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又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來,正是從澤淩公主身上摸的。
隻是忽然間他又打了個寒顫,想起章長卿那句“你敢碰一個大魏女子,我叫你再也碰不了女子”,他表情變得猙獰。
“我就碰了,我還碰了不止一次!”
阿列洪又把手帕放回了懷裡,心想他做得隱秘,章長卿應該看不出來,隻是這還不夠,未來一陣子要跟澤淩公主私下接觸,也不能叫他察覺。
阿列洪察覺到自己對章長卿濃濃的忌憚,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
“早晚要用你的腦袋當酒杯!”
澤淩公主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公主府。
她胡鬨了一夜,雖然後半夜在趙貴妃宮裡,可也不敢叫水洗漱,她這一身的痕跡,叫母親看見了難免又是一陣說。
所以一回到公主,她頭一件事情就是吩咐熬藥,又吩咐備熱水洗漱。
隻是她剛躺在浴盆裡,才舒舒服服的歎了一聲,門就被人推開了。
她一開始沒在意,以為是進來添水的丫鬟,可是很快屋裡便是一陣巨響,擋在浴盆前頭的屏風倒了。
澤淩公主一聲驚叫,就看見駙馬鐵青著一張臉,喘著粗氣進來。她急忙扯了盆子邊上搭的裡衣穿上,又從浴盆裡出來,正要上前扶住他,就被駙馬一胳膊甩開。
“你離我遠點!”
淨房裡頭霧氣騰騰的看不清,可淨房又能有多大地方?兩人挨得並不遠,澤淩公主能看清楚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能清楚得看到他看得都是什麼地方。
她胸口上有牙印兒,脖子上被人嘬出一塊紅,腰間還有一塊青紫,背上、腿上,哪哪兒都是痕跡。
她伸手擋了擋,又被駙馬撥開了手。
“你擋什麼!你做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廉恥?”
澤淩公主眼圈一紅,道:“這裡頭悶,小心你的病。”
“我的病?”駙馬伸手撐在浴盆上,“我的病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你不知道?還不是被你氣出來的!”
“你氣得我父親得了腦風,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我母親被你氣的整日垂淚不敢出門。”
“你倒好,你是公主,家裡沒人管得住你。”
駙馬越說便越激動,氣得渾身都在抖。
“瞧瞧你這身子。”駙馬道:“知道的你是回娘家,不知道的以為你去花樓了,你招待了幾個客人?”
“你夠了沒有!”澤淩公主怒道:“誰叫你身子不好!”她端起旁邊的湯藥一飲而儘,“我沒鬨出個孩子來,已經是對得起你們家了!”
“好!好!好!”駙馬怒道:“我這就去求見陛下,他的女兒,我們家無福消受!”
他說完就轉身往外走,澤淩公主伸手去拉他。
駙馬原本就是病得起不來床的身子,今兒聽見公主一回來就要沐浴又要藥,哪兒還忍得下去。
他怒氣衝衝的過來,早就已經用完了最後一點力氣,又被公主這麼一拉,直接就倒了下去,一頭栽進了盆裡。
澤淩嚇得往後一躲,隻是看駙馬栽進去動也不動,她有點猶豫,又從地上撿了衣服披上,再去拉了拉駙馬。
沒拉動。
她這才驚慌地叫了起來,“來人來人!”
等丫鬟婆子進來,把駙馬從盆裡撈了出來,他早已經沒氣兒了,整個人都變成了灰白色。
一屋子人都不敢說話,等著澤淩的決斷。
她歎了口氣,道:“才初三啊。”
“去請太醫,準備喪事吧。”
幾人把駙馬抬了出去,澤淩公主一個人愣愣地在屋裡待了很久。
“你可終於死了……”
公主府這個年過得不太吉祥,可還有一家比公主府更慘。
看見幾乎跟死狗一樣被拖回來的大兒媳婦和長孫,再一聽那太監傳得口諭。
……奪去世子之位……
……廢去誥命頭銜……
孟老太君咬著牙擠出笑容來,又拿了大大的紅封送走太監,轉身整張臉都耷拉了下來。
“你們這是造了什麼孽!”
安氏原本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再者尚勤伯府就她們兩個兒媳,自然是要爭的,可見了他們這樣,心裡也慌張起來。
“你們究竟做了什麼?彆連累了伯爵府。”
孟信猛地站了起來,“武寧侯害我!我與他勢不兩立!”
孟老太君左右看看,又問:“錢麗娘呢!”她小心翼翼的求證道:“是不是她做了什麼事情,連累了咱們家裡!”
錢氏眼圈一紅,孟信又怒道:“麗娘被、被典王——去典王府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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