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接電話,肩膀挺闊,麵容乾淨。盧米依稀聽到有女生在講話。
再說幾句的時候,看了盧米一眼,走到屋前的小院兒裡,關上門。
?
躲著我?
這姿態太明顯,不定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呢?盧米倒不是覺得塗明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但就是好奇。他從前可不背著她接電話。
這個電話接了很久,掛斷的時候盧米推開門,對他說:“我說大兄弟,您打電話怎麼還避著我?說出來讓我看看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的確不方便讓你聽,也不方便讓你知道。”
“?嘿!您這話說的不太地道啊!”
塗明對她笑笑,把她推進屋子:“快去收拾,收拾完去附近吃飯。我看附近新開了一家墨西哥菜,去嘗嘗?”
“成啊。”盧米湊到他跟前兒:“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獵頭。”
“獵頭找你乾什麼?你要換工作?”
“看看市場怎麼樣。”
盧米將信將疑,扭頭就去跟luke告密:“will好像要換工作。”
“?”
“你不知道?那你現在知道了。去吧!挽留他。”
“為什麼不是勸他快點走?”
“你閒的?”
“對。”
吃飯的時候她問塗明:“為什麼要換工作啊?乾的好好的。你是不想跟我一家公司嗎?那要不我換工作得了。之前王結思找過我好幾次,我覺得我去他公司做個小螺絲釘也不是不行。”
“你在淩美做tracy的好朋友吧。去王結思公司你就沒有好朋友了。而且,我隻是接個獵頭電話而已,隻是一個電話而已。”塗明覺得過意不去,他不常說話,偶爾說一次心裡打鼓,生怕露出什麼馬腳。
盧米覺得塗明變的不對勁,神秘兮兮的。
不僅神秘,還給她安排需要出差的項目,比如冰城。
“你不是喜歡去冰城嗎?去吧。考察一下場地,順道看看你的好朋友。不用著急回來,滑個雪再回來最好。”
“??你鼓勵我出差晚點回來?”
“對啊,做你喜歡的事。我支持你。”
盧米到了冰城,賴在尚之桃家裡。
冰城的冬天來的早,十一月份就下起雪。盧米坐在尚之桃家的沙發上嘬凍梨,汁水豐富,酸甜可口,盧米喜歡的不得了。一邊啃一邊說:“夫子雖然乾不出那種事兒來,但他表現的這麼奇怪,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比如什麼貓膩呢?”
“比如他,被什麼人纏上了?”盧米仔細想了想,又搖頭:“不對,他心眼兒那麼多,不可能吃那種啞巴虧。”
再過會兒就說:“luke也奇奇怪怪。我跟他說will要換工作,他跟沒聽見似的。luke不會是歲數大了腦子不好用了吧?”
盧米說完見尚之桃看了她一眼,嘴角那抹笑意還在:“說到luke,這孫子挺逗,之前讓will安排人來冰城考察,說冰城適合開一家分公司。”
“他眼光從來獨到,既然這麼提議,應該有他的道理。”
“嗯對,他的道理是分公司開在冰城,他滑雪方便。”盧米切了聲:“他那老胳膊老腿,可不敢骨折。歲數大了骨折不容易好,你看我爸,之前摔了一下,現在還偶爾疼呢!”
尚之桃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抱著抱枕坐在她身邊:“去看過唐五義了嗎?”
“沒呢,今年太忙了,總是倒不出功夫來。明年夏天去看他。”
“我也去。”
“那感情好,淩美三劍客再聚首,想想就美。”
兩個人把認識的同事都聊了一遍,尚之桃對彆人問的少,到tracy那裡就格外關心:“tracy這兩年怎麼樣?狀態好嗎?還是一個人嗎?”
“tracy啊,比從前還要好看。你還記得她從前吧?春夏秋冬都是深色正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一看就是職場女強人。現在不了,那天我看到她穿一條碎花裙子,頭發披散下來,特好看。美人兒一個!”盧米站起來模仿tracy,下巴揚起走路很快:“luke,我建議你再看一下那個招聘方案。”
“will,這次你部門的考核結果我需要跟你溝通一下。”
“是了,就是tracy!你學的好像!”尚之桃為盧米鼓掌:“我有一點想她。”
“彆說你了,唐五義離職後都說想tracy。還說如果沒有tracy,淩美簡直不值一提。”
tracy這個人,愛她的人特彆愛,恨她的人特彆恨。盧米最愛她。
好不容易見麵的好朋友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一直聊到第二天,盧米又想起塗明奇怪的樣子來。
“不行,我得提前回去。”
“回去乾嘛啊?”
“看看塗明搞什麼鬼。”盧米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對尚之桃說,大有要去捉/奸之意。
臨走前問尚之桃:“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結婚請你做我的伴娘,你會願意嗎?”
“如果你的婚禮不請淩美的老板們,我願意。”
“隻請tracy,彆人不配。”
尚之桃笑著點頭:“好啊,請給我也準備一件大露背伴娘服。”
“行!”
到了家盧米把捉/奸的事拋在腦後,對塗明喋喋不休她的出行見聞。
事實上,塗明的確要做一件大事。
這件事要耗時很久,等盧米的房子裝修完他都未必能做完。他讓姚路安找了一個人,做他的臨時老師,教他一些東西。那天的電話就是他的臨時老師打來的。
姚路安誇他開竅了:“認識你近三十年,第一次看到石頭開竅。”
“我隻是喜歡在製作的過程中找到一些快感。”
“祝你爽上天。”
塗明十幾歲的時候沒有過這樣的悸動,也沒有過少年一樣的滾燙。他的心意在他那間秘密房間裡,一泡就是幾個小時。
雖然辛苦,但他的女王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