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兒活,喬滿滿幫著孟清義一起做,很快便能完成。剩下的時間,上午集中精力鞏固兩小時的高中課程,下午孟清義則給她講解一些基本的建築學知識,著手教她看圖紙、畫圖紙。
這麼學下來,喬滿滿對於建築學的興趣越發濃厚起來。
課程結束後,孟清義和喬滿滿閒話起家常,“聽說你愛人回來了,還負責這次遺址挖掘的安全性工作,聽起來是個年輕有為的小夥子,怎麼樣,有時間讓老頭子也見一見,幫你掌掌眼,或者點撥他幾句?”
喬滿滿無奈道:“老師,我跟你說過我和他之間的情況,我們以後會怎麼樣還很難說呢。您就彆見了,省得浪費感情。”
“浪費感情?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孟清義扳起臉,“是你不想和他過了,還是他不想和你過了?”
喬滿滿搖搖頭,苦笑,“都不是,但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有問題,解決是遲早的事。”
“怎麼解決?離婚嗎?你們不就是因上一輩的恩情才結婚的麼,這有什麼大不了!丫頭,婚姻沒你想得那麼絕對,並非丁是丁卯是卯。如果都像你這樣想,我們那一輩的人都得離婚。”
“可是……”
喬滿滿正琢磨著孟清義的話,村支書林大旺過來了。
“孟老,專家組和安全小分隊的人提前到了。專家組的負責人想見一見您這位最先發現遺址的人。”
“那走吧。”
這邊孟清義帶著喬滿滿一起出了門,那邊程春陽和梅雨也匆匆向外走。
“孟老頭,你去哪?”程春陽問。
“我去遺址那邊,專家組的人想要找我了解一下情況。你呢?”
“這次來的專家中有我弟弟,我去瞧瞧去。”
一行人一起向外走。一個趕著去見自家弟弟,一個不急不慢。兩隊人很快便拉開距離。
走在前麵的梅雨,回頭看一眼喬滿滿,麵上帶有得色。她的老師是專家組成員的姐姐,而喬滿滿的老師不過是被叫去例行了解情況的。
等孟清義喬滿滿師徒到達遺址時,程春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弟弟,正在一旁說著話。
令喬滿滿感到驚訝的是,楊遠帆正陪在程春陽表弟的身邊。聽說楊遠帆是來給他舅舅做助手的,那這麼說,程春陽豈不就是楊遠帆的親姨?看來這一世,梅雨不必通過林中南就能認識楊遠帆了。
程春陽和楊遠帆的舅舅程沐陽在說話,梅雨和楊遠帆則各自站在兩人身後,扮演背景板。
程沐陽看見問春陽身後的梅雨,不由問道:“姐,這姑娘是你什麼人?”
程春陽將梅雨拉過來,“這是我在清水村收的學生,人很上進好學,平常沒事我便教教她。”
程沐陽也將楊遠帆推出來,“既然這樣,小帆,和你大姨的學生互相認識一下。”又對梅雨道:“這是我和你老師的外甥楊遠帆,你們都是年輕人,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梅雨早就注意到年輕俊逸的楊遠帆,此刻就近一瞧,不覺眼前一亮,這人長得器宇不凡,偏偏又有一股讓人厭煩不起來的紈絝勁兒。她對揚遠帆大大方方伸出一隻手,“你好,我是梅雨。”
梅雨長得不錯,再加上她知道未來八年的潮流,不管在穿衣還是打扮上,都有彆於村裡的其他姑娘,看起來就不是一個會窩在山溝溝裡的人。
按說楊遠帆對這樣的姑娘應該很有興趣,可有喬滿滿珠玉在前,梅雨便不大能入他的眼了。再加上今天早晨起來晚了,被一大早不知有什麼火氣的林中南拽著訓練了一圈,現在他的精神有些蔫,提不起興致和梅雨說話,隻是禮貌而清淡地打了聲招呼。
這時,專家組負責人韓教授走過來問:“最先發現古遺址的那位老鄉來了嗎?”
林大旺趕緊讓開身,將身後的孟清義師徒亮出來,“到了到了,就是這位老先生,他不是我們清水村人,是勞改點的一位老同誌。”
韓教授一見孟清義不由失聲叫道:“孟老,原來是您!”又連忙上前握住孟清義的雙手,“我就知道能發現這處遺址的不會是普通人!”
專家組的成員紛紛問道:“韓教授,這是誰啊?”
韓教授將孟清義請到人群的最中央,激動地說:“這是咱們國家著名的建築學家孟清義,與建築學泰鬥梁老先生有半徒之誼,曾留學海外,歸國後報效國家。曾跟著梁老先生一起參與過古建築的修複工作,是我們這個團隊正緊缺的人才啊。”
眾位專家紛紛上前熱情地與孟清義握手。此時,孟清義就像大隱隱於市的神秘武林高手一般,在身份曝光的那一刻,自然而然顯出一派高人風範,連氣質都和以往大不相同。
梅雨在一旁呆住了,這孟清義不就是個泥瓦匠麼?怎麼忽然搖身一變就成了建築學家,還出過國、留過學!
梅雨不由望向自己的老師程春陽。程春陽麵色不變,仍是淡淡的,對於眼前的一幕沒有絲毫驚訝。
所以,程春陽一直知道孟清義的真實身份,卻誤導她,讓她以為孟清義隻是個泥瓦匠。那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在喬滿滿麵前所表現出的種種得意和高高在上,不都成了笑話一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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