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璐看一眼梅雨,眼中若有所思,卻沒有做聲。
梅雨見韓璐不為所動,不由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嗎?”
韓璐莫名其妙地看了梅雨一眼,不著痕跡地躲開。這個村姑怎麼回事,她們之間很熟嗎,她怎麼隨意碰觸她?
見韓璐還是無動於衷,甚至嫌棄地躲開,梅雨不由氣結,這人不是看不慣喬滿滿麼,這時候不舊事重提,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喬滿滿似乎察覺到什麼,她在室內掃視了一圈,轉身對楊姓專家說:“楊老,現在新模型已經成型,但舊模型是誰毀掉的還沒定論,既然現在大家都在,不如今天就調查個清楚,我覺得那人應該就是衝著你的模型而來,不然怎麼放著屋中有這麼多珍貴文物和重要資料不去碰,卻偏偏要去動您的模型?”
楊老其實是一個十分佛係的人,按他的性格,如果這次不是為了參加國際交流會,他根本都不會在乎那個搞破壞的人。況且模型已經被重新搭建好,他覺得追究不追究並沒有多大意義。明天他就會帶著模型離開清水村,今天隻需費點心力將東西看管好便是。此刻聽見喬滿滿這樣分析,心中也覺得奇怪。而且他已經確信喬滿滿必不是那個破壞掉模型的人,那麼他也有必要將這件事搞清楚,幫助喬滿滿洗刷先前的冤屈。
孟清義從旁附和道:“對,應該要抓住搞破壞的人,這人極有可能就在我們中間,如果不找出來,難保以後我們的東西不會再遭到破壞和丟失。”
“喬滿滿她自己身上還有嫌疑呢,難道幫楊老做模型,就能證明她在這件事中是無辜的?”韓璐提出質疑。
梅雨見韓璐終於出手,不由露出一個正中下懷的得意笑容。
喬滿滿不躲不閃地麵對韓璐的眼睛,“難道不能嗎?如果是我破壞掉楊老的模型,我總該有動機吧?那麼請問我的動機是什麼,不想讓楊老參展?可我事前根本不知道楊老有這個打算,再說我和楊老遠無仇近無怨,為什麼不讓楊老參展?那退一步,我知道有這個交流展,並且我想在這個交流展上留下姓名,可是我根本沒在模型作品中署名,再說我也沒有資格參加規格那麼高的交流展吧,畢竟是國際性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有破壞模型的動機。”
眾人心中暗暗點頭,這個邏輯說得通,沒毛病,什麼都不圖,乾嘛要去做這個壞人。
可是人群後方中有人提出了不同觀點,“你可能不是為了自己,也許是為了你的老師,你沒資格,不代表你的老師沒資格。”
大家紛紛回頭去看是誰發的言,可是根本沒有找到發言的人。
但這聲音對於喬滿滿來說可就太熟悉了,雖然對方刻意變了音,她卻一下子是梅雨。喬滿滿望著梅雨的方向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點出她的名字,“梅雨,你太過臆斷了吧,兩位老師的境界豈是你能理解的?”
楊老聽到梅雨的話,首先便不高興起來。雖說孟清義的年紀隻比他大了五六歲,但孟清義一直是他十分經敬仰的人,在學術上又是一個裡程碑式的人物,他絕對不允許彆人這樣玷汙孟清義的人品,暗指他沽名釣譽!當即便將梅雨的話反駁回去,“孟老根本就不需要參加那樣的交流展來為自己增加聲望,因為在國際上他早就被認可了!”
孟清義時常和程春陽有交流,自然對梅雨的聲音也十分熟悉,聽見梅雨竟然會那樣說,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姑娘平常看起來挺乖順,沒想到心思這麼狹隘,格局也小,程春陽對她的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費了。
梅雨本不想出聲,但韓璐不夠給力,眾人又是一副被喬滿滿說服的樣子,她便懷著一種僥幸心理,特意變了聲說出那句話,沒想到不僅被喬滿滿毫不猶豫地揭穿,連受害人楊老也不站在她這邊。
喬滿滿這兩天不隻一心在做模型,她也在思考到底是誰破壞掉先前的模型故意嫁禍給給她。喬滿滿將各種情況都梳理了一遍,列出了幾種可能,結果頭號嫌疑人便鎖定在了某個人的身上。
“我大概知道是誰破壞了模型。”喬滿滿一發言便引得了全場人的注意,“大家應該都注意到了,兩日前的事件中既有貓也有狗,狗我暫且不知道是誰家的,但貓是我親手抱出來的,雖說是隻野貓,但因知青們時常喂養,它並不怕人,所以當時我才能順利把它抱走。平常那隻貓隻會往有吃的地方鑽,萬萬不會到這間房子裡來,一定是有人將它抱來了。所以這人一定既熟悉那貓的特性又能驅使動……”
“我想到是誰了,是韓璐!”梅雨突然打斷喬滿滿的話,將手指向韓璐,“當時隻有她看到喬滿滿從房間裡出來,既然不是喬滿滿,那韓璐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韓璐突然被梅雨點名,嚇了一跳,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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