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番外-一兒一女(1 / 2)

野火 雲拿月 7488 字 9個月前

陳之純和冬有真的誕生, 十分順利。或許是知道自己在冬稚肚子裡,讓她受儘了罪,兩個小家夥在最後關頭非常給麵子。

冬稚順產, 幾個小時就生了。

按照陳就期望的那般,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隻是並非兄妹,而是姐弟。

姐姐叫陳之純, 弟弟叫冬有真。

兩個孩子不僅性彆不同, 性格更是天差地彆。之純活潑好動, 古靈精怪,有真安靜寡言, 木訥溫吞,喝奶都比姐姐少喝兩口。

成長路上, 各個方麵, 之純都比有真更先一步。

之純翻身更早, 也更先學會爬。姐弟倆平時一同放在大搖籃裡, 倒是都一樣好帶, 給之純一個玩具,在有真眼前掛一個小物件, 一個玩, 一個看, 能安安生生待好半天。

發現之純會翻身那天, 是在一個偶然的午後。

冬稚和陳就兩夫妻難得清閒, 和兩個孩子一塊待在房裡, 他們午睡飽了在搖籃床裡玩,他們夫妻倆便靠坐在床頭,各自看書,聊天交談。

聽得搖籃床裡傳來動靜,之純“啊呀”“啊呀”叫著,熟知他們習性的冬稚和陳就立刻起身。一個衝奶粉,一個到床前哄他們。

“乖哦,爸爸在衝奶粉了,馬上就可以喝啦。”冬稚對著之純有真解釋,弟弟沒什麼反應,之純像是聽懂了似得,直衝著她笑。

之純愛笑招人疼,霍小勤和許叔都特彆喜歡他,大舅許博衍、乾爹秦承宇更是不用說,每次見了,都抱著她不撒手。

對於冬稚夫妻倆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活潑有活潑的可愛,安靜亦有安靜的好處,對姐弟倆向來一視同仁。

隻是冬稚偶爾也會吐槽陳就:“你看,兒子跟你簡直一樣一樣的,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們倆一大一小兩塊木頭。這麼不活潑,一看就是像你。”

“不活潑就像我?”陳就反駁,“你很活潑嗎?我以前出了名的人緣好,到底像誰多一點?”

心虛如冬稚,被堵得沒話可說。

陳就那邊調著奶粉,見搖籃床裡兩個小家夥沒什麼事,冬稚轉身把床上兩本書收好放在床頭櫃上——剛才她和陳就順手就扔在一邊了。

放好書還沒轉身,就聽得搖籃床裡傳來響動,而後是一聲“咿呀”,聽著重重的,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一回頭冬稚就愣了:“哎,之純——!”

陳就拿著兩個奶瓶過來,就見之純不知什麼時候翻了身,搖籃床裡空間不小,她蹬著藕節般的腿往前爬。彆的倒還好,會翻身會爬是好事,隻是她將弟弟當成了借力的東西,一腳蹬著有真包著尿片的腰側,往前挪動了一點點。冬稚伸手抱開她的時候,她的腳已然蹬在了有真臉上。

有真肉肉的小圓臉,被姐姐的腳踹得,肉擠出一塊。他還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衝著麵前吊在空中的玩具發出“啊嗚……”、“啊嗚……”這般的聲音。

——也不知他會不會覺得,突然之間嘴有點難張開,一側臉頰上的肉,擠得過於用力了些。

冬稚忙把之純抱起來,解救了有真的肉臉。

“你這個壞家夥……”她看著笑得開心的女兒,頗為無言,“怎麼能踹弟弟的臉?嗯?弟弟是小傻瓜,但是你不能欺負他啊,對不對?”

凡大人說話,之純都像是聽得懂,會一直看著你的眼睛,然而永遠都是用一張討喜的笑顏混過去。

冬稚擦掉她嘴角流下的口水,去看搖籃床裡的有真。

她更無奈了:“你看這個傻瓜——”她讓陳就看,哭笑不得,“臉被踹了也不知道,不哭不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陳就表揚了一句:“很好,沉穩是好事。”

沉穩是用在這裡的嗎?冬稚都懶得說他。結果他遞來的一個奶瓶,喂之純喝奶。陳就抱起有真,將另一瓶奶遞到他嘴邊。

……

日漸長大,兩個人的性子還是如同嬰兒時期,沒有太大改變。有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書,小時候看各種寓言故事,再到各種各樣不同的書籍,早早就學會了握筆寫字,最喜歡的就是做數學題。

給他一本數學習題冊,他能一個安靜地在書桌前待一下午。

之純就活潑多了,也看書,也看電視、電影,藝術細胞十分活躍。給她放國外的動畫電影,裡麵的插曲、主題曲,聽過一遍她就能唱出來,平時冬稚練琴,她喜歡搬個小板凳坐在牆壁前聽——這是她最安靜的時候。

兩個孩子也會長。

之純臉型像冬稚,比她柔和幾分,是恰到好處的鵝蛋臉,眉毛、嘴唇和下巴像她,眼睛鼻子像陳就,氣質像他年輕的時候,溫婉柔和,明豔大方,笑起來尤其甜。

有真的臉型像陳就,眉眼卻像冬稚,淩厲的眼梢鼻鋒,讓他這幅男生女相硬氣了幾分,但又帶著些許冶豔。他安靜話少,舉止溫吞,和長相相反,氣質冷淡。

見過的都說這兩姐弟長得好。

像當初在搖籃床裡,被姐姐踹了臉仍然毫無反應那般,姐弟倆之間,一直是之純占據主導地位。

打小,有真就聽她使喚,幫忙跑腿拿玩具,剝桔子,洗水果,任勞任怨。

冬稚和陳就也擔心過,這樣久了,姐弟倆會不會產生矛盾,觀察了一陣,後來發現,他們實在是杞人憂天。

某天被保姆從國際幼兒園接回來,之純氣衝衝來找他們“認錯”——她那架勢,甚至都不能說是認錯。

之純張口就是一句:“爸爸,媽媽,我今天跟同學打架了!”

把他們倆嚇了一跳。

“跟誰打架了?弄傷了沒有?為什麼打架?”

“沒有弄傷。”之純昂著脖子道,“我跟一個男生打架,他搶有真的手表,我轉個圈玩了一會發現弟弟手上的表不見了,前麵還有的,就是被他搶了!我讓他還回來,不還就揍他,他不肯,我就揍他了!”

冬稚蹲下,細致檢查了一遍,“真的沒有弄傷?”

“沒有。”她搖搖頭,“他打不過我,還哭鼻子了,羞!”

“打完架然後呢?”陳就問。

之純說:“我把手表拿回來了,弟弟戴著呢。”

“你們打架老師沒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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