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玉欣慰的點頭,不管怎麼樣,有上進心是好的,她也不去問為什麼蘇蔓之前沒考上好大學,估摸著小時候叛逆,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
下午蘇蔓回家,看到家裡來了客人,是嬸嬸祝愛珍,也就是原女主蘇湘婷她媽。
裡祝愛珍對女兒要求嚴格,從蘇湘婷上學開始就很重視她的成績,不允許她低於班級前三,蘇湘婷也聽話,一路的尖子生,高考後被本市一所名牌大學錄取。
大學期間蘇湘婷積極參加社團,她長相秀麗,性格開朗,又是本市人,交了不少朋友,自然不乏追求者,但蘇湘婷一個都沒談,因為她媽早就說過,女人結婚比投胎還重要,第一次戀愛更加寶貴,要找就得找各方麵條件都好的。
大三下學期學校組織實習,蘇湘婷認識了男主秦烽,他比蘇湘婷大五歲,家世很好,渾身上下透著股混不吝的氣質,起初蘇湘婷對他印象很差,但幾次接觸下來發現秦烽不僅工作能力強,還是個嫉惡如仇的正義之士,這樣的反差讓蘇湘婷逐漸產生好感,並最終跟秦烽相愛結婚,婚後的日子非常幸福。
作為女主,蘇湘婷的生活是美好的,但作為堂姐,原主卻沒沾到什麼光,甚至祝愛珍在背後說了不少原主的壞話,例如不好好學習,仗著好看就想攀高枝等,雖然是實話,但至親如此還是讓人心寒的,更不提原主所嫁非人離婚後從國外回來,沒錢,沒工作,也沒地方住,蘇湘婷提出將一套閒置的舊宅借給堂姐住,被祝愛珍勸阻了,擔心原主霸占房子,到時候想攆都攆不走。
原主隻是裡無關緊要的炮灰,沒有讀者會關心她的死活,隻會說原主咎由自取,長的漂亮又怎麼樣,不努力的人就不配獲得幸福,現在蘇蔓穿來了,對她而言這個世界就不再隻是一本,蘇湘婷也不是女主,每個人都是自己世界的絕對主角。
蘇蔓判斷祝愛珍來肯定不止單純的找任麗琴閒聊,果然祝愛珍見到她後一臉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將她裡裡外外誇了一遍。
“我就說蔓蔓這輩子肯定有出息,原來應在找對象上呢,我今天才看了報紙,心想這個被求婚的姑娘怎麼那麼像我們家蔓蔓啊,趕緊打電話來問,還真是。”
蘇蔓記得蘇湘婷比蘇蔓小兩歲,今年十八,還是個大一新生。
她穿過來快四個月了,一直沒見到蘇湘婷母女,要不是求婚的事上了報紙,恐怕得過年才能見著。
蘇蔓不喜歡應付這類目的性強、口是心非的人,隻笑著不說話,任麗琴當女兒不好意思,笑嗬嗬的順著妯娌的話聊。
“彆說你,我都懵。那天回來跟我說小韓跟她求婚,她答應了,我當時就覺得太快,主要是蔓蔓才二十,不著急嫁人。”
這些話在蘇蔓回來前都已經說過,祝愛珍應了兩句又把話題轉到侄女身上,指著蘇蔓手上的鑽戒問,“就是這個戒指?鑽石挺大,不止一克拉吧,快給嬸嬸看看,嬸嬸這輩子還沒戴過鑽戒呢。”
蘇蔓笑著伸了下手,自然不會傻乎乎的送給祝愛珍看,隻晃了兩下,讓她過個眼。
邊上的任麗琴壓抑不住愉悅的情緒道,“三克拉的,老貴了,要我說一克拉意思意思就好,把錢留著裝修也好啊。”
祝愛珍抓到了任麗琴話裡的重點信息,“裝修?”
“是啊,剛買的房,就是人民廣場旁邊的禦龍天峰,小韓這孩子太實誠,兩人還沒結婚呢房子就寫了蔓蔓的名字,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得虧是我們家蔓蔓,不圖錢不圖房,要是碰見心思不純的姑娘,肯定是要吃虧的。”
祝愛珍笑了幾聲,跟著誇了幾句蘇蔓命好的話,又坐了十來分鐘就回家了。
蘇蔓知道她臉上雖然在笑,但心裡不見得有多痛快,畢竟二十多年間在孩子的問題上都是她獨占鼇頭,如今竟然讓任麗琴領先一頭,對要強的她而言是不能忍的。
等祝愛珍離開,蘇蔓才從包裡拿出了那個祖母綠的戒指,並好心的提醒她戒指的價格,任麗琴拿著戒指驚的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麼值錢呢,就這麼給你了!”
“嗯,我也聽驚訝的。”
她的“驚訝”有兩層意思,但任麗琴隻理解一層,因為之前陳淑玉去舞蹈團找她的事她並沒有回來跟家裡說。
任麗琴仔細看過後將戒指還給蘇蔓,囑咐她放好,千萬不能丟。
“以前覺得自己一輩子就是個紡織工沒出息,沒能力給你們提供多好的生活,現在你哥開公司了,雖然隻是個清潔公司也比給彆人打工強,你呢找了個好對象,公公婆婆也頂好,我這心裡終於舒了口氣,原來是先苦後甜呢。”
蘇蔓理解她的想法,抱了抱她安慰道,“媽,會好的,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畢竟她的任務就是幸福的生活。
祝愛珍到家後就給女兒打電話讓她晚上回來住。
電話那頭蘇湘婷明顯的猶豫,擔憂的問,“媽,是有什麼事嗎?我晚上有課呢,九點鐘才結束。”
九點公交地鐵沒停,但她一個小姑娘,那麼晚回家還是挺害怕的。
祝愛珍聽到女兒說有課也沒再堅持,主要是心裡的那團火已經散了一半,知道即便女兒回來也沒什麼用,總不能讓女兒不上學現在就嫁人吧。
她又想,既然侄女找了個好人家,那往後還能讓侄女給湘婷介紹好對象,這麼一想祝愛珍就沒那麼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