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路安真是有求必應了。
盧晴有心用姚路安治自己的心疾,一次又一次。
姚路安窺到她暗戳戳的念頭,就握她脖嚇唬她:“來點刺激的嗎?”
“?”
“捏死了。”
盧晴的眼睛紅了,嚇的。以為姚路安要跟她玩窒息。
姚路安神情惡狠狠的,手上動很輕:“眼淚憋回去!哭出來試試?”
“要掐死我。”盧晴控訴他。
“掐了嗎?”
“有念頭。”
“彆氣我。”
“是變態。”盧晴給姚路安下定義:“是不是熟了就要玩大的了?”
姚路安被盧晴氣笑了,起身穿衣服:“現厲害了。又會分辨渣男又會診斷變態。出了這間房就能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盧晴也笑了。
把被蒙臉上,笑的一抖一抖。
姚路安那枕頭丟她,起手動凶猛,落手很輕柔。盧晴拉他手問他:“姚路安,每次跟女人分手的時候都會說什麼啊?”
“滾蛋。”
“?這麼粗魯?”
“不然呢?要說請嗎?”
“肯定是騙我。”
盧晴篤定姚路安不是這樣的。
“盧晴知道現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嗎?”姚路安靠坐床頭,雙手交疊腦後,偏過頭看她。
“什麼?”
“開始給男人找借口了。他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有一點喜歡我。一旦女人心裡為男人找借口,就開始變蠢。變蠢就是被傷害被騙的開始。”
“說話太尖銳了。”
“來土耳其之前我就這麼說話。”
姚路安繼續揭穿盧晴:“一樣來了。來之前肯定會想:我隻要心態擺正,就不會有問題。也或許他我跟彆人不一樣。”
“人總是覺自己才是特彆的那一個。”
“其實,都一樣。”
話糙理不糙。姚路安身體力行給盧晴演繹到底什麼是渣男,他希望盧晴有點長進,彆再被男人騙了。她頂多還有五套房,還能被騙五次。
盧晴沒說話。而是認真看他。
她認真看人的時候,目光溫柔而深遠,又帶一點慈悲。她本來就是很溫柔的人,隻是遇人不淑而已。
“我被騙,不是我的錯。”
“我碰到渣男,也不是我的錯。”
“我不能因為彆人是混蛋壞蛋傻逼,就譴責我自己並此不再做好人。”
盧晴說說眼睛又紅了,淚汪汪的。
姚路安也看她,吃多少虧都記不住的盧晴:“沒人製止做好人,需要長腦。”
“愛情本來就盲目。”
“盲目到讓來土耳其?”
“我又不愛。”
盧晴說完這句眼淚落下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了。
姚路安一雙深海一樣的眼看她,手伸到小桌上扯過紙巾盒,抽出幾張塞進她手裡:“不愛我,哭什麼?”
“好家夥,我真情實感陪一個女人睡覺。這個女人扭頭就說不愛我,然後還哭了?哭的不該是我嗎?”姚路安見盧晴坐那不動,就拿起紙巾給她擦臉。
“怎麼就真情實感了?懂什麼是真情實感嗎?”盧晴鼻堵,姚路安的紙巾貼上去,盧晴用了用力。
姚路安覺自己真是欠了盧晴的。伺候她、陪她睡覺、給她擦鼻涕,她還沒良心似的沒兒就氣他。
“我需要一個擁抱。”盧晴哭說:“不然我會一直哭。”
姚路安笑了:“盧晴算是知道怎麼拿捏我了。”伸手把她拉到懷裡,兩個人一起躺床上。
“彆把鼻涕蹭到我衣服上。”姚路安拿紙蓋盧晴鼻,盧晴破涕為笑。
她本來性格就好。軟綿綿的,也不太愛生氣,待人真誠溫柔,很討人喜歡。姚路安以外的地方,真的一點刺兒沒有。
兩個人就這麼抱。
盧晴的手探進姚路安衣服,貼他的傷疤上。
“這塊疤嚇到了?沒就摸。”姚路安問她。
“就是覺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疼。”
“然後呢?”
“我心疼。”
姚路安那顆堅硬的心軟了一下,抱盧晴的手臂用了一下大力氣。
這會兒已經是第二天午。
盧晴跟姚路安哭了一通之後胃口大開。
姚路安給她定了土耳其烤肉,擺了滿滿一桌、還有餐後甜點,又叫了酒,兩個人各守一把椅盤腿坐那吃。
盧晴眼睛還腫。
用餅卷烤牛肝吃,真好吃啊,忍不住卷了一塊送到姚路安嘴邊。姚路安張口吃了,是不錯。
他吃遍全世界,反倒吃沒什麼追求了。重要的是跟誰吃、什麼情形下吃。
今天他心情沒有來的暢快,盧晴喂他一口他感覺不錯,下一次盧晴要向自己嘴裡塞的時候,被他握住手腕,截胡了。
“我也要,請也喂我一口。”盧晴指指肉,張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