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呢?一口我一口。”
“假裝談戀愛。”
“誰跟假裝。”
姚路安哼了一聲,給了她一口。
“吃我一口,我吃一口。我們真的不是談戀愛嗎?”盧晴問姚路安,見他兀自喝酒不答她,就自言自語:“那我就當我們是戀愛了。”
“戀愛就是戀愛,不戀愛就是不戀愛,就當是什麼意思?自我欺騙呢?”
“好的,那我們是談戀愛了。”盧晴點點頭,重新給他們的關係下定義。
“不做渣女了?”
“做渣女不影響談戀愛,膩了就踹了。”盧晴又開始裝大尾巴狼,其實內心緊張,這種情緒被她躲閃的眼神泄露。
“盧晴想好了嗎?跟我不熟悉,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滿世界漂泊,居無定所;感情來快去也快;女人跟我一起的時候很開心,離開我以後恨不我馬上死。很有可能土耳其之旅結束了,的這次戀愛就結束了。”姚路安不跟盧晴談感情,以為她離過一次婚,也不會輕易再跟誰走進愛情。可盧晴是個傻,心地柔軟的傻。
“好啊。”盧晴舉起杯:“那不如祝我們短暫的戀愛快樂。我酒量不如盧米,但也還行。”
姚路安按下她酒杯:“圖什麼?”
“我不太喜歡前規矩的人生。”
“然後我這找刺激呢?”
“不是。姚路安。不是。”
“喝吧,彆說了。”姚路安拿起酒杯跟她碰了碰:“那就談個短暫的戀愛。”又加了一句:“快樂的戀愛。”
盧晴的臉微微紅了,捂眼睛笑:“傍晚的時候,可以帶我去那個天台看落嗎?”
“不是不想出這個房間?”
“我不急了,因為我的戀愛開始了。”
盧晴是一個很懂自我寬慰的人。
或許是因為經曆過更糟糕的,所以戀愛分手她眼已經是稀鬆平常,那不會比離婚還令人難過的。
姚路安懂她的心態,罕見的沒戳穿她。但是嘴上不饒人:“一把年紀,網聊奔現,也行,什麼都體驗一下。”把有名的甜點推到她麵前:“吃,吃不完晚上接吃剩飯。”
“哦。”
盧晴吃了口點心,還,拉絲呢,口感挺奇怪。
“如果有人問起我的土耳其之旅,我會說這是很神奇的旅行。”
“哪兒神奇?開始旅行了嗎就神奇?”
“開始了啊。”盧晴靠椅上:“我來土耳其旅行,最開始兩天沒出門。這還不夠神奇嗎?”
盧晴可真單純。她大概不知道這世界上很多男女以旅行的名義兩地約到一個地方見麵,幾天不出酒店。大多數最後一拍兩散,極少的人修正果。
“呢?姚路安。的土耳其有因為我的到來而有那麼一點不一樣嗎?”盧晴把腳伸到姚路安腿上,姚路安眉頭一皺要把她腿弄下去。盧晴忙說:“就放一會兒,我剛剛盤腿腿麻了。”
…
“有不一樣嗎?”盧晴這麼搭腿很愜意,她不自主的姚路安撒嬌,每次看到他不屑又無奈的表情,她就有隱隱的開心。
“有。”
“哪不一樣?”
“女朋友不一樣了。”
“…..姚路安!為什麼總是滿嘴跑火車,我都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
姚路安笑了:“非要問問問,說了又不信。”
姚路安逗她的。
有盧晴的旅程是不一樣的。他呆酒店兩天沒出門,跟她綁一起,沒煩躁、沒不快樂,還有點喜歡。這是不一樣的。
“我就是不信。我想真話。”
“說真話怕驕傲。”姚路安看她一眼,笑了,將椅轉向窗外方向。盧晴也把椅挪到他身邊,手裡拿那杯酒,靠椅背上,看海。
姚路安起身推開窗,兩個人隱隱海浪聲。
姚路安少年時代開始人生第一次旅行,就再也沒停下過。他的人生除了行走,沒有任何計劃。而他也不準備停下來。
他沒騙盧晴。
他們之間很可能就是一段極短的戀愛,結束之後盧晴會像其他人一樣恨他、詛咒他,偶爾喝醉換個號碼打給他,又或者什麼平台發文章悼念他。
總之不會太愉快。
可他是矛盾體。
他和盧晴此之前隻見過幾麵,他盧晴有興趣。起初的興趣是原始的、獸性的,慢慢的他她的感覺發生了改變。不管他前多麼野,邀請一個女人來異國找他,這是第一次。
他有點心疼她。
盧晴的手伸過來,塞到他手下。
她的手柔軟、細膩,他的則很粗糲。
“可以跟我牽手。”盧晴輕聲說:“這樣咱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近一點。”
“我離開土耳其那天,我就把忘了。不用害怕我糾纏,我連離婚都能挺過來,這不算什麼。”
“還有,我真的不傻。”
“我也努力學習過不去認真,但我失敗了。”
“姚路安,我覺我的劇本老天爺已經寫好了,大概改不了了。我這一輩大概就是會遇到一個又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認真。挺好的。”
“我跟分手了,我彆人也會有談資。我會拿的品和的照片彆人說:看見沒?這個人,我跟他談過戀愛。”
“他怎麼樣?這麼說吧,活特彆好,人特彆渣。但跟他戀愛一次,不吃虧。”
盧晴說說就故意氣人,姚路安切一聲,根本不把她的欲蓋彌彰放心上。
盧晴就是這麼個人,他麵前裝大膽、裝隨便,可她究竟是什麼人,她自己清楚。姚路安也清楚。
“現換衣服出門去看陽台落吧。回頭可以跟彆人炫耀一些細節,比如拿出我給拍的落照片彆人說:看見沒?這個人雖然渣我,但拍的照片值洗出來掛牆上。”姚路安說。
“也可以炫耀點彆的?比如自帶了避孕套,現已經用完了。”
……
“這個不用吧?”
“那怎麼跟彆人證我活好?”姚路安覷她:“不然拍視頻留念?”:,,.