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小子!連把你養到這麼大的媽都不認了!真不如養個胎盤呢!”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忍不住了,滿臉恨鐵不成鋼地指責著笑得正歡的周宇。
“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不孝順的人啊,還真不如個畜生!”因為剛才的奪命狂奔而頭發淩亂,如同瘋子一般的齙牙女人也陰陽怪氣地說道。
周宇本來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聽了這話才逐漸停下了笑聲,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些乘客,果然沒多少腦子。
“這裡有你們說話的份嗎?給老子閉嘴!”
老齊看到有人欺負天命之子,立刻反罵道。
“你!怎麼沒有?你們這些社會渣滓!人人得而誅之!”中年男人氣憤地反駁道。
老齊見到這一幕,倔脾氣也上來了。
他用眼神示意流彩先壓住手下不停掙紮的周國仁,然後就鬆開了手,快步走到中年男人身邊,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得而誅之?啊?你給老子‘誅’個試試!”
中年男人痛得站不起身來,再也不敢反駁了。
“啊啊——!!!”
就在此時,老齊身邊不遠處的呂夢突然發出了一串痛苦不已的尖叫聲。
這尖叫聲刺耳至極,連老齊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本來倒在地上,笑看周宇被眾人敵視的呂夢竟然姿勢怪異地站了起來,嘴巴長得老大,嗓子都喊得破了音,頗有些淒慘。
哢擦——
哢擦——
呂夢滿臉震驚和痛苦地站在原地,全身上下痛得要命,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四肢都失去了控製。
她的胳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向後扭去,所有人都能聽到那清脆瘮人的骨骼被扭斷的聲音。
“啊啊——好痛——!!!周宇!!!你對我做了什麼!!!”
呂夢的慘叫聲愈發慘烈了,伴隨著她的四肢不斷扭曲的聲音,成為了這個走廊裡唯一的背景樂。
“咯咯——噗——周宇!我死也不會——啊啊!!!”
呂夢的四肢都被翻轉了個遍,最終連脖子也被翻轉了180度,慘叫聲連連。
但是,令人驚愕的是,呂夢居然還能說話,似乎並沒有死去一樣。
本來離呂夢特彆近的乘客們都嚇得退後了好幾步,臉色慘白。
呂夢的眼珠中滿是痛苦和怨恨,但她依然無法得到解脫,痛楚充斥了她的整個靈魂,令她恨不得立刻死掉。
見此,小醜滿意地鼓了鼓掌,那張冰冷的麵具上也多了絲愉悅的味道。
果然,他的手下還是有能乾的家夥的。
再等一會兒,他的少年就會再次變得很開心了吧,到那時,也正好該是重逢的時候了。
呂夢的嘴巴也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扯開,最終撕裂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仿佛是在懲戒她的謊話連篇。
“嗚嗚——我說,我都說——周宇,求你,放過我吧嗚嗚……”
本以為很快就能死去的呂夢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了。
她掩去了眼中的怨毒之色,向站在一旁的周宇乞求著。
可是,周宇早就捂著眼睛,背過身去了,根本看不到呂夢那一係列的表情變化。
“什麼?抱歉,我聽不太清,你知道的,我暈血,沒辦法看著你。”
實際上,他隻是不想看到呂夢那張猙獰醜陋的臉罷了,太傷眼睛了。
所有乘客都被周宇這無恥的話語給震驚了。
他們雖然也不敢靠近呂夢身邊,但也沒這個混混那麼誇張,暈血到連看都不敢看啊。
再說了,當初還沒下車的時候,那個胖子出了那麼多血也沒見他這麼大反應,何況現在根本沒見血呢。
果然,這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呂夢也被氣得不輕,但她還是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苦,繼續說道:“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我還是愛——”
“啊啊——”還想繼續撒謊的呂夢被身體上再次加深的痛苦刺激得慘叫了一聲。
經曆了這一連串的折磨,呂夢的意識恍惚了起來,再也沒了撒謊的力氣,聲音也輕了許多。
“我說,我說……我是醫院的護士長,在幫一個貴婦生產的時候動了歪心思,特意把才出生的孩子安排在了我親生的孩子旁邊,還把孩子給替換了……我想要我的孩子過人上人的生活……”
聽到這裡,本來還背著身體的周宇轉過了身,眼神中有幾分遲疑。
看著這個淒慘的女人,周宇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現在所說的應該是真的。
圍觀的乘客們更是炸開了鍋,全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敢利用職權,玩狸貓換太子的中年婦女。
他們剛才可是一直在為這個女人說話!
結果,這個婆娘居然一直在欺騙他們?!
他們剛才被當槍使了!
“可是,那個女人、那個貴婦,她發現了這一切,她認出了孩子。”
呂夢的眼神朦朧了起來,仿佛沉浸在了昔日的回憶之中。
“那個女人……嗬,真是個蠢人,我說什麼都信,我說我一時糊塗,求她原諒,她居然真同意了。”
周宇聽著呂夢輕蔑的口吻,握緊了拳頭,眉頭皺得很緊。
聽到呂夢如此汙蔑他的親生母親,周宇的內心也燃起了怒火。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已經成了這副樣子,他還真想上去補上兩腳,消了心頭的怒火。
另一層空間,聽到呂夢的自述後,小醜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有點尷尬地敲了敲自己臉上的麵具。
嗯,他是不是把下一站的罪人給提前解決了?
下一站的地縛靈好像是小周宇的母親吧。
這——
小醜苦惱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椅子上輕扣。
這下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