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嗬, 男人==(2 / 2)

“沈甄。”他低聲喚她。

懷裡的人沒搭理他。

“三姑娘。”

沈甄雖不是那能作鬨的姑娘,但方才到底是被他弄得有些火了,正所謂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她氣不過,抬手便掐住了他的手臂。

本能使然,她一掐,他便不由自主地用了力,一用力,肌肉繃緊,就什麼都掐不起來了

沈甄細眉微蹙,有些委屈。

這男人,心是硬的,就連肉也是硬的。

見此,陸宴將她的小手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手臂上,目光真誠道:“這回,我不用力了。”

這樣的機會有一回,可未必有第二回,既然是他自己說的,那便不能怪她了。

沈甄擰了一把,用了好大的力。

“你夠狠的啊。”

沈甄同他對視,“是大人自己說的。”

二人四目相對。

男人單手捧住她的臉,從鼻尖裡逸出一絲輕笑,低頭吻了下去。

“睡吧。”

他從後麵抱住了她。

沈甄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

“你要真想掙脫我,怎麼也該把方才的勁兒用出來才是。”說罷,陸宴頭一回察覺到失言。

剛惹了她,不能再惹了。

“成,你撞吧,我不說了。”

沈甄的小臉徹底垮了

陸宴闔眼,又一次進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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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十七年,五月。

每年夏至,許皇後都會辦一場馬球賽,京中世家大族,包括女眷,都在受邀之列,甚為隆重。

陸宴隨長公主坐於高席之上,六皇子也在。

許皇後看著台下道:“長平小侯爺果然厲害,這少年將軍打起馬球來,真是叫旁人毫無招架之力。”這時的蘇珩已經襲爵,從長平侯世子,變成了長平侯。

靖安長公主也不由點了點頭,“想他離京時,也不過是弱冠之年,幾年過去,模樣都變了。”

“咱們大晉的武將,軍功都是自己掙來,即是從沙場上殺回來的,身上的那份儒雅之氣,又怎能留得住?”許皇後感歎道。

一旁的熙妃接話,“長平侯可婚配了?”

“尚未”安昭儀舉起麵前的茶盞,小聲道:“不過聽說,他向聖人打聽了沈家那位的下落。”

“臣妾險些忘了,老長平侯與沈家可是世交,情分不淺。”熙妃低聲道。

拿赫赫的戰功護一人性命,倒也是護的住的。

陸宴喉結微動,身子一僵。

須臾,有一女子出現在了幔帳後麵,“皇後娘娘。”

“進來。”許皇後抬眸,“清兒,怎的了?”

“娘娘,兄長他突然崴了腳,不能陪我打下場馬球了,我來是想問問殿下能否幫我個忙?”說著,徐意清看向了六皇子。

六皇子平攤手道:“不是表哥不幫你,我前陣子傷了右臂,太醫令特意囑咐過,不許我碰馬球、蹴鞠。欸,你倒是可是問問時硯,他的馬球,打的可是極好的。”

鎮國公是武將出身,陸宴的馬術便是他親自教的。

所以論起這馬球的技術,全京城也沒幾個比陸宴強的,除了場下那位。

陸宴正要拒絕,六皇子笑道:“時硯,左右你一會兒也得上場,陪我表妹多打一場,就當幫我個忙?”

許皇後笑道:“本宮這位侄女,年紀雖小,但實力不容小覷,不會拖你後腿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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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清看了看長公主,柔聲道:“世子爺若是不方便,還是算了吧。”

今日若是旁人,陸宴早就拒絕了。

可他眼前的,一個是當今皇後,一個是魏王殿下,這兩人一同開了口,他如何能拒絕?

陸宴輕聲道:“既然皇後娘娘和魏王殿下開了口,時硯豈有推辭之理。”說罷,便起了身子。

許皇後眼角都是笑意,“那你們當心。”

一場馬球賽結束,陸宴翻身下馬,許意清搖了搖手中的彩頭,笑著對陸宴道:“今日多謝世子相助。”

“七姑娘客氣了。”

這樣般配的二人站在一處,自然會招來不少目光。

不遠處的肅寧伯夫人,同許夫人道:“那兒是鎮國公世子,和你家四娘?”

“不是四娘,那是意清,我們家小七。”

許家七娘。

許意清。

許意清。

許意清

陸宴也不知自己為何,一聽到這個名字,便不由自主地想遠離,甚至還多了一絲道不明的厭惡。

一時間,眼前的一些開始模糊,他頭痛欲裂,心口泛疼,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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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睜開眼,隻見沈甄坐起身子,紅著眼眶看著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陸宴揉了揉太陽穴,長呼了一口氣,終於分清了夢境和現實。

他去牽沈甄的手,啞著嗓子道:“你這是怎麼了?”

沈甄咬著唇,這回,她真真是感受到了自尊被踐踏的滋味兒。

這人,這個男人,才同她行完那事,就到夢裡去喚了彆的女人的名字。

而且那人還是許意清,她不僅見過,還熟的很。

沈甄的淚珠子劈裡啪啦地往下墜,這架勢,到底給陸宴哭慌了。

他捂著心口,疼的快要窒息,啞聲道:“沈甄,你先彆哭,同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沈甄知道自己隻是他的一個外室,不論他心裡有誰,她都沒資格哭。

可是。

被他抱在懷裡,卻聽他念彆的女人的名字,這滋味太難過了。

陸宴用拇指替她拭了拭眼角,“你哭的我心都快碎了。”

真快碎了

沈甄一忍再忍,然而她想問的話,到底衝破了她的理智。

“大人心裡的人,是許七娘嗎?”沈甄道。

陸宴瞳孔一縮。

“許意清,是她嗎?”

陸宴剛醒,頭還有些疼,聽了這話,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話音墜地,沈甄的眼淚驟然停了。

此刻便是讓她哭,她也哭不出了。

細白的指尖掐著手心,疼痛感讓她心裡亂糟糟的情緒,逐漸平複。

是她的錯,她不該多想的。

沈甄頷首,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

陸宴的心一緊,徹底清醒,他一把攥住沈甄的手腕,“沈甄,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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