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處長,您說這孩子不會是撞壞腦子了吧?有見過有人撞了腦袋什麼事都不記得的。”
薛誌峰也見過,還知道醫學上叫“失憶”,可他怎麼也沒把這事往小姑娘身上安啊。
小姑娘失憶了,目前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長久的,得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她的身份得從那兩個人販子身上獲取,但審訊轉移過程中,兩人竟然選擇掙脫巡警跳窗逃跑,火車在行駛中不能停下,有巡警立刻跟著跳下,但中間已經差了幾百米的距離,天黑,周圍又是農田又是河水,大晚上想找人並不容易,最後铩羽而歸。
薛誌峰聯係了他們始發地警局,那邊說沒有收到兒童失蹤的報案,各種情況作用下,靜然一時間找不到小姑娘的家人了,她的去向就成了難題。
“小姑娘情況特殊,她一天不想起來或者案子一天不破就找不到她的家人,難不成送福利院?”
那也太可憐了,福利院再好也沒有回到父母身邊好啊。
不知怎的,薛誌峰想到了小姑娘失憶前那雙驚懼的眼,挺不落忍的,又覺得這件事是他察覺的,或許冥冥中有什麼緣分,自家媳婦一直想要個小閨女,不管小姑娘多久能恢複記憶,去自家住也挺好,小孩子花不了多少錢,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
他跟胡隊長說了自己的想法,胡毅舉雙手讚成,拍著他的肩道,“太好了,你可是給我解了個難題。”
事情實在火車上發生的,按理該是他這個支隊長負責後續工作,薛誌峰接過去自然是給他幫了大忙。
不是他風格不高尚或者不願意照顧小姑娘,而是他的妻子是列車員,夫妻倆都要經常出差,自家孩子還是丟給老人帶的,實在有心無力。
但這件事不是他們說好就行的,還得征求當時人的意思,於是薛誌峰又去征求秋小嬋的意見,她自然不會拒絕,甚至表現出了對他的絕對信任和依賴,如同雛鳥情節,大家說因為薛誌峰昏迷前救過她,在她大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火車到達杭城站,薛誌峰牽著秋小嬋下車,張科跟周明也是這站下,不過他們要專車去彆的城市,都是杭城周邊的。
“小嬋,這裡就是杭城,叔叔先把你送回家再回警局,嬸嬸已經在家等你了。”
秋小嬋沉靜的點頭,對陌生的環境仿佛沒有任何感覺,看的薛誌峰暗暗歎氣。
他之所以喊“小嬋”這個名字,是因為秋小嬋在後來被問及叫什麼時提到了一個“嬋”字,大家就想或許她的名字裡有個“嬋”,即便沒有,這個字對她來說也很重要,隨即就這樣稱呼她。
薛家住在市政大院公寓,是政府分配的住房,他的愛人叫葉念華,是杭城中學的語文老師,下車前薛誌峰用胡毅辦公室的電話往愛人辦公室打了一個,簡單說了下情況,葉念華為人溫和又富有同情心,聽說小姑娘是被人販子拐來的,因為受傷失憶記不得往事,在電話裡就心疼了起來,不僅沒有任何意見,還提前請了假回去。
公寓裡的住戶很多,相互間往來也很密切,薛誌峰牽著個小姑娘進院子,看見的人都得問兩句。
“呦,誌峰,這是哪家的小姑娘,以前沒見過啊?”
小姑娘挺好看的,就是衣服挺臟,不知道從哪裡沾了許多灰,走路也像不利索的樣子。
這還是下車前護士給她收拾過的,但火車上沒有孩子穿的衣服,想換件乾淨的也沒有,薛誌峰一個大男人沒那麼細致,下了火車後隻想著儘快帶小嬋回去,並沒有想到要先給孩子買身衣服什麼的。
至於走路不利索,是因為小嬋的腳踝被繩子磨破了皮,走路褲腳總蹭到破的地方,走起路來就不那麼自然。
對於彆人的問話,薛誌峰隻笑著岔開不往深了說,尤其是不會當著小嬋的麵說,怕她聽到了更受打擊,隻說是朋友家的孩子,父母出遠門托著照顧幾天,彆人也就信了。
這年頭鄰裡關係不錯,都很樸實,薛誌峰跟葉景華夫妻口碑更是頂呱呱,幫著朋友照顧孩子這事還是挺符合他們性格的。
薛家住三樓,爬著樓梯很快就到了,薛誌峰拿鑰匙開門前摸了摸小嬋的頭,笑著說,“這是叔叔的家,彆害怕,就當回到自己家一樣,叔叔嬸嬸都會好好關照你。”
小嬋點了點頭,而後就垂頭看向地板,顯然對環境的突然變化挺不適應的。
葉景華正在廚房做飯呢,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往常第一時間是關心丈夫,今天第一時間看的是丈夫身後的小女孩,隻一眼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親近,跟她曾經夢想過的女兒一樣乖巧的模樣,隻是孩子受了苦,眼神怯怯的怕人,葉景華當即笑著過去拉住小姑娘的手說,“這就是小嬋吧,我是你景華嬸嬸,嬸嬸一見你就特彆喜歡,餓不餓,廚房裡有雞湯,嬸嬸給你盛一碗喝。”
說著將小嬋拉進了屋,小嬋往薛誌峰那看,見薛誌峰點頭才跟著葉景華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大家像住在我腦子裡一樣,咋啥都知道咧,搞的我有點小害羞啦~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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