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被嚇得太厲害, 看見那個鬼東西被處理掉後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張媽媽正守在旁邊, 看見她醒了, 臉上立刻露出了開心的笑。
“靜靜,你爸爸醒了。”
張爸爸康複的很快, 一點都不像是他剛入院的時候那個嚴重的樣子, 張媽媽說她推開門進來就看到張靜睡在床上, 臉煞白煞白的, 還好醫生說可能是長期坐車太累,沒什麼大礙。
張媽媽坐在病床邊一邊吹著麵前的湯一邊柔聲說著, “我和你爸爸都商量好了,等到他康複之後我們就回老家住,你叔叔伯伯都在老家,以後就算有個什麼事也有照應。”
張靜點著頭, 突然問了一句,“媽, 你還記得衛柔嗎?”
“衛柔……就是初中總和你一起玩的那個小姑娘吧,怎麼了?”
張靜搖了搖頭, 想著衛柔既然沒有留下, 就是不想彆人知道這件事, 要不是她在自己小腿上發現了一道黑紫的小手抓印, 甚至都以為這是一場夢了。
衛爸爸和衛媽媽剛好打聽到居然出了事, 兩個人連忙拎著禮物來了醫院, 張靜要了他們家的電話,給衛柔打了過去。
“我查了一下,它一直喊著的坤破,是泰語父親的意思,可我爸爸從來沒有去過泰國,家裡也沒有泰國的東西,衛柔,你知道它為什麼要纏上我爸爸嗎?”
張靜聲音有些緊張,衛柔正在家裡坐著,聽了轉頭看向正拿著她房間全家福照片看的衛明言。
衛明言撫摸著照片,隨口道,“她爸爸身上很乾淨,那個智障不是他招過來的。”
“應該……”少年想了想,“是有人把那智障玩意給轉移到了她爸爸身上,這種東西和殘靈差不多,身上的紅線都是吸取的寄主血液,一般會給指示著幫寄主做事,用來獲取報酬,但它很貪心,要的東西會越來越多,等到寄主再也拿不出報酬來的時候,就是它反噬的時候到了。”
張靜立刻反應了過來,“是有人要被反噬,所以把這個東西丟在我爸爸身上?”
“差不多吧,看看你爸爸身邊有什麼人突然很倒黴就知道了,招惹這種東西,下場都好不到哪裡去。”
“謝謝,謝謝,我現在就去查。”
張靜連連道謝,衛柔又安慰了她幾句,掛完電話後偏頭有些擔憂的看向正坐在桌子上的少年,“明言,靜靜不會有事吧?”
“放心,殘靈都是有觸發條件的,她什麼也沒做,那個鬼東西又死了,安全得很。”
“觸發條件?”
“嗯。”
衛明言點點頭,小心放下手中的全家福,從桌子上跳下來直接倒在了床上舒舒服服的滾了滾,“就像是上次的殘靈,如果不是那兩個小姑娘招筆仙,它們也不會感興趣,還有這次的醜東西,應該是小鬼,未成年就夭折的孩子,被封在罐子裡,讓人拿到家裡供養,驅使著做事。”
衛柔立刻想起了自己曾經聽過的:“是泰國的小鬼,那邊好像有很多這個。”
“沒錯,人們都以為小孩子好驅使,隻要給點好處就會幫自己做事,可它們死去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原來的孩子了,隻會越來越貪心,想要更多,這些殘靈不是鬼魂,沒有思想,除了那些觸發條件的人,它們想要對其他人做什麼,就隻能靠嚇得。”
“有的被嚇瘋了,有的被嚇傻了,還有的直接猝死。”
衛明言坐起身,突然看向正安靜聽著自己說話的女孩,“你怎麼不做筆記啊?”
“啊?哦哦,我去拿本子。”
雖然不懂為什麼要做筆記,衛柔還是乖乖坐在了桌前,一邊聽著身後少年說話一邊記下筆記。
“一般這種殘靈,拿書砸就行,其實學校裡的殘靈大部分時間都在操場遊蕩的原因就是書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晚上沒有太陽的時候,殘靈更害怕書籍,我猜,可能因為裡麵的文字可能真實可能虛假,介乎在陰陽之間吧。”
衛柔一邊用著秀麗的字跡記下,一邊想到什麼抬起頭,“那是不是隻要隨身帶著一本書就安全了?”
“差不多吧,隻要睡前在枕頭邊或者枕頭下麵壓本書,一些喜歡半夜坐在人身上的殘靈就隻能在床邊看著了。”
衛柔點著頭趕緊記下了。
等到說完自己知道的,少年蹦起來又坐在了桌子上,“誒,衛柔,我剛才看了看你的麵相。”
衛柔立刻緊張起來,“我麵相怎麼了?”
“你啊,命裡差兄,五行缺哥。”
看著女孩一臉迷茫,衛明言滿臉正經的將手放在了她頭上,摸了摸,“你看,我做你哥哥怎麼樣?”
衛柔被摸著頭,“可為什麼不是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呢?你看上去明明比我小。”
少年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具,“你也說了是看上去了,我都死了十幾年了,當然比你大,這樣,你做我妹,以後等你死了,我罩你。”
衛柔:“……我死了不是還要好多年嗎?”
她說完就見少年眼巴巴的望著自己,雖然總覺得自己怎麼看都比他大,可看著他這個期盼的模樣,衛柔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好吧,我做妹妹。”
少年立刻高興了,他坐在桌子上,一雙修長長腿樂嗬嗬的晃悠著逗衛柔,“叫哥哥。”
看他這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衛柔頗有一種逗小孩的感覺,乖乖叫了一聲,“哥。”
衛明言雙眼亮晶晶的,響亮應了聲,“妹兒!”
少年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哥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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