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世界(2 / 2)

莊以彤幾乎一頭紮進了布丁裡,舒書蘭比她好很多,端著碗的手極穩,一點也沒有灑出。她給自己的好友遞了張手絹,讓她清理一下自己。

“怎麼回事?”莊以彤匆匆打理了自己後,走出船艙去詢問船夫。就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不怪他,是我們這邊要轉向,不小心撞上了姑娘的船。”

聽見這個聲音,舒書蘭心下一動,對方的聲音和自己在現代時最親密的同伴一模一樣,低沉似大提琴般動聽。她抬頭看向對麵,一名穿著淺色長袍的男子正在和莊以彤說話,麵如冠玉目似朗星,與同伴不同的臉,告訴她兩世的差異。

“見過端陽王。”莊以彤的聲音拉回了舒書蘭的思緒,她跟著行禮,對方很是溫柔,交談過幾句,侍衛家丁們處理著撞擊的地方。

莊以彤雇傭的船已無法使用,燕修然便邀請他們到自己的船上休憩,送她們上岸,莊以彤欣然同意。

燕修然是一個很博學的人,言談也很風趣,跟他相處,幾乎會忘記時間的流逝。到了岸邊,莊以彤有還有幾分不舍。

“端陽王真是如傳說中一樣。”走出對方的視線後,莊以彤感慨道。

“傳說是哪樣?”舒書蘭好奇地詢問。

“君子。”她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詞,女主想了想,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與許多看不起女官的人不同,端陽王的態度讓人如沐春風,也沒有身為王爺的架子,言語間對女性的尊重,極易讓她們產生好感。

與此同時,寧素也收到了男女主見麵的消息,她隻是吩咐暗衛繼續看著,沒有阻止。

之後的時間,無論在工部,還是休沐,舒書蘭都會聽見端陽王的消息,他的名聲好得出奇,每一個人在說起他的傳言時,都不乏溢美之詞。她也見過對方幾次,每一次的接觸雖然短暫,但燕修然確實表現的和傳言中並無差彆。

舒書蘭看不出有什麼變化,020急得不行,它擔心男女主之間生出感情,會妨礙到寧素,然而寧素並不擔心這一點。

“你覺得端陽王如何?”

女帝在一日巡視工部時,對著舒書蘭隨意的開口詢問。

女主抬頭看了看她,看不出什麼,隻能保守地回答:“端陽王是一個和傳言相符的人。”

她話沒有說完,若是真相符,那便是端方君子,若是表裡不一,那他的心機城府極深。舒書蘭對如今的燕修然,是抱著一定的防備心理的,因為立場的不同,她站在女帝的陣營,天然的與藩王對立。

而在原本的劇情中,女主沒有遇見女帝,也沒有進入朝廷,她先遇見了男主,在陌生又充滿敵意的朝代,燕修然是第一個對她友善的人,而且還經曆了共患難,她站在燕修然的立場上,自然沒有過多的防備。

女帝似乎隻是隨口一提就沒了下文,舒書蘭也沒有想過這是在敲打她不要與端陽王走太近,而是想到了如果陛下要削藩,她能有什麼計策。

若是020知道這事,或許會放心很多。

離女帝的壽宴愈近,各路藩王到來,各地官員的壽禮入城,京城變得熱鬨起來,莊以彤卻來找舒書蘭喝酒,一臉煩悶。

“到底怎麼了?”

她奪下好友的酒杯,莊以彤看著她,醉眼朦朧,滿目都寫著苦澀:“我母親給我定下一門親事,對方我見過,是一個很好的人。”

“這不是好事嗎?”舒書蘭不解,莊以彤苦笑一聲:“若是嫁人,日後或許就不能再入朝為官了。”

“這是為何?”舒書蘭更加疑惑了,她不懂雲朝的這些潛規則,莊以彤沒有看她,而是趴在桌上把玩酒杯,聲音很輕:“操持家事,生兒育女,然後便被困在後院,我不甘心啊!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卻要拋棄一切去嫁人,我真的不甘心。”

“陛下有說已婚女子不能如朝嗎?”

舒書蘭突然的提問讓莊以彤都懵了下,她下意識回答:“沒有。”

“那不就行了,”舒書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絲毫不明白她在煩惱什麼,“放心吧,那些男子既然可以娶妻生子後入朝為官,女子有何不可!鳳冠霞帔我要,金貂玉帶,我也要。”

當晚,寧素看著暗衛報上來的對話,尤其最後那句,驀然笑起來。

這樣的人,才該是現代社會的穿越者。隻是這樣的舒書蘭,日後真的會寫出女訓這樣的東西嗎?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一個品嘗過真正自由的女性,怎麼可能會認同三從四德,寫出那種東西?

而且,在劇情中並沒有女主書寫女訓這件事,那麼女帝記憶裡的女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有預感,這原劇情中沒寫的東西,或許才是掩蓋在愛情這個詞之下的真實。

作者有話要說:  手指起了一個泡,打字好疼,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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