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要走了?”
宋秘書點頭:“大概做完這頓飯就走。”
“副總,是現在就給齊小姐找住處嗎?但我覺得齊小姐現在正在氣頭上, 應該不會接受副總你的好意。”
沈穆深略有所思的看了眼宋秘書, 隨即說:“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能和一個孕婦計較。”
宋秘書非常讚同的點頭, 副總能有這個覺悟,真的是普天同慶。
沈穆深站了起來, 走出書房。
宋秘書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輕微的呼了一口氣, 他這操心的命.
齊悅知道沈穆深從書房中出來了,但並不打算搭理他,像宋秘書說的,一次次忍耐, 他還當你沒脾氣, 越來越得寸進尺。
沈穆深停頓了片刻, 看齊悅在廚房中忙碌, 走進了廚房,伸手想拿調味瓶給齊悅打開, 誰知道齊悅卻比他更快的拿了調料瓶, 毫不費力的就擰開。
沈穆深眉頭跳了跳, 冷颼颼的看了一眼從書房中出來的宋秘書。
宋秘書:……我又乾了什麼?
齊悅繼續忙活, 不搭理沈穆深。
“齊悅,有話就直接說出來。”沈穆深略微皺眉, 不到一分鐘, 沈穆深又打回了原形。
齊悅瞥了眼沈穆深, 淡淡的說:“沈先生你擋道了,不對,這本來就是你的地方,你想站在哪就站在哪。”
……
沈穆深沉默片刻,看著齊悅說:“並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嗯。”齊悅也隻是冷淡的應了聲,準備把醃好的牛肉下鍋,但油一開,雖然沒有油煙,可隻聞到了香濃的花生油味,就忽然有一股惡心感湧上喉嚨,捂住了嘴巴,直接把擋在入口的沈穆深推開,往廁所跑去。
沈穆深略微一愣,隨即快步跟上去。
齊悅扶著洗手池乾嘔了起來。
沈穆深在廁所外停頓了一秒,還是走了進去,站到了齊悅的身後。
“怎麼回事?”
宋秘書也趕緊跟了過來,替齊悅回答:“大概是情緒變化太大,開始孕吐了。”
少了點惡心感的齊悅聽到宋秘書這話,默,她其實是因為油的味道而孕吐的,怎麼到了宋秘書這裡,全變成了沈穆深的責任了?
宋秘書……大概真的對沈穆深有很大的怨念。
“我難受,先休息一會。”
齊悅從沈穆深身旁走了出去,直接進了房。
留下沈穆深和宋秘書兩個人。
“副總,那我是不是該走了?”
“跟我過來。”沈穆深麵無表情的走出了客廳,宋秘書跟在身後。
沈穆深站在了廚房的矮牆外,看了宋秘書又看了眼廚房的方向,意思簡單明了。
宋秘書:……
副總,祝你永遠單身。
他隻是來送菜的,並不負責把菜也做了!
菜做好之後,宋秘書就立馬溜了,就怕再待下去,扮演完外賣小哥,又扮演了家庭煮夫之後,還要再扮演另外一個角色。
沈穆深看了眼餐桌上的飯菜,沉思片刻,還是敲了敲齊悅的房門。
“飯做好了,出來吃了。”語氣就像是他把飯做好的一樣。
“我先不吃了,我要睡一會。”齊悅這下還真不是在和沈穆深慪氣,而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隻覺得渾身乏力,想要睡覺。
沈穆深沉默了半響,也沒有喊第二遍,也沒有去吃飯,而是回了書房。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齊悅才醒過來,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期間醒了幾遍,但就是不想起來也就又睡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中午聞到了油味之後,肚子雖然餓,但卻半點想要吃的東西的想法都沒有,從房中出來,客廳無人,看了一眼飯桌,上麵的三菜一湯好像完全沒有動過。
而吸引齊悅注意的不是桌麵上沒人動過的飯菜,而是放在桌麵上的一個小瓶子。
是話梅。
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是超市中最常見的小罐裝的酸話梅。
想了想了,齊悅還是看向書房的方向,書房的門並未關緊,小半會傳來輕微的鍵盤聲。
看來沈穆深是在家的,那這話梅是宋秘書買的還是沈穆深買的?
不管誰買的,齊悅現在確實想要吃酸的,而不是飯。
打開了話梅,放了一顆進口中,酸酸的味道頓時緩解了惡心的感覺。
惡心感覺緩解了之後,齊悅看了眼桌麵上的飯菜,雖然完全冷了,但根據色澤上看,應該很好吃。
宋秘書還真的是無所不能。
含著話梅,齊悅用飯熬了點白粥,再把飯菜都放微波爐裡麵熱了一遍,雖然確實是挺香的,但齊悅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全部熱好了之後,還是去敲了敲沈穆深的房門,微微推開。
沈穆深如同在百忙之中抽出了幾秒的時間,抬起頭看向齊悅。
齊悅揚了揚手中的話梅:“是你買的?”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不會認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那還真是沈穆深買的,但他一個連電視機都不看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孕婦想吃酸的,而且還是酸梅?
這算不算是服軟的態度?
不知道沈穆深想到了什麼,在低下頭看筆記本屏幕的時候,又加了句:“要是實在太難受的話,就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