開手臂。
滿懷期待的等待著。
可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看見的隻是哥哥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作者有話要說: 等江江回來就成年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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