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為逸王妃,豈能說和離就和離?
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子離了夫君,那還能活嗎?
不過這個念頭在江巧兒腦海裡一閃而過,旋即就被她否定了。
可彆說,江若靈離了逸王殿下,還真能活。
江若靈手裡如今有大筆的嫁妝,背靠著顏家不說,還攥著不少賺錢的鋪子。
那些鋪子並不都是逸王殿下的,還有些是江若靈自己買下的,聽說正由那個叫青筠的丫鬟打理呢,生意好得很,日進鬥金根本就不是個事。
這麼一想,江巧兒頓時覺得自己與江若靈差距太大。
明明都是從邑縣出來的人,怎麼江若靈就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而自己就隻能給何景山低三下四地操持後院,還要時刻提防他起花花心思?
江巧兒也不知該說是自己遇人不淑,還是江若靈遇人太淑。
這老天,待人可真不公平!
一旁的青筠把江巧兒寫滿妒忌的眼神看在眼裡,心裡嗤笑,像江巧兒這種人,對王妃娘娘也隻有妒忌的份了。
以江巧兒的人品,逸王殿下自然是看不上她的。
即便交給江巧兒一些商鋪,江巧兒也八成打理不來。
既無法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又沒有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可不是隻有嫉妒的份嗎?
偏偏江巧兒想不通這一點,她隻覺得老天不公,隻覺得自己是沒有江若靈的機緣。
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當上了逸王妃,說不定今日來這裡求自己的,便是江若靈了……
可想是沒用的,事實擺在眼前,如今是她在求江若靈。
“那……那要是不和離呢,還有彆的法子嗎?”她又問。
“有是有,隻是你做不到。”江若靈語氣始終平淡。
“是什麼法子?”江巧兒連忙問道。
“你那夫君對你並無多少感情,你是留不住他的心的,隻有讓他有求於你,離不開你,才能留住他的人。”江若靈道。
“這是何意?”江巧兒一時沒聽明白。
“想叫他不納妾,你手中得有籌碼才行。你手中什麼也沒有,如何能勸得住他?”江若靈解釋。
江巧兒這下明白了,轉念一想,還真是這樣。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若我拿住了他鋪子的生意,他便不得不聽我的了……是了,長姐,他那鋪子是因著你才開起來的,如今也隻有你能拿捏住他,要不這樣,你來同他說,就說要是他敢納妾,敢不對我好,你就讓他一窮二白,回邑縣那個窮地方當他的小員外去,一輩子也休想再到京城來!”
她說得理所當然,江若靈卻聽得更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