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這裡離宮中這麼遠,萬一途中這位徐小姐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說話的是個與徐昌遠熟識的大臣,自然是要維護徐葉榕兩句的,否則今後可不好同徐昌遠交代。
“宮裡離得遠又如何,這種事,本王總不好親自決斷。若按照本王的性子,定是要將這女子活活砍了的,可若是砍了,徐太尉上門來要人,本王如何同他交代?徑直告訴他,他的好女兒派人捂暈了本王已過門的王妃,換上王妃的嫁衣,企圖與本王洞房花燭?”
陸泓逸的一番話,徹底將那大臣問住了。
見那當出頭鳥的大臣結舌,餘下幾個便也沒再說什麼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陸泓逸親自押送徐葉榕入宮。
不過卻到底還是給那徐昌遠留了一絲情麵的,給隻穿著肚兜的徐葉榕披了一件衣裳,總算沒讓徐葉榕被活活羞死。
陸泓逸來到皇宮,原本深夜入宮是不合規矩了,可守宮門的侍衛聽說他有要事,便將他來的事告訴了宮裡的太監,由太監去稟告了皇上。
皇帝也不是個蠢的,見自己這個兒子洞房花燭夜卻突然來了宮裡,不可能隻是因為閒著無聊,所以便讓太監將陸泓逸帶到了書房。
陸泓逸是這次並未帶上江若靈,他知自己這父皇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故而沒讓江若靈也來受這等委屈。
聽他說完事情的經過,皇帝臉色大變:“你說什麼,徐太尉的女兒,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
陸泓逸點頭,將徐葉榕押了上來。
同來的還有那被徐葉榕收買的廚子,以及府裡的幾個侍衛。
侍衛可作為人證,廚子則早已經招供,問什麼答什麼,絲毫不敢隱瞞。
皇帝一一問過之後,臉色愈發的沉。
“徐太尉可知道此事?”他問。
“徐太尉稱病沒來赴宴,隻讓徐葉榕一人來了,大抵還不知婚宴上發生的事。”陸泓逸道。
“那你是否打算告訴他?打算如何告訴他?”皇帝又問。
“回父皇的話,兒臣正是因為不知此事該如何處理,所以才鬥膽入宮攪擾。”陸泓逸道。
皇帝哪會看不出這是個燙手的山芋?
若是處理不當,傷了徐昌遠這個老臣的心,可若是放任不管,怎麼著也是說不過去的。
皇帝看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綁,還被塞住了嘴的徐葉榕,示意將徐葉榕嘴裡的破布拿去。
李元達上前一步,取下了那團破布。
為免徐葉榕咬舌自儘,李元達一取下破布就用手指捏住了徐葉榕的下頜,叫她即便想咬舌也無從咬起。
“朕問你,事情究竟是不是真如逸王所說的那樣,你究竟有沒有派人對逸王妃動手?”皇帝沉聲問。
徐葉榕哪敢在禦前撒謊,說不出話,隻能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她已沒有任何彆的奢望了,指希望事情能不被傳揚出去。
隻要不傳揚,她便還能繼續好好當她的徐小姐,否則叫她如何有臉麵存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