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周圍做了些掩飾,趕緊離開這裡,故意在彆的地方留下些痕跡。
不過他們來的還真是夠快的,樣子瘋狂的在草裡跑著,簡直快把這個身體的極限發揮出來了。
要是她現在去參加這個世界的那什麼奧運會,長跑冠軍肯定就是她的。
那個男人果然不是個善類,槍聲呼嘯而過,在原主的記憶裡知道,這個小東西的威力有多大,她可沒有以身試膽的準備。
有人說黎明來臨前的那一刻是最黑暗的,但同樣要說的是,它也有可能是最恐懼的。
在這無邊的狂野中,隻有呼嘯的風在證明你還活著。
身體的熱量在一點點流逝,她卻不在乎,拿出拚命的架勢來。
要不然她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前世她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奔跑到最後的感覺就是喉嚨似乎冒了火一般,你能感覺到喉嚨嘶啞似風箱,慢慢滲出些血腥氣,感覺精氣源源不斷的從身體裡流逝。
不行,撐不下去了。
葉昭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快到了。
要是再甩不掉他,她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可怎樣才能擺脫窮追不舍的他?
侯三沉著一張臉,在後邊窮追不舍。
他已經肯定了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而她絕對是玄學眾人,一個極陰之體,外加還有可能通曉玄學,比那些女人要有用的多。
一定不能讓她跑掉。
她也跑不遠了。
他微眯眼睛,瞄準她的背後再次射擊。
既然不能帶著毫發無損的她回去,那麼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一陣破空聲響起,到了這個時候身體的反應要是還能那麼迅速,那她也就是神了。
彈藥穿破身體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明白了這個小東西的威力了。
“嗚——”她轟然倒地,背上的鮮血肆意蔓延著,溫熱的血液帶來一陣暖意,就好像是最後的溫柔。
“你跑不掉了。”侯三舉著槍抵在她的頭上,有些陰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得意。
即使是玄學中人又怎樣?還不是被他打成這樣,隻要把她帶回去,他老婆就能活的更久些了。
葉昭被他踩在腳下,身子被按住不能動彈,嘴角卻揚了起來。
“是嗎?”她無聲的啟唇。
眼睛裡哪裡見得到一點害怕?隻有無儘的鎮定,就如從前的她一樣,身為一國師,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這或許就是師傅說的她優點吧。
任何時候都冷靜的不行。
拿自身做誘餌也麵不改色,隻為了引開他,讓那些女子安然無恙。
在他一直追著她跑的時候,早就中了她設下的陣法。
她的精氣是不足了,但是麵對死亡是能激發人的潛力的,她到底也是人類。
而她賭贏了。
剛剛還笑的得意的侯三,最後徹底倒下,周圍的黑氣瘋狂的湧進他的體內,隱約可以看出是在他記憶裡,被他硬生生殺死的女子,正在瘋狂蠶食著他的生命力。
太多的恨意,讓她們無法去投胎,隻有他死,那些女人才能解脫。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葉昭掙紮著站起來,給自己簡單止了血,站起來,冷漠的看著他。
“諸妄纏身,人都有貪念,可你不該這麼清晰的表露出來,讓我找到你的弱點,哪怕為了自己的親人,也不是你傷害那麼多人的理由。”
無奈的歎息了下,其實在車裡她啟動術法使他們睡過去的時候,他的警覺性太強,隻有那麼一分鐘,但還是讓她知道了關於他的事情。
美滿的家庭破碎是很不幸的事情,但是用她人性命為他的妻子續命,乃違背天道。
倒行逆施,是為邪道。
他到底傷害了太多的人,而且還沒有悔改之意,放他離開隻會是放虎歸山而已。
或許她的心到底是冷的吧。
隻是以極陰之體作為載體,飼養生魂的做法,到底是誰告訴他的這種方法。
看來這個時代也有她的同道中人呀,她或許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了。
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搖搖欲墜的離開。
在她走的時候,侯三手裡握著那把小刀,笑的溫柔。
卻不知這種溫柔,是用多少無辜女子的生命來維持的。
有些錯誤無法彌補,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