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雯麗突然掩麵哭泣,狼狽地逃出了宴會大廳,鄭良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倉皇地向郝大帥鞠了個躬道歉,也趕緊追著出去了。至於鞏超鞏茜,早已跑出去不肯留在這個丟臉的地方。
一家人就這麼把玲瓏丟了下來,誰也沒說喊他一聲。
郝大帥眼底精光更甚,立刻明白了鄭良俊一家人的意思,心裡對他們的識相也很滿意,這個少年怕是迄今為止他所碰過的裡頭最精致漂亮的一個,他真是忍不住要看他哭喊求饒的樣子了。
侍者們已經將大廳打掃完畢,剛才的一切恍如隻是人們眼花,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玲瓏知道,那確實是發生了的,隻不過眾人礙於惠城一把手在這裡,誰也不敢多說罷了。
他們很快忘記先前的事,重新投入到這場宴會中,誰也不敢不給郝大帥麵子。
玲瓏則被迎進一個精致的房間,鄭良俊一家子都走了,郝大帥假模假樣的說讓他等一等,說宴會結束就送他回去,以此降低玲瓏的戒心。玲瓏假裝什麼都沒看出來,一進那精致的房間,外頭就傳來啪嗒一聲,想必是從外麵鎖上了,怕他逃跑。
他走到窗戶邊往下看了看,算了算距離,三層樓而已,也不算特彆高,跳下去基本能全身而退。
不過他不是那種不戰而敗的人,郝大帥對他有想法,他對郝大帥其實也挺有想法的。
除此之外,房間裡水果零食都有,還有唱片機,玲瓏選了一張惠城著名歌星紅的唱片放了,在這靡靡之音裡差點兒沒睡著。
大概等了有兩個多小時,宴會結束,宅子外麵的車子一輛一輛開走,整座宅子也逐漸趨於平靜。
郝大帥開門進來,就瞧見玲瓏很瀟灑地坐在窗台上。
穿著白色燕尾服的少年宛若白玉雕琢而成,一舉一動都優雅出塵,眼角眉梢儘是風流,假以時日若他長成,也不知得是何等禍國殃民的模樣。
不過郝大帥就好這正成長中的小樹苗,他笑了笑:“窗戶邊兒吹冷風,還危險,下來吧,彆坐那兒了。”
玲瓏利落地從窗戶上跳下來,順手拿了個蘋果哢嚓哢嚓啃:“不是說要安排人送我回去?人呢?”
郝大帥不答反問:“回去鄭公館有什麼好?鄭良俊明顯沒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念著他?”
玲瓏覺得這人眼神不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念著他?”
說起來他也有點好奇鞏雯麗怎麼想的,是想把他當成一次性物品送給郝大帥?可一旦他不是一次性物品,拿捏住郝大帥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鄭良俊跟鞏家的茬兒好麼!
她這是想害他啊,還是想給他送個收拾他們的機會?
美人總是帶刺的,郝大帥不以為意,他進來的時候手裡拎了個挺精致的箱子,這會兒打開了,裡麵的東西看得玲瓏嘴角一抽——隨後,郝大帥走到床邊,不知碰到了哪個機關,那張床瞬間反轉,出現了種種驚人的東西。
“你乖乖聽話,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郝大帥如是說,還迫不及待地舔了下嘴唇。
玲瓏沉默了兩秒鐘,答非所問道:“你進來的時候,門反鎖了嗎?”
郝大帥立刻笑:“當然。”
說著他走到窗邊,把窗戶也給鎖上了,這是為了防止玲瓏中途受不了跳窗,到時候這麼漂亮的身體傷了或是殘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玲瓏非常滿意:“那就好。”
郝大帥被他這反應給驚了,往常的少年看到他這樣一般都嚇得瑟瑟發抖,破口大罵的有,嚶嚶哭泣的有,他們最後都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跪下來哭喊求饒。
隻不過他從未心軟。
他就是喜歡看這些年輕的軀體遍布傷痕無法掙脫的模樣,能讓他得到極大的滿足,當然,這樣的癖好不為人知,郝大帥一向禦下有方,沒有什麼人敢泄露消息,不過他也沒有太瞞著,很多知道的人嘴巴都很緊,他們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誰叫這惠城是他的地盤,他是老大呢?
惹了他,就彆想在惠城混下去,其他地方可沒有惠城這麼安穩。
玲瓏非但不怕,還走近翻看郝大帥的箱子,從裡麵撿出一根帶著倒刺的皮鞭,可想而知這東西抽在身上得有多疼。他嘖嘖兩聲:“你口味還挺重的。”
“嘿嘿。”郝大帥笑起來,“待會兒你也能快樂。”
“我會的。”玲瓏回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你知道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
他故意拉長語調,郝大帥也饒有興致跟他對話,“看到我的第一眼怎麼著?特彆威武?霸氣?”
玲瓏就沒見過這樣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人,“不不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郝大帥噌的一下站起來,陰沉著臉:“你說什麼?”
“你看看你啊,眼有三角麵肉橫生,可知你性格暴躁易怒,眼白多眼角短,可見有性|癖,眉骨重,山根斷折,家中無親無朋,地角尖削,額上生斷紋,氣色昏沉眼神渾濁牙口不齊,可見你是個孤家寡人,還是個短命人。”玲瓏笑嘻嘻的,“你說我有什麼好怕的?你這樣便是有成就,也是一時半會,早晚會葬送個精光。”
“我怕個短命鬼做什麼?”
郝大帥根本不信算卦看相這回事,這些年他光是算命的瞎子就砍過好些個,也不見有什麼天譴!不過玲瓏這番話確實是激怒了他,他是屠戶出身,父母早亡無兒無女,惠城誰人不知?這小子拿這點來糊弄他,裝神弄鬼的,以為他會上當?在他麵前耍小聰明的人,最後都沒了命!
“本來還想對你溫柔點的。”郝大帥陰惻惻地笑,“看樣子你是不需要了。”
玲瓏嗤之以鼻:“得了吧,看你帶來這麼多東西,就知道你連溫柔倆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他手裡還拿著那條黑色的鞭子,郝大帥冷笑一聲,上前就要奪,結果他剛伸出手,還沒能碰到這個看起來纖細的少年的肩膀,腹部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衝擊力,整個人直接被踹飛,砸到牆上又跌落下來,把櫃子上的花瓶給撞塌了,啪的一聲摔個粉碎。
玲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鞭子,“老子在金鑾殿上砍了幾百人的腦袋,血流成河之際,你祖宗還沒被射出來呢。”
說著抬起眼,麵容俊秀潔白,卻令人不寒而栗。
郝大帥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他覺得自己剛才是輕敵了,怎麼說他也是能把二百斤壯漢給丟出去的人,會怕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可他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五臟六腑都因為那一腳劇痛無比,他自幼力大無窮,跟人打架無往不勝,又能逞凶鬥狠,從沒吃過虧,今兒卻陰溝裡翻船了,被這個他一手就能掐死的小孩給暗算了!
是的,郝大帥認為是自己被暗算了,不覺得玲瓏真的有實力。
“你好像很喜歡這些東西啊。”
玲瓏繼續在箱子裡挑挑揀揀,選出他比較看好的幾樣後,扭頭衝郝大帥露出了友好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那今天我也來玩玩,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爽~”
說著,他已經揮舞著鞭子抽了過來,正好抽在郝大帥的臉上,倒刺刮花了郝大帥的眼皮,鮮血淋漓。
“這個屋子裡……有著讓我很不喜歡的味道。”玲瓏緩緩地說,“是人類靈魂留下的哀鳴……對我來說,聞起來是苦味兒,我不喜歡苦味兒。而造就這一切的源頭是你,你說,我不找你算賬,找誰呢?”
郝大帥頂著被血浸潤的眼珠,顫了兩下,這鞭子他抽到彆人身上時隻覺得快活,抽到自己身上,卻完全不是那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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