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從言談上來說性格都算不錯,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慣了的,有心眼會說話也愛交際,蕭南燭和他們幾個一來一往的交談也沒讓酒桌上的氣氛冷下來,倒是那幾個大老爺們兒對他從部隊出來的這件事有幾分興趣,一直追問個沒完。
“我啊,炊事班的啊,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東西的啊,這又不是拍電影……”
他的這話讓幾個大老爺們兒都失望的哦了一聲。
見狀的司徒張笑了起來卻也沒去揭穿蕭南燭這明顯胡扯的話。
剛巧曹衝開口問起蕭南燭昨天到底是什麼事耽誤的他沒能來,司徒張咳嗽了一聲就想幫蕭南燭擋擋話頭,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蕭南燭就自顧自地回道,
“啊,是這樣的,家裡著了火,煤氣給燒著了……說起來也是我自己沒記性,昨天我這運勢就和火相衝,我還非得在家裡開火,你看這不就著起來了嗎……”
他這話一說出來其他幾個人都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畢竟這運勢一說本就神神刀刀的很,看蕭南燭這口氣倒像是懂些相關的東西,他們乾的這幾個行當也不乏相信運勢福禍,有點小迷信的人,所以當下那個做建築的李茂就率先開口道,
“喲,蕭老弟你還懂看運勢啊?要不給老哥我也看看啊?”
“對啊,司徒,蕭老弟還懂這個啊……看他這年紀也不像啊……要不給我們看看?”
其他幾個人附和著開口,神色間有些懷疑和嘲弄。蕭南燭拿起酒杯瞥了司徒張一眼,嘴角卻是帶著些意味深長的笑。
本還在心裡納悶的司徒張一看見他這表情當下也反應了過來,也沒去仔細深思蕭南燭是什麼時候掌握的這門新特長,他立馬開口特彆浮誇地喊道,
“誒!彆小看人啊!我這從小和他一塊長大的可以作證,他們家啊一直乾這個的!什麼上梁定親生小孩,出行動土改運勢可都是他們家老本行啊,快,蕭南燭,給他們比劃比劃……”
司徒張這麼一說這一桌子的人都有點不信邪了,蕭南燭看這些人都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神色倒也從容,不緊不慢地管服務員要了張紙和筆,他把麵前的酒杯的餐碟給推開些,接著便抬起手拿起了那隻筆,將那圓珠筆筆尖自然地垂落在了那張薄薄的a5紙上。
“一點小把戲,大夥兒要看,我就給大夥兒算個玩玩,要把李哥來試試看?想算個什麼呢?”
蕭南燭的話讓那李茂有些躍躍欲試,其他幾個人看熱鬨不怕事大,便趕緊慫恿著他上去試試,聞言的李茂喝了口酒走到蕭南燭身邊坐下,把外套袖子擼上去點,和蕭南燭一起張開手握住那隻筆,這才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算個今天的運勢吧?這怎麼玩啊,和你一塊握著然後呢?”
“哦?算運勢啊,行,你現在隻要把你的生辰八字給大聲說出來就行,然後這聽見了的東西……就會告訴你他知道的了……”
伴隨著蕭南燭緩緩放慢的聲調,圍著看他們在那兒比劃的其他人都忍不住伸長了腦袋,此刻包間裡的氣氛安靜的嚇人,李茂和蕭南燭一起握著那隻再尋常不過的圓珠筆將它的筆尖落到紙上,接著這個中年男人皺著眉道,
“我……我是70年6月4日生人。”
話音落下筆尖就開始動了起來,這力道並非來自他們兩的任何一個,反而像是有第三個人在操縱著這隻筆。見狀李茂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南燭,蕭南燭隻是笑笑卻沒有說話,其他那些人一頭霧水,還以為是蕭南燭在故弄玄虛什麼,而就那隻筆飛快地在紙上落下筆跡又最終停下後,眾人隻看到上麵寫著一行圓鼓鼓的大字。
“今日破財,該破之財。”
曹衝把這一行字念了出來,其他人都麵麵相覷的看了李茂一眼,李茂從剛剛起就手心發汗,此時見狀也是一楞,趕緊把那隻筆給扔還給蕭南燭,接著一臉驚訝道,
“蕭老弟啊,這……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嘛,李哥您自然心裡明白,這算的是你的運勢,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眯著眼睛賣著關子,蕭南燭這話讓司徒張忍不住尷尬的推了他一把,而那李茂一聽這話臉色也是一變,可還沒等他再問問這神神刀刀的蕭南燭時,他卻聽見自己放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等一接起來便聽到自己公司的會計衝自己大喊大叫道,
“李總!!不好啦啊啊啊!那四十幾個被拖欠工資的民工在公司門口來鬨事啦!!四個喇叭架著在公司門口放今天是個好日子呢!!有一個已經準備當場喝三鹿奶粉自儘了!!!你快來救救我們吧!!”
李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