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嗬, 男人==(1 / 2)

==第五十九章嗬,男人==

沈甄的身子一僵,麵露尷尬,低低地喚了一聲,“大人。”

陸宴道:“量完了嗎?”他的嗓音甚是冷清,卻燙紅了沈甄的耳朵。

棠月頷首道:“回世子爺,還差個臀圍沒量。”

陸宴點了點頭,道:“那快些吧。”

棠月“欸”了一聲,拿起皮尺,環住了沈甄的臀-部,量完,又對著墨月報了個數。

說完尺寸,一室尷尬。

二人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陸宴行至桌案,坐下。

沈甄伸手將榻上的衣裳拾起,極快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是背對著他,但她仍是感受到了如芒刺背的滋味,穿戴完,才回了身。

沈甄簡單地綰了一個髻,頭上隻斜插了一枚白玉簪,瞧著是格外素淨雅致,“大人今日怎麼會有空過來?”

話說沈甄為何會說這句話呢?

原因無他,陸宴近日以公務甚多為由,又消失了好幾天。

其實自打陸宴接任京兆府少尹一職,就不曾清閒過,但也沒到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程度若要問他為何突然忙得連抽空看她的時間都沒了,便要說起沈甄做的那一場噩夢。

一場噩夢過後,沈甄常常鬱色難掩,雖然對他的態度仍是和以前一樣,乖順柔和,但她到底怎麼想的,陸宴不是不知道。

她的膽顫心驚,無非是怕有一天被人發現她做了自己的外室。

可這件事,目前是個死局。

他既不能讓她走,又不能隨意開口承諾些極有可能成空的事。

在陸宴看來,與其耗時間哄她,還不如做些實事,反正依照他對沈甄的了解,晾她一陣子,她自己也就好了。

方才沈甄穿衣裳太快,領子有一處還翻著,陸宴示意她坐下,抬手將其捋平。

男人勾了唇角,“至於麼,你什麼樣我沒見過?”

沈甄被他說的臉上無光,隻能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她抬起白藕似的手臂,端起桌上的茶壺,給他斟了一杯,道:“大人還是喝口茶吧。”

陸宴接過,抿了一口,隨後拿過一個食盒,放於她麵前。

沈甄打開,裡麵竟是一碗銀耳蓮子羹。蓮子羹邊上還放著三塊切開的紅豆餡糕點,糕點外麵還裹著一層藕荷色的麵皮,瞧著應是芋頭做的。

他知道,她向來喜歡吃這些甜食,“長安新開了一家酒樓,專門做這些甜食。”

沈甄道謝,正準備拿起勺子嘗一口,陸宴便將手伸過來,貼了一下碗邊兒,“擱久了都涼了,叫小廚房給你熱一下。”

“這銀耳蓮子羹,涼了更好喝。”沈甄小聲道。

“嗬。”陸宴給了她一記眼刀子,“你這不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麼,上個月疼的時候,還同我說再不吃涼。”

一聽沒有商量的餘地,沈甄連忙將手上的蓮子羹蓋上,放到了食盒裡。

他喚了棠月過來取。

陸宴起身,緩緩道:“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點過來陪你。”

“好。”沈甄道。

半晌過後,棠月將熱好的蓮子羹端了過來,“姑娘趁熱吃吧,溫度剛好。”

沈甄拿起勺,舀了一下,倏然憶起了頭一次同他用膳的那一天。

那日廚房的房嬤嬤告假了,桌上的菜都是墨月做的,著實有些難吃,她又沒什麼胃口,便撂了木箸。

她本沒覺得尤甚,誰知,他在一旁沉沉地開了口

“你平時也這麼挑食嗎?”

“即便不喜歡吃,起碼它現在還是熱的,彆等到頭昏眼花,再逼著自己涼飯涼菜。”

話中的譏諷之意,她至今都記得。

然而現在,沈甄低頭看了看還冒著熱氣的蓮子羹,不禁歎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陸宴在沈甄長大成人的路上,承擔的很重要的角色,同時也教會了她不少。

比如在逆境時,人是不能矯情的。

比如做了他的外室,就得時刻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再比如,這男人對女子有情還是無情,想壞還是想好,都不過在他的一念之間罷了。

沈甄見過他最是薄涼的樣子,那人將她摁在榻上不許她哭、不許她躲;也見過他最是溫柔的樣子,上個月,他還替她揉了半個晚上肚子。

截然不同,但又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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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天色有些悶,空氣中泛著一些潮氣,果不其然,沒過多大一會兒,外麵便下起了淅瀝瀝的雨,雨水擊打在房簷的青瓦片上,複又躍起,一滴一滴,漾起一片漣漪。

陸宴掌燈走進來,闔上門,眉宇之間儘是倦色,看著她道:“替我更衣。”

沈甄起身,一邊替他更衣,一邊道:“淨房的水給您備好了。”

“好。”陸宴撚起一縷還未乾的頭發,道:“你先洗過了?”

沈甄點了點頭。

陸宴拍了拍她的腰,“等我會兒。”

陸宴從淨室回來,沈甄正老老實實地坐在榻邊等他,窮極無聊,困的眼皮垂垂欲闔。

陸宴坐到她身旁,攬住了她的腰。

沈甄睜開眼,“大人洗完了?”

“嗯。”

男人的眼睛從沈甄的脖頸,掃到了她的胸-前。

眼前閃過了她白日裡量胸圍樣子,耳畔響起了那三個尺寸,心跳起伏,眼神越來越炙熱。

不禁伸出長指,去挑眼前越發脆弱的帶子。

撥開中衣,裡麵是一塊碧色的布料,這樣的顏色襯的她更加白皙誘人,叫人根本挪不開眼。

眼見溝壑,他淡淡道:“確實大了些。”

沈甄憋紅了臉,小聲求他,“您彆說了行不行”

男人輕笑,麵不改色道:“你不是愛聽麼?”

想起上回的事,沈甄瞪了他一眼。

然而含著滿園春色的雙眸,瞪地再狠,也不過是平添興致罷了。

“沈甄。”他的嗓音沉沉,似夢囈一般。

“你想不想?”陸宴的呼吸灑在了她的耳畔,又順道含住了她的耳垂。

想不想這樣的話,陸宴也不指望她答,畢竟,他總能通過其他方式來看她想不想。

幔帳落下,他握著她的腳背,輕輕抬高。

行這事,陸宴向來少言少語,今日卻在情到深處時問她,“月末便是你十七歲生辰,想要什麼?”

沈甄身子一顫,與他對視,“大人如何知曉?”

“我查了你的戸帖。”他揉了揉她的耳垂,“帶你出門如何?”

“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陸宴道。

看這人說這話的時機,就知道其心機城府有多深了。

半晌過後,他摟著筋疲力儘的沈甄,道:“甄甄,你轉過去。”

且不說沈甄的力氣本就無法與他對抗,就說他這軟硬兼施的手段,又哪裡容她搖頭了?

男人連哄帶騙,欺負了她整整三次

看瞧沈甄的眼眶裡

生了淚意,他便立馬傾身啄了啄她的眼皮,停下,“好了,我不折騰你了。”

熄了燈,屋內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

陸宴抱住了她,放在她背上手來回摩挲,倒是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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