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r!!!啊啊啊啊啊啊啊!!!!!quer!!!看我!!!!!”
直到他們走進後台的通道,身後粉絲的聲音還是無比熱烈。
奧特曼撞了撞他,小聲道:“你怎麼這麼淡定。”
陳逾征低頭,發著消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沒睡醒。”
“又裝逼?”奧特曼湊上去,“你跟誰發消息呢。”
陳逾征繼續發著消息,也沒攔著,無所謂地任他看。
眼神移到他手機屏幕上,奧特曼哽了一下。
quer:「姐姐,我粉絲好多哦」
餘諾:「嗯?不是挺好的嗎,這麼多人喜歡你^^」
quer:「我被嚇到了,怎麼辦,她們好像要衝上來把我吃了」
餘諾:「.......」
看著這幾條消息,奧特曼表情空白了幾秒,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道:“你他媽,發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你自己不臉紅嗎?”
“跟你有關係?”陳逾征嗤笑,仿佛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彆窺探我和我女朋友的私生活。”
*
抽簽流程就半個小時,東西部分完組後,揭幕戰也跟著定下來,周六的比賽日第一場,TG和KKL打。
回到後台休息室,教練和領隊又跟他們說了幾句話。
“你們都收收心,今晚最後出去吃頓好的,明天開始就恢複訓練了。直播也不用開了,這段時間就專心準備比賽。這次揭幕戰是你們打,千萬給我上點心,彆贏個洲際賽就鬆懈了。”
奧特曼小聲嘀咕:“教練怎麼像在交代遺言似的....”
聚餐的地方在場館附近的一個火鍋店。
餘諾睡了個午覺,睡醒收到陳逾征消息的時候已經下午五六點。她收拾一下,趕過去,到地方的時候菜已經上了。
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有點抱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她喘了口氣,用餘光找了一圈。
向佳佳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口道:“陳逾征跟奧特曼出去上廁所了。”
剛把碗筷拆開,後麵的門響了一下。
陳逾征走進來,兩人目光對上,餘諾對他笑了一下。
奧特曼甩了甩手上的水,繞去裡麵,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陳逾征挑了挑眉,停在Van的旁邊。
Van撅著屁股正在撈菜,被Killer撞了撞胳膊,“乾嘛?”
Killer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他往後麵看。
Van酒已經喝了不少,大著舌頭:“陳逾征?站我這乾啥,當門神?”
陳逾征擺了擺頭:“你去旁邊坐。”
Van又看向餘諾,瞬間悟了。他一句話沒說,老老實實起身。
陳逾征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倒是坦率的很,等Van讓出位置後,直接在餘諾旁邊坐下。
這個光明正大的行為又讓桌上喲聲一片,屋子裡的人都在笑,打趣的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
餘諾低著頭,假裝沒事發生。
一頓飯下來,話題中心就圍繞著陳逾征和餘諾談戀愛的事情過不去了。
奧特曼好奇:“你們啥時候開始的啊?”
陳逾征懶得多言:“少八卦,管好你自己。”
奧特曼:“.......”
他恨恨道:“你這一張賤嘴,也隻有餘諾脾氣這麼好的妹子能忍受了。”
Killer倒了一杯白的給他:“你他媽都脫單了,不喝點說不過去吧?”
陳逾征抬手,把遞到麵前的酒推開,拒絕:“不好意思,今天我不喝酒,你們隨意。”
他不配合的態度讓幾個人都不滿了,隻能轉頭去“欺負”比較好說話的餘諾。
最開始陳逾征還攔著,後來被Killer罵了幾句,“你不喝還不讓彆人喝?這就沒意思了啊。”
“沒事,我喝一點不會醉的。”
餘諾樂嗬嗬的,心甘情願地被他的隊友灌,隻要有人遞酒,她就老老實實喝下去。
不過Killer他們也不好意思為難一個女生,敬了幾杯啤酒意思意思就作罷。
...
...
一頓飯吃了兩三個小時。過幾天還有比賽,大家也不好太放肆。
陳逾征牽著餘諾的手,“陪我回基地,我等會開車送你回去。”
她也想跟他再待一會,點點頭,“沒事,我陪你回去,等會自己打個車就行了。”
“我送你。”
“嗯?”
陳逾征似笑非笑看著她:“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喝酒。”
餘諾:“.........”
*
上車後,餘諾看著陳逾征懶洋洋攤在椅子上的樣子,擔憂地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醉了。”
“醉了?”餘諾想了想,“但你剛剛不是隻喝了點酸奶?”
他眯起眼睛,嗯了一聲,很不要臉地說:“我醉奶。”
餘諾:“.......”
她失笑。
大家酒足飯飽,都饜足了,閒聊幾句過後,車上恢複了安靜。
陳逾征稍微坐起來一點,右手就耷拉在身側,轉頭,有一搭沒一搭跟她說著話。
餘諾剛剛被灌的有些多,雖然不至於醉,但也動不動就走神,目光總是忍不住,頻頻下瞄。
看多了,連陳逾征都發現了,眼神也跟著移下,看向自己的手臂:“怎麼?”
這下,餘諾也不用遮掩了。她實在好奇,支支吾吾地問:“我能,摸一下你的紋身嗎?”
陳逾征默了默,“你隨意。”
得到首肯,她伸出手,也不太敢,隻是輕輕地試探了一下。
陳逾征沒吭聲。
見他沒什麼反應,餘諾大膽了一點,手指輕輕觸碰著紋身的輪廓,沿著小臂,慢慢下移。
陳逾征盯著她看了一會。被摸的有些癢,他蜷縮了一下手指,忍住了,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她神色柔軟,半垂著頭,小聲問:“你紋這個的時候,疼嗎?”
“疼啊。”陳逾征笑了,慢慢道:“差點給我疼哭了。”
餘諾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心疼了一下。
夜色降臨,大巴車裡關了大燈,隻有街上的霓虹光影照進來。
餘諾的頭微微湊上去,似乎想要把手臂上的這片圖案看的更仔細。
在距離幾厘米的地方停住。
她呼吸都放緩了。
心中微微起了點退意,可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她的行為不受大腦控製。
在意識之前,餘諾的嘴唇已經貼上那片紋身,在他的皮膚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像對待一個很珍重的寶貝,她沒有什麼邪念,就是情不自禁的一個舉動。
陳逾征完全沒料到她會做出這個行為,愣住。
反應過來後,幾乎是一瞬間,全身血液都逆行了,一股火從喉嚨一路往下燒。
很短的時間,親完之後,餘諾自己大腦也發懵了幾秒。
覺得有些難堪,她胸口起伏一下,眨了眨眼,起身,假裝鎮定地看向他,又不好意思彆過眼去。
陳逾征眼色暗沉,不聲不響地看著她,蘊藏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餘諾臉色漲紅,不敢再跟他對視,把頭撇開,看向窗外。
一路上,都在做著心理建設。
那個突然的吻之後,他們倆都安靜了。
到了基地,大巴車停住,熄火。後麵的人都起身,陸續下車。
餘諾坐在裡麵,等彆人都下車後,她看陳逾征遲遲沒動靜。
默默地等了一會,她忍著羞澀,問:“不走嗎?”
他一副懶得動彈的樣子,垂眸:“起不來,緩一會兒。”
餘諾不禁一愣:“你怎麼了?”
陳逾征眼神濕漉漉的,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一點。
餘諾遲疑地湊過去,彎腰。
他湊在她耳邊,輕聲說:“姐姐剛剛把我親出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